中心是兜售‘消費養老’的概念,讓大家消費搭售原始股……總公司應該是用這些實體和現金流,再進行民間配資,然後參與津門民俗園、津門天廈、鑫聯物流等數個專案,這些滾起來的雪球我沒有具體資料,可應該不是個小數目啊……還有回購咱們原始股的是誰?是不是咱們自己的換手把戲,我還沒搞清楚。”
大兵愁容滿面的說道,已經超出他的認知能力了,模式上極其類似P2P、O2O的商業模式,大部分結果是能賺了就撐著,賺不了就卷錢跑路。而鑫眾不同的是,有輻射數省的實體企業、倉儲,及外包生產,銷售額居然相當可觀,從報表和資料上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家蒸蒸日上的健康企業。
上官笑了,揶揄道著:“你不理解,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到高層,我們做的是經營,往上一層才是戰略投資。”
“你看你,我失憶,又沒有腦殘,這就是集資啊……而且是以小博大,我算了算,只要有幾十萬就能這些東西生產出來,都是代工的,再花上幾十萬門面和公司就出來了……加上包裝、加上概念,加上營銷,只要把這個市場做大……用這些錢再去拉更大更多的投資,就容易多了,當然,也隱敝多了……我粗略算了一下,僅我們彭州地區發展的名義合夥人,也就是認購超過一千股,一萬塊錢的客戶,就已經六千多人了,最大的幾筆,有投資超過一百萬的,這已經有接近一個億了啊。”
大兵道著,表情顯得有點恐懼,那是因為他發現了,自己沒失憶以前,可能幹得事足夠讓他進監獄有足夠的時間恢復了。
上官臉色稍變,不屑道著:“很多嗎?準確數字是一億零一千四百萬,今年的總體目標是達到兩個億,勉強完成啊。”
“我們以前談過風險沒有,這其中的不可控風險太多了。”大兵道。
“說來聽聽。”上官好奇道。
“首先是專案風險,可能受到政策影響,萬一一紙檔案下來,這麼高的配資一夜之間可就垮了,上面一垮,我們可就是個空架子……原始股回收肯定是咱們自己收,即便這一塊的錢合法不合理的咱們全掙了,那民間融資呢?百分之十八左右的收益再加上其他財務成本,把我們利潤全部填進去也不夠啊……”大兵道,上官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大兵像不知趣一樣,又加了一句:
“還有財務風險,就以咱們公司為例,各項成本高得出奇,一般中層的月薪加上提成獎金都要有四五萬,一個接線員的月工資都要有五千多,每月的公關費用超過二百萬,上半年的廣告費用要有一千萬……咦?我怎麼覺得我沒失憶以前,不會是腦殘吧?而咱們總公司不會是控制在一個更大的腦殘手裡吧,他居然每月給我這個腦殘經理發四十八萬的月薪。”
騰……上官站起來了,像是生氣了,大兵說到此處,已經隱隱識得厲害,其實當奸商的沒有腦殘,如果覺得他們的手法確實很腦殘的話,那麼肯定就要有人快傾家蕩產變殘了。
所以,只有一種解釋,這不是在做企業,而是在想盡一切辦法,在圈錢。
人似乎恢復了,可腦袋瓜好像不是原來那個了,上官嫣紅瞪了片刻,像是生氣一樣在房間裡踱步,大兵尷尬站著,猶猶豫豫道著:“哦,看你的表情,我似乎沒猜錯。”
“猜什麼?”上官不悅地問。
“就咱們這企業啊,這簡直就是麻子的臉,全是坑吶。”大兵情急之下,民工學的東西迸出來了。
上官沒有這次沒有苛責,啞然笑了。
“雖然沒有想起來,可我有點明白,我為什麼見了警察有點緊張了。”大兵道,第一重發現,自己曾經有過很多女人,第二個發現是,墮落居然不是他幹過的最壞的事。
“有些能讓你更緊張的事,想聽嗎?”上官雙手叉在胸間,嚴肅道。
“不會比我發現的更讓人緊張了,我突然覺得當民工不是什麼壞事……我在家裡的抽屜裡發現了一大堆藥,舒必利和阿普唑侖,全是抗抑鬱藥。”大兵道,這個發現讓他很沮喪,甚至有點抗拒再回到原來的生活中。
“沒錯,以前的你確實有抑鬱症,找過不少心理醫生看過……本來我很為你高興,失憶把抑鬱症也丟了,不過現在看來不是好事,還得讓你回到抑鬱狀態……”上官淡淡道著,就在大兵還沒明白時,她曝料了,豎著一指道:“首先,你是公司註冊法人,所有的收入和支出都是經你手出的,你挑公司的毛病,等於給自己找不自在啊,對嗎?”
噝……他母親滴,好像是這樣,大兵噎了下,把這個最重要的關鍵給忘了,這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