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紅藥感覺到真元的輕微波動,但她沒有多想,只以為這是禁衛和高陽彙報什麼情況而已。
但她做夢想不到,虞霆恩說的事和她密切有關。
“陛下勿要回頭,昨日大供奉私下找我和大令王北榮,他們要在姚紅藥晉升時針對她。”
“另外大供奉親口說,讓陛下上位就是引姚紅藥來,還有就是這些內廷人都不可信。”
高陽靜靜的聽著,眼中漸漸泛起絲冷意。
但她開始什麼都沒說,直到回城途中她才對跟隨車後的虞霆恩傳音說了句:“有些事放在心裡就好。我已有安排。”
“是。”
“你很好,多謝。”
聽高陽這句話,看著她一笑隱於簾內的嬌顏。
虞霆恩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他現在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說到情之一字啊。
從來讓外人感到莫名其妙,也防不勝防。
就好像趙山河沒想到大供奉會盯上了沈成章一樣。
大供奉也沒想到,自己培育出來的心腹從十歲起就是“高陽”的人。
因為沒有人能算盡一切,也沒有人能真正的瞭解另外一個人。
局勢因此變得複雜。
於是在大虞天授十九年秋。
十里桂花香最濃時,三方註定將在朝歌發生了彼此都猝不及防的,激烈的碰撞。
但在之前。
盤踞於十萬大山的佛宗先發出震驚天下的訊息。
神秀成就佛宗的羅漢境。
他不日將入朝歌,參與新皇登基大典,併為新皇祝福。
聽聞這個訊息,姚落河急令魏虎臣聯絡沈成章,籌集更多資源。
然而今日沈成章卻失聯了。
得到回饋的姚落河因此有些疑惑。
他和魏虎臣道:“神秀的境地最多是偽陸地神仙境而已,不值一提,我所謂籌集資源不過是掩人耳目,但是你三弟為何會失聯呢?”
魏虎臣隨即聯絡魚溫庭。
結果魚溫庭也很吃驚:“三弟今日大早就往南去,說要趕在高陽登基前回來,如何會失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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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一道人影正攔在悄悄南下的沈成章的面前。
“大供奉?”沈成章懵逼的看著這位紫袍玉帶的老人。
“去哪裡啊。”大供奉問。
“我。。。”
“為姚紅藥那丫頭籌集資源?”大供奉冷笑道:“入了這個圈,想獲利,就得擔當風險,但是這風險來時你扛得住扛不住呢?”
說完,大供奉渾身的氣息開始蔓延,轉眼就在這個範圍內形成道不可形容的領域。
沈成章被困在其中,無法和任何人聯絡,也無法調動真元。
他汗流浹背的想,我特麼不是為幫姚紅藥!還沒等他辯解,大供奉便一掌抓來,
他單手扣住他的頭顱,輕而易舉就闖入了沈成章的識海中,粗暴的檢查起他的一切秘密。
強者神念過處,沈成章所有的記憶事無鉅細的開始在大供奉眼前流轉。。。
可能是他的切入點太刁鑽。
所以先映入大供奉感知的訊息很是雜亂。
比如,沈成章的三個外房,和他不固定的n多床伴。。。
比如,沈成章盯著王嬸的屁股,認為很有型。。。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大供奉只能無語的加快搜查。
他這一加快,過往風度翩翩的沈成章口水都流了出來。
片刻後,大供奉終於露出驚色。
等他看完眉頭皺起,心想無上法相竟然和燃燈有關,怪不得神秀能成羅漢,看來燃燈留在世間的手筆不少。。。
另外趙山河此子還真是名不虛傳。
他不僅僅看穿了自己的處境,寫出的水調歌頭還能破防浮世繪。
尤其有一點。
這小兒和沈成章把握十足的說,一旦萬不得已就呼喚他,他能在姚落河面前自保。
這說明趙山河必定能召喚無上法相!
既是這樣的話,當姚紅藥開始晉級時,姚落河必到。
到時候他以為他只要對付我,卻不知道還有個趙山河,而趙山河一出,神秀得知他師尊被姚落河算計,必定站在這邊。
那麼那時就是三打一。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