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羅睺椃親至,聯合九尾暗困神進數日,並將過去的恩怨和神進說明。
一邊是殺父之仇一邊是養育之恩。
神進的本心開始動搖,九尾藉機下手,於是引發了神進終成六耳一事。
趙山河聽完嘆息,問:“那大師現在醒了麼?”
聽他還叫神進為大師,和神進感情很好的辯機很高興。
他道:“我師叔從來沒有被操縱過,他只是選擇上的問題。對了,你別記恨他找過你的麻煩,他其實沒捨得下死手。”
關於這個問題,趙山河一聽就不服了,道:“那還是不是死手啊?”
“幫幫忙吧,我師叔是半步堪破,當時去你家裡尋因時,真要殺你也是舉手之勞。”
“那在書院呢?”趙山河過不去似的問。
他這麼說,辯機都炸了:“那特麼打急眼了你也計較,就搞的你沒對他下死手似的。明明是個元陽,還瞎幾把射。”
得,趙山河也很珍惜和他的感情,只好舉手投降:“不聊了行吧,打住,反正都過去了。”
“過去什麼過去,我師叔也在地下呢,他要見你。對了哦,我告訴你個事你別說出去,我師叔黑化時居然睡過八尾,我的天,虞向昊這是被我佛門綠了哇。”
趙山河腳下頓時一個踉蹌。
花和尚猶在那裡驕傲著,他摸著胳膊上的九尾狐紋身,心中想,那一定很快活吧。
關押神進和甄玉容的地方就在白馬寺正殿的下面。
辯機推開旁門,帶趙山河和虞奚姰下去後,即看到兩間被佛宗法陣籠罩的陋室。
神進盤膝坐在左手那間的蒲團上。
王妃則面目憔悴的平躺在右間的塌上。
兩室中間還有道功德屏障。
“娘。”虞奚姰立刻撲了過去,抱住自己的母親嚎啕大哭起來。
而神進也睜開了眼。
到底是六耳,猴性猶在,他現在不裝了。
神進抓抓耳朵瞪著趙山河:“我師兄都沒那麼打過我,你這廝倒是下得去手。”
趙山河。。。
“進來說話,我不吃你。”神進招手。
趙山河繼續。。。
“哎!”神進起身,在室內轉半天,忽然問:“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生養之恩又抵三生,你是我,你怎麼選?”
趙山河想了想,問:“度厄大師度化您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騙你為佛宗降妖除魔嗎?”
“不是,他想以慈悲之力化解人和妖魔之間的仇恨,對我倒是真心真意。”
“你認可他的觀點嗎?”
“認可也不認可,我自己都沒搞明白呢。”
“那你之前在佛宗時,不也是做的很好嗎?”
“那時候不知身世。”神進坦言:“一知道,就亂了,再說我師父早已不在,神秀又老打我。。。索性反了。”
“那神秀大師為何沒殺你?”
“還不是我沒殺這小畜生嘛。”神進瞪著辯機道,辯機很心疼:“師叔,我可不管你是妖魔還是人,我是一直當你是師叔的,佛宗最大的受氣包就我們兩個,你居然這麼說。”
這廝嗶嗶起來就沒節操。
然後還加一句:“再說了,我是人,你是妖魔,要說畜生的話,你才是啊。”
這話太給力了。
神進立馬!!!吼!
他氣的雷公嘴都出來了,這就要來撕小畜生的逼嘴。
辯機忙往後躲。
而功德陣法立刻發揮,闢出兩道閃電,折騰的神進吱吱的叫喚,毛都豎起來了呢。
趙山河看的崩潰,罵辯機道:“你能不能別說話。”
再看神進已頹然蹲去地上,無奈的道:“等我出去,不把你腿打斷,我就叫你師叔。”
趙山河不能讓花和尚和猴子亂扯,趕緊扳話頭回歸正道:“神進大師,你可知道妖魔為何非要殺我們呢?”
“是你們佔了妖魔的地在先啊。”神進無奈的道,他鄙視趙山河:“你不知道大虞立國前,人族是怎麼發展的嗎?”
趙山河聽的很意外,忙問:“怎麼發展的?”
“人類本來生存於極南之地,那裡酷熱難耐,於是就有人族部落遷徙北上,他們跨越大澤侵入蠻荒各處,也就是我們的祖地邊緣,並開始立足,這就是西域由來。”
時,人,妖魔混雜。
各部人族靠上古巫術,也就是諸多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