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柔柔的說:“開始我也不知道,但是那天之後我想起來了,我三歲時,我母親抱著我看烏衣巷老家院子裡的蓮花,希望我將來也能和蓮花一樣好看,然後就有了她呢。”
這件事趙山河是知道的,他沒想到苗苗已經感受到了。
他便道:“原來如此,這是往日慈母願的具現,怪不得!”
“原來是這樣。”姚紅藥想起自己的母親不由黯然,說:“我沒有你的本事,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母親給過我什麼期許。”
苗苗是個善良的女孩子,聞言忙安慰她道:“大都督,說不定是因為你已經超過了你母親對你的期許,所以才沒有顯現呢,令堂見你現在這麼好看這麼厲害,只會為你高興的。”
姚紅藥越發喜歡她,輕輕點頭,隨即就將火撒到趙山河身上,鳳眼一瞪,說:“有這麼好的苗苗,還整天招三惹四的!”
誰是三,誰是四?
不對,我還能有四?
渣男都驚喜了,眨眨眼不吭聲。
苗苗再大度也是女孩子,頓時心酸,就去踩他腳解氣。
結果這個時候,王嬸一臉便秘的跑進來,說:“喲,趙都督呀,有個人找你呢。”
“誰啊?”
“是,是那個。。。好像是郡主。”
什麼玩意?趙山河懵逼了,姚紅藥神思探去,虞奚姰正俏生生的穿著白衣站在門外。
虞向昊既被問罪,押朝歌宗人府處置,又被廢除王爵,她也成了平頭百姓。
但沒人去刻意針對這個無辜的女孩子。
所以都沒人管她,也沒人驅趕她出王府。
久而久之,這邊的諸多人都想不起她來,結果她今日卻來趙山河門上。
姚紅藥就說:“呵!”
自從中了皆字決,她就像在那種狀態下過不去了似的,苗苗看的都想笑。
姚紅藥自己也不好意思了,拉起苗苗說:“走,我們去逛街,別礙著人家的事。”
她還特地拽著苗苗跳牆走了!
腿長就跨牆,趙山河也是服了,然後請王嬸讓虞奚姰進來。
虞奚姰站在門口既忐忑也期待。
她不知道趙山河會不會不見她。
可是現在,她除了找他,竟無人可找,至於過去那些閨蜜躲她還來不及呢。
這就是人性。
好在王嬸來叫她了。
虞奚姰便雪白著俏臉,跟著她來到趙山河這裡。
看著這位如今已經名重天下的少年都督,虞奚姰再沒了任何的傲氣,她低著頭。
“郡主。”趙山河拱手:“有事嗎?”
王嬸也自覺,趕緊退下。
等她一走,虞奚姰便撲通往地上一跪,趙山河都嚇的跳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聽到她的心聲,只要你能幫我見到父王和母親,我什麼都肯。
是了,人非草木。
對於金陵軍民而言,值得深惡痛絕的虞向昊依舊是生她養她的慈父。
那尊旱魃也是她的母親。
而她之前和姚紅藥不和,父親手下也都出事,她思來想去除了找我還能找誰呢?
趙山河嘆息著將她扶起,等她說完想法,就道:“郡主,我自會替你和他們說的,其實聖人和大都督對你不聞不問就是不追究的意思。。。你且等等。”
趙山河也不找姚紅藥了,惹不起。
他直接去問槿夕真王妃的下落。
當時甄玉容被聖人收在浮世繪中。
也因此沒被蓮花生大師的功德感化。
她體內依舊有數年來積累的屍氣。
虞向昊被問罪押走後,她就先被關押在白馬寺下接受緩慢的淨化。
得知這個情況後,趙山河就又聯絡了下辯機,然後便對虞奚姰道:“你去白馬寺吧,我和辯機已經說過了,他會帶你去見你母親的。”
虞奚姰含淚感激後,告辭轉身。
而趙山河看著她近來消瘦許多的背影,忽然不忍。
“等會。”
虞奚姰茫然轉頭,趙山河一嘆:“我陪你去吧。”
虞奚姰眼中立刻泛起久違的神采,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趙山河越發不忍,便在路上開解她:“你不要恨聖人,你父親勾結妖魔總是錯的,但他真的做的很仁至義盡了。”
“嗯。”
“還有啊,郡主啊,你也不要恨我,當時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