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事。”
沐東氣得發昏,吼道:“什麼狗屁比喻,老子是你的小老婆麼?”
向驛丞一本正經地道:“小老婆本官已經納過兩個了,首要一點就得是姿色過人,足下這般相貌倒搭我也是不要的。”
沐東探出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子,咆哮道:“放你孃的狗屁!你這是故意找老子的碴兒啦?”
這兩個人言語不對付,從一開始就有火藥味兒。沐東在家鄉跋扈慣了,到了此時再也按捺不住。然而向驛丞也不是個什麼好脾氣,被人猛地揪住衣領,咆哮中噴了他一臉唾沫星子。向驛丞的火氣也騰地一下冒了起來。
向驛丞掄起炒勺,就狠狠地敲在了沐東的頭上,大喝道:“滾你姥姥的,一個外鄉土官。敢到本官的地盤上來撒野!”
門口那些驛卒全部是本地人,鄉土觀念濃厚,再加上統統都是向驛丞的部下。這時哪有袖手旁觀的道理,登時就擁了上來,展虎和沐東等人的部下一見立即拔刀出鞘。
沐東被那一炒勺敲得頭昏腦脹,踉蹌著跌到一邊,郭建武冷笑拔刀,不屑地道:“就憑你們這些土雞瓦狗,老子片刻功夫就能殺個精光!”
向驛丞犯起了渾勁兒,梗著脖子道:“來來來,你來殺!老子的腦殼就在這裡,有本事你就拿去,他孃的,我就不信朝廷不辦你個殺官造反,滿門抄斬。”
葉小天懶洋洋地對皮副千總道:“皮大人,這鬧的太不像話了,你也不管管?”
皮副千總正笑嘻嘻地看熱鬧,自家金主發話了,倒不好拂他顏面,便把大手一揮,眾軍士立即挺起刀槍向前逼近,對展虎等人形成反包圍之勢。
皮副千總大喝道:“本官在此,誰敢造反,殺無赦!”
向驛丞馬上舉起大勺向郭建武等人一指:“他!就是他們要造反!”
展虎趕緊上前勸說郭建武和沐東,對他們道:“兩位不必為了些許小事與人爭執,咱們一路跟來,就是為了看他葉小天不得好死,何必節外生枝。”
展虎一面說一面向二人暗暗打著眼色,二人想起展虎剛剛說過葉小天的葬身之地就在紫陽,火氣便消了。郭建武悻悻地揮了揮手,他們的人馬便沒有繼續上前,避免了與向驛丞和皮副千總的人馬再起衝突。
展虎對向驛丞冷笑一聲道:“你說館驛不接待土舍,可展某一路行來,各地館驛卻也未見拒絕過我。似你這般不通人情事故的人,這個驛丞你要做一輩子了。”
向驛丞撇嘴道:“老子前程如何,用你操心麼?”
展虎冷哼一聲,對沐東和郭建武道:“走,咱們另尋住處!”說罷一撥馬頭,當先離去。向驛丞眼看他們走遠,轉過身來再看葉小天和皮副千總,便笑容滿面,親熱的很了。
他雖不怕外地土官,可人家人多勢眾,方才真要動起手來,他是要吃眼前虧的,幸虧葉小天和皮副千總出面,這才少捱了一頓打,這個人情他當然清楚。
向驛丞拎著炒勺走到葉小天等人面前,熱情地道:“葉大人,皮大人,多謝二位仗義援手。這些土包子,在家鄉耀武揚威慣了,還真當自己在外面也有幾斤份量,我呸!不知天高在厚的東西!”
向驛丞鄙視了展虎、沐東等人一番,又對皮副將道:“皮大人,我這館驛太小,三百多人,光是人就安排不下,何況還有這麼多馬。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們另找一個住處,足以安排得下三百人馬……”
皮副千總搓了搓手,道:“那這住宿、飲食錢……”
向驛丞道:“自然本官支付!你放心,那兒的東家和我熟的很,我和他打聲招呼就好,這住宿、飲食的錢,我和他慢慢結算就是。”
皮副千總一聽不用他花一文錢。那什麼事都好商量了,馬上眉開眼笑地道:“如此甚好,有勞向驛丞。”
向洪辰道:“這有什麼,本就是我份內之事,何必言謝。兩位大人請先到驛中小坐,喝杯茶水,向某換身衣裳便帶你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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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陽縣城不大,娃兒在城南撒泡尿都可以流到城北,這麼小的地方能有館驛就不錯了,又怎麼可能大得了。同樣的。此地的酒樓也非常少,城中最繁華處一座二層小樓,就是本縣最大的酒樓了。
此樓叫橘樓,因為紫陽自古就有橘鄉之稱,此地出產的金錢橘皮紅似火,瓤嫩肉滿、汁水豐盈、酸甜適度,從唐代起就是宮廷貢品。
展虎包下了整座樓,與沐東、郭建武在樓上飲酒,又打發人出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