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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大約也是不甚了了。

魏時解釋了一大通,魏寧還是有些不明所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讓我去做這個‘米咒’,我一個沒得法力的普通人,做這個有什麼用?”

魏時拍了拍魏寧的肩膀,“寧哥,這你就不懂了,怎麼會沒用,誰念都會有用,實際上,如果是想要超度怨魂的話,念‘米咒’比做道場要有用得多,其實就是個心誠不誠,作用大不大的問題,你以為那些做道師的念就會很有用?他們都是在擺樣子,什麼唸咒,就是動了動兩下嘴皮子,根本什麼都沒說,你也看過幾次道場,有一次聽清楚他們到底唸的是什麼了嗎?”

魏寧想了想,確實沒有一次聽清楚了,都是含含糊糊的,跟含著口水在說話一樣,所以他搖了搖頭。

魏時一臉“果然如山人所料”的表情接著說,“那就是糊弄糊弄那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不過話又說回來,一般做道場也不是為了超度怨魂,也確實用不著白花力氣。”

魏寧嘴角的肌肉又忍不住抽了一下,他一早就認為做道場其實也就是個迷信活動,是陽世人對陰世人的一種感念,當然,也是因為相信陰司的存在。

在不信這些的人眼裡,做道場就是一件勞民傷財的事;在信的人眼裡,這直接關係到他們死去的親人能不能在陰司裡面過得好,能不能投個好胎等這些切身之事。

魏時又接著說,“寧哥,你曉得為什麼‘米咒’用的人很少吧?”

這個問題魏寧倒是沒想過,魏時這麼一提出來,魏寧仔細一想,確實,既然“米咒”這麼有用,又簡單,只要幾把米,幾根紅繩,學會打結和唸咒就行了,為什麼都沒怎麼聽說過?

魏時嘿嘿一笑,把手裡的撲克往桌子上一扔,“這把我贏了。”他先把木籤子收過來,才接著說,“那是因為一般人沒得這個耐心和恆心,你想想,要用上一年的時間,每天花上兩個小時去唸那個‘米咒’,有幾個人能做到?何況這個一年,還要看情況,要是那個要超度的鬼怨氣太重了,時間還要延長,也許兩年,甚至要三年。”

居然要用這麼多時間,難怪了。

魏寧皺緊了眉頭,確實是如此,“米咒”太耗時耗力,不是對那個陰世人有極深感情的人,根本就堅持不下來。

兩個人打了一會兒牌,外面的天就開始矇矇亮了,晨霧也隨之瀰漫開來,從開啟的窗戶往外看,魏莊的那些石板路上全都是乳白色的濃霧,越靠近地面,霧氣就越濃,到了半空中,霧氣就散開了去。

也許是地勢偏低的關係,魏莊所在的山谷裡時常會起霧,溼漉漉的霧氣打溼了周遭的一切,一直要等到快半上午的時候,這些溼氣才會被驅散,太陽終於從厚厚的雲層後面出來,帶著生機和溫度的陽光,照拂萬物。

石板路上響起了“噠——噠——噠”地腳步聲,由遠而近地傳來,這是早起的魏莊人。

魏寧把手裡的牌往桌上一扔,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因為昨晚上沒睡好此時聲音也帶著點疲倦和喑啞,“不玩了,天亮了,我回家跟我媽商量商量去。”

魏時立刻把自己這邊的幾個木籤子拿過來,“盛惠一百二十塊,謝謝,謝謝。”

魏寧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從錢包裡抽出了一張一百的和二十的,丟給了魏時,邊丟邊狠狠地罵了一句,這小子絕對作弊了,每次玩牌都是他贏,不是小贏就是通殺,總之就沒見過他輸過,絕對是在外面偷學了什麼賭技回來,“草。”

魏時笑嘻嘻地把錢接過來,揮了揮手,“不送。”

魏寧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接走人了,回到了自己家裡面,就跟魏媽媽說了要回B市找工作去,一個年輕力壯的大男人老在家閒著也不是回事,再說,他也實在閒不住。

魏媽媽本來是一早就想讓他走的,先前叫他回來是想看看他,順便再和他商量下陰婚那件事到底可不可行,結果還沒到家,就出了車禍,嚇得她立刻就同意了結這場陰婚,以為背時運(黴運)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緊接著,魏寧又開始走邪。

這孩子就好像天生和魏莊犯衝一樣,她是再也不想,也不敢把他留在身邊了,魏媽媽進去幫魏寧收拾東西,邊收拾東西邊偷偷抹眼淚,這一去,又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一趟。

魏寧最後去了一趟魏三嬸家裡。

此時,天也才剛大亮,魏三嬸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著早飯,看到魏寧來了,趕緊招呼他一塊來吃,魏寧本來想說自己在家裡已經吃過了,看到魏三嬸熱切期待的眼神,把話又吞了回去,反正就是陪老人吃餐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