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對方都不曾有什麼動靜,連探了幾次傲狼峰也是一切如常,軍隊依然只是紮營駐守,就好像以著一種特殊方式在過日子似的老百姓。這樣更是令人不安,暴風雨前的寧靜總是予人隱憂。
“在想什麼?”
柔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回過頭,只見她一襲慣穿的長裙,寬鬆的衣裙下是不盈一握的纖纖細腰,長長的黑髮披散而下,遮不住那張嬌媚動人的俏臉,她正睜著那雙水靈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她。
這般看著她,他想不起西域軍,想不起呼爾薩,此刻,他眼中只有她,這名讓他如飲醇酒的小女人。
上前一步,他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雙手環上她腰身,大掌靜靜棲息在她纖背。低首虔誠地看著她微仰的小臉,“這一生,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小手緩緩撫上他出眾的容顏,輕柔異常地描過他濃黑的劍眉,最後停在他性感的薄唇。她綻出迷倒眾生的笑容,“既是如此,你可得把我的手抓緊了。”
“一生一世,永不放開。”拉下她軟若無骨的手,風清揚與她十指緊扣,堅定地許諾。
簡簡單單幾個字卻重如千斤壓上心頭,沒由來的她想哭,眨了眨如扇的眼睫,她輕道,“如此,甚好。”
凝視著這個讓她輕易動情的男人,藍晴緩緩踮起腳尖,帶著不曾言喻的情深輕吻上他唇瓣。
緊緊相擁的身影似在訴說:不論前面是懸崖斷壁,只要有你,我此生無悔。
月滿人圓賦金風 第二十四章 問世間情是何物
更新時間:2011…8…12 16:34:00 本章字數:3927
冬日,各院的花樹都進入了沉睡,只有這昕雨樓的寒梅不畏嚴寒靜靜綻放,一束束一串串,如皚皚白雪懸掛在光禿的枝幹上,迎著北風頑強地信守花期,為這單調的人間添上幾分清幽和美豔。
側躺在梅亭長椅上,嗅著那風放而來的點點冷香,風清揚唇角微揚。
一串屬於女子的細微足音響起,風清揚猛地睜開眼翻坐起身。
遠遠看見柳寂元與茹緣相偕而來,他理理衣襟,笑笑地站起身打招呼,“兩位早,柳兄的傷好多了吧?”。
“多虧清揚兄與璇璣兄的鼎力相助,寂元的傷已經痊癒得差不多了。”那日隨豐子愷一行回府,璇璣便開始著手為他醫治,而他口中那位‘剛好的’高人就是眼前這位翩翩佳公子,想頭次打照面時他心底不無懷疑,這般年輕斯文的男子懂武功?且擁有那麼高深的內力?可事實證明他的確是用那文弱書生的外表矇騙了所有人。璇璣的療法與一般的大夫有所不同,也許是因為身邊有著這麼一幫武藝出眾的朋友,他對他身上的傷了如指掌,只消把個脈即可道出是被橫蠻的招式所傷,掌力霸道的後勁就是與他自身內力互相抵斥造成他經脈錯亂的主因。勁力得不到出處,唯一的辦法就是藉助外界力量。只是施力者內力若是壓不過他體內的真氣則難免遭到反噬,故而必須要有一個內力深厚且武功溫和的人才能將那股力道舒匯出來。而風清揚則在成了那個剛好的人選,在府中住了大半個月,璇璣再結合針灸藥療,他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想不到一趟無心之行竟治好了這拖了年餘的舊傷,想起緣兒那天的喜極而泣,鮮少與人親近柳寂元打從心底感激他們,如果沒有他們,他與緣兒也許就難逃陰陽相隔了。
“客氣客氣。”朗聲笑道,風清揚旋手邀他們入坐。
“公子,你們慢慢談,我到蘭閣那邊一趟。”不擅與公子以外的男子相處,茹緣輕聲道。
“好,小心些。”溫柔地注視著她,大手細心地替她拉好禦寒的報風,柳寂元眼中的情意教人無法忽略。
“嗯。”盈盈淺笑,她又朝風清揚欠身一福,“風公子,奴家失陪了。”
“姑娘請自便。”笑意不減,風清揚只是頷首致意。
像是看不夠似的,對面人視線緊緊追著那具纖柔的背影,風清揚莞爾,以扇輕敲桌面,“柳兄。”
恍然回神,柳寂元回首,表情有些赧然。待看到風清揚眼中的揶揄後,那抹不自在一掃而光,他也大方回以一笑。像認識了很久的故友,橫隔兩人之間的陌生感傾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儘管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他知道他們不曾以世俗的眼光來看過他們,至少他們不會因為緣兒的身份而看不起她,至少他們是緣兒第一次放下心防的人,因為她相信他們不會用言語來傷害他們。
其實,緣兒心裡在想什麼,他一直都知道的,從她甘心與他生死相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