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當有料子爆呢!”他輕嘆了一聲,復又啟口,“沈大世子,你也真是想太多了,我明白跟你說,我皇兄那人霸氣是與生俱來的,兒時父皇也曾誇他乃天生的王者,所以會教訓人的才是太子啊,而你所說的那個溫柔體貼的太子自然也是他,只是那樣的他也就你有福氣見著。”話至此,他刻意頓了頓,才繼續道:“想你沈殤離如此聰明一人,我就不信你真不明白,有些話不必我來挑明,你理應比我更清楚。”
執風確實說了句實在話,殤離也並沒有否認什麼,反是如是而問:“暫不說斷袖有違倫理,我只問二皇子,倘若是你,你當如何?”
執風略微一愣,頓時無言。殤離卻是毫不忌諱,笑了笑又開口,“我沈殤離就算再沒出息,也到底是個侯爺世子,若真淪落到了做人男寵的地步,只怕也已無顏面對親人,侯府又豈會留我這麼個以色事人的不孝子?”
執風沒再說話,也確實是不知該說什麼,沉默了須臾,他才又試探性地問了句,“那假如皇兄執意呢?”
“那是他的事,我說了不答應就是不答應,他想逼我也要看他有多少本事。”言下,殤離的手悄悄地攏入了袖中緊握成拳。
而執風顯然不認為殤離能鬥得過皇兄,可他也是清楚殤離的手段的,所以不免有些擔憂,“殤離,你別亂來,他是太子,你鬥不過他的。”
“太子又如何?他以為他這位置坐得很穩了嗎?依我看倒不見得。”殤離微微眯起眼,而後突然將視線投向執風,“二皇子若是想,您也可以當太子。”
“你瘋了!”執風嚇得猛地站起身,雙目灼灼地盯著殤離,“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如此以下犯上的話,也虧得只是在我面前說,不然傳了出去,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殤離卻表現得很冷靜,他雙手按在椅子扶手上,亦緩慢地站了起來,“二皇子倒是怕什麼?不錯,如今殷執陌確實還是太子,可誰知道這太子能做多久?”他向前邁了一步,湊近執風的耳畔細聲低語,“太子若是被廢,皇上欲立新儲,二皇子自然就該是下一任太子了,您說,我說的可有道理?”
世人皆有野心,二皇子亦不例外,此刻他聞殤離此言,心念稍有動搖,沉默良久,才又問道:“殤離,你可是心裡已有了打算?”
殤離但笑不語,久之才微微頷首。
執風思忖了片刻,終是再度出聲,“我沒料到你真那麼膽大,竟然早在背後算計起這種事兒了。”他微微揚起唇角,笑得很淺,“要我幫你可以,但我有言在先,一旦事情曝光,我不會同你一塊兒承擔這罪名,你也休想把我扯進來,我既是個皇子,就自然有法子脫身。”
殤離挑了挑眉,倒也不惱,“二皇子儘管放心,這事兒有我擔著,做最壞的打算,計劃若真失敗了,您只管把我推出去頂罪就是,總之斷然不會連累了您。”
執風微笑著,似乎對這樣的回答很是滿意,“殤離,你也莫怪我自私,在這宮裡過活,總要學會明哲保身才好。”
“二皇子說的是,這道理我都明白。”言下,他倆重新又坐了回去,執風說:“殤離,給我說說你的打算。”
“皇上向來厭惡皇子們暗地裡勾結羽黨、暗藏私兵,咱們就可利用這一點,如今朝中聖上最為顧忌的便是左相李思南,奈何此人身為丞相官位頗大,想要除之實在並非易事,但倘若太子與左相大人私自勾結,皇上則有理由將左相治罪,不過如此一來必當牽連太子,而此時只消有人上書彈劾便可起到推波助瀾之效,是時皇上就算心疼兒子,也當知道該怎麼做。”殤離端起茶几上已經微涼的茶盅掀蓋淺呷一口,才接著道:“皇子不止一個,可剷除左相的機會卻是難得。”
伴著殤離的尾音落下,執風突然撫掌而笑,“不得不說,殤離,你的手段的確高明,我以前竟是沒發覺,原來你這般了不起,幸而你我並非敵對,不然恐怕我也難免遭你暗算。”
殤離略微眯起了眼,“二皇子說笑了。”
執風心說皇兄也當真可憐,竟喜歡上了這麼個涼薄的傢伙,想他殷執風與沈殤離深交多年,對他骨子裡的刻薄可謂瞭如指掌,這樣的人可為友不可為敵,說白了是招惹不起,愛不得,亦恨不得。
然而執風心裡雖有想法,面上倒仍表現得平靜,“行啊,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可惜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殤離側過身,湊近了執風些許,“殤離有一事相求。”執風心知殤離既然會找上他,必然是要他幫忙的,這太子的位置總不見得白白讓給他,果然殤離頓了頓又接著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