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執陌離去,房門緊緊地合上,殤離撐在床榻的十指才一點點地屈起,繼而在床單上留下一排抓痕,等情緒穩定了,他又壓著嗓子道:“太子是嗎?好啊,那我就先廢了你這太子頭銜!”
(卷拾玖完)
'2011…02…07 19:04:19 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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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卷廿 廢免罷黜 。。。
一月之後,殤離總算痊癒,在宮裡養病多日,終日臥榻在床,他早已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好不容易如今身體康復,自然是一心想著到外頭去玩上一圈。
恰逢這日執陌不在,殤離便偷偷地跑了出去,不過這皇宮甚大,他亦不知去何處為好,想了半晌,才決定去找二皇子玩兒。
二皇子倒也好客,一見殤離到來立馬就笑著咋呼道:“瞧瞧這是哪位稀客呀?我說殤離,你病好了?怎麼有這閒情來我殿上?”
殤離與二皇子交情好,在他面前從來沒太多忌諱,此刻他自顧自地往茶几旁的那張椅子上一坐,手裡捧著宮婢剛送上的茶,掀開杯蓋撥弄著飄浮在水面上的茶葉,“其實病是老早就好了,只是你那皇兄太麻煩,總逼著我躺床上,可你也知道我這性子靜不下,前陣子實在是身體弱沒法子,這會兒既是已然病好,理應多出來走動,你說是不?”
執風笑得一臉痞氣,“是是,你這脾性還和我挺像,就是耐不住寂寞罷了,不過我說,今兒你該不是瞞著我皇兄偷跑出來的吧?”
殤離聞之,忽而打了個響指,“二皇子近來真是越發聰敏了。”他喝了口茶,接著又道:“你那皇兄啊,也實在是難對付,兄弟我被他纏上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
執風聽著殤離這番抱怨,一時沒忍住便笑出了聲,“你可別這麼說,我皇兄那人難得對人好,我看他對你很上心,你有所不知,就為了你,他可是連母后都得罪了。”
“呵,我看不見得吧,太子殿下孝順得很,今兒還陪著皇后去御花園賞花呢!”殤離陰惻惻地說道,想著那一家子就難免心生厭惡。
執風聽出殤離話裡的諷刺意味,又笑了笑,“這會兒母子是和好了,之前鬧得可兇,你是沒親眼瞧見,總之別的不說,皇兄對你那份心思,咱們兄弟幾個可都瞧得清楚。”
殤離聳聳肩,將手裡的茶盅放到茶几上,後又撐著腦袋啟口,“那我還不稀罕呢?誰要他瞎操心,小爺我是死是活又關他何事?”思及執陌,他心情又變得糟透,於是又衝執風說道:“二皇子,咱們去玲瓏館逛一圈吧?”
“不了。”執風聞言,連忙拒絕道:“上回在玲瓏館被皇兄逮了個正著,回來後可是被他狠狠教訓了,恐怕短時間內我和三弟都不敢再往那兒跑了,也就你幸運,那天喝得最醉的是你,結果皇兄也當真偏心,我和三弟可都捱了罰,就你一點事兒都沒有。”
殤離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思緒又飄回到那個醉夜,那晚他與執陌睡在一張床上,執陌就從他身後將他摟在懷裡,那種姿勢,猶如情人間的擁抱。
恍然間,殤離略有走神,關於執陌,他的記憶總是特別清晰。二皇子道其皇兄難得待人如此,殤離自己心裡也是明白的,他與太子相交至今,也知對方是怎樣的人。
執陌生來淡薄,除卻殤離,也確實沒有對誰很上心過,而殤離始終記得太子生辰之夜,執陌抱著他親吻,以及說的那句“我很喜歡你”,事後他一直沒有再提起過那事兒,但不意味著他已經忘記,反之,那件事他記得十分清楚。
說來像殤離如今這年紀,也算得上情竇初開,只是他不明白,別人思春總念著那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可自己怎麼總想著個卑鄙陰險的太子?
暗忖間,他又不禁想起昨晚與執陌的正直,只要一想到那人竟拿太子的身份壓他,他就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滅其全家。
執風看殤離走了神,忽而提聲喚道:“殤離!想什麼呢?”
“啊?”殤離旋即回了神,略顯茫然地朝執風看過去,“哦……我就在想你那皇兄有時候的行為舉止挺怪異的,讓人有點摸不透他的心思。”
“哦?皇兄他又對你做什麼了?”執風起了好奇心,端正了身子打算聽殤離講故事,哪知殤離只是輕描淡寫地回了他一句,“也沒什麼,他一會兒待人溫柔體貼,一會兒又能毫不留情地訓斥人,有時真弄不明白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
執風一聽這話,當即便有些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