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從來不打書呆子,因為書呆子都和醋罈子一樣,我怕打碎了,醋灑出來,地上酸鹼不平衡,明年再長不出草來,禿一片地,那多難看啊。
“你叫什麼名兒啊?”我儘量不嚇著他地問。
“劉建輝。”他拿起一本書把書皮給我看,那上面有他名字的正確寫法。
“哦,劉建輝,老師畫的考試重點你都記了嗎?”
“記了。”
“那給我的也畫上吧。”我笑著一個手從書桌裡掏出書包來,遞給了他。
“畫哪科啊?”劉建輝不情願又不敢不聽話的問著。
“都畫,畫完我請你吃冰棒。”對這種人用不著使太大的禮。
“哦。”劉建輝老實的掏出我所有的書,仔細的畫了起來。
我繼續趴在桌子上睡,下堂課是自習,沒老師,等著看重點吧。
又上課了,同學都回教室了,但是教室裡始終沒靜下來,前後桌有打有鬧,有說有笑的,反正沒幾個幹正事的。
“畫完了。凌驥?我畫完了。”劉建輝的聲音。
我懶洋洋的抬起頭看了看,一摞書整齊的擺放在我的頭邊。我順手拿過語文書看了看,我操!你還不如不畫呢,整個書本都畫滿了,這是我的書嗎?我的書可從來沒這麼埋汰(髒)過啊。我拎著書,不可置信的對著他抖了抖,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劉建輝依然那麼老實的說:“就是這些,有的我認為重要的也給你畫上了。”
我撒氣式的吐了一口氣,“謝謝你。”然後垂頭喪氣的開始看書,並等著李小宇的歸來。
蛇男57(遊戲廳旁搶騙子)
一堂自習過去了,我背完了語文書上所有的單詞生字和註解。就是個快,你別不服。
第二堂課是英語,班主任老師捧著厚厚的一堆卷子來了。她站在講臺上,不為萬事所動的邊囑咐課代表分卷子邊說:“同學們,這是期末模擬試卷,大家做一下看看……還有什麼疑問嗎?”卷子都分發下去了,我手裡也有了一份。
“有!”我脫口而出。
老師疑惑的看著我:“什麼?”
“能不能抄啊?”我一樣很疑惑的問。
“你說能不能?”老師冷冷的反問我。
不言而喻,是不能了,所以我低下了頭,一隻手暗暗的翻著書桌膛裡的書,你不讓抄我就不抄,不是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嗎?yes or no ;yes or no ;yes ;no。還有造句和判斷,這個就有點兒難了,懵吧,對錯對錯對錯,造句。唉,老師被另一個老師給叫出去了。就在她一關門的一霎那,教室裡哄的一下炸開了鍋。“唉,唉,快給我看看。”“那個選幾啊?”“作文,你快點兒幫我一下。”“現在進行時的句法我忘了。。。。。。。”這個亂哪。
媽的,我是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汙的,君子非禮勿動,非禮勿施。想到這裡,我站了起來,用手指點了點前面那個女生的後背:“你,上後面坐來。”
那個女生有點兒害怕的看了看我,二話沒說的捧著卷子坐到了我的座位上,我呢?我當然是上前面坐去了,挨著劉建輝坐下,一邊看他的卷子,一邊往自己卷子上抄。劉建輝一點兒都沒敢拒絕的讓我看著,我快速地寫完,又把李小宇的卷子給填上了,填的時候還模仿了一下他那個正楷的字型,而且故意改了幾個答案,好迷惑老師。
都寫完了,我又換回了座位。開始複習英語,單詞、音標、語法,這英語書上也沒有多少東西啊,加上那天和貞賢貞惠已經背了好多單詞什麼的,所以沒多長時間也看完了,看完了又看了看試卷,改了上面幾個不滿意的答案,就上講臺交卷了。我還沒等把腳從講臺上撤回來呢,門一開,李小宇回來了,我張嘴就問:“宇哥,你去哪兒了?”
“找貞惠貞賢去了。”李小宇一邊往後走一邊說,路過周舟的時候,還被周舟拉了一把,他衝周舟一笑,一點兒沒停的就回了座位。我也跟著坐到了座位上,他看見同學們手裡的卷子,就問:“考試呢?”
“嗯。“我拎著英語書還在翻。
“你答完(題)了?”李小宇上下左右的找了找。
“嗯。”我看著一個單詞的音標說。
“我那份呢?”他還在找。
“一起交上去了,我給你答完了。”我有點兒掩飾不住炫耀地說著。
李小宇懷疑地看了看我,起身去了講臺,站在講臺前面看了半天,然後回來又懷疑的看著我:“什麼時候答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