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來頭,怎麼連此處的大地主龍王爺爺都不怕啊?
“呵呵!”
敖欽聞聲老臉一紅,扭捏的偷看了鍾道臨一眼,不好意思道:“那不是東海不歸本王管嘛,賢弟剛漂……走到南海地盤,哥哥就接到報信了,正要命麾下將賢弟撈……請出來,賢弟就已經被人救上船了,這不哥哥方一等到賢弟出海,就立即親自來迎嘛!”
“行,龍哥哥你比我能編!”
鍾道臨被敖欽氣樂了,沒好氣的衝敖欽道:“要不是兩年多前,你老哥手下的一位螃蟹將軍幫了小弟一把,我真還就打算去拆你那小蟲宮,當年的帳算清了,弟弟我這正準備去黃山獅子峰呢,你老哥不在宮裡待著,跑這兒搗什麼亂?”
敖欽聞言一聽那永遠也別想還清的債清了,高興得頓時兩眼冒光,也不惱怒鍾道臨言語中的不敬,哈哈大笑,鮮有的謙虛道:“兄弟借哥哥倆小兵用用,何足掛齒,不值一提嘛,你我兄弟之情可照日月,此去陸地尚有六百里,不如哥哥送你們一程吧。”
敖欽心道,這倒黴孩子最好趕緊送走,留在南海就是個禍害,這又愛敲竹槓,又不仗義的小老弟,只要有一天還待在自己的老窩旁晃悠,自己一想起來從天而降的大鐵鍋,就一日腦瓜犯疼。
從頭到尾,不論是船上的一眾弟子,還是修行了幾百年的勃尼,壓根就沒有插上話,也不敢插話,他們所處的萬花島本來就歸眼前的南海龍王管轄,平常莫說見見這位龍王爺爺,就是手下的夜叉也不屑跟他們照面,誰能想到一個偶然從海里救上來的打雜下人,就能把這位龍爺爺罵得一愣一愣的,人家還不敢動氣,居然一個勁兒的跟鍾道臨賠笑。
鍾道臨可不管旁人怎麼想,他是領教過敖欽逃走的本事,這次不想著趕緊跳海溜走,肯定離此不遠就是他的老窩,估計逃也逃不到哪裡去了,這才跟自己乾耗,既然這樣,自然不能辜負三太子的一番美意。
鍾道臨心中有了敲一筆的打算,臉上自然就流露出了某種令太子爺不安的神色,心懷忐忑的敖欽也不敢讓鍾道臨獅子開口,搶在前面開始吩咐手下了。
敖欽一聲令下,開來的各路水軍無不動了起來,八方聞名的龍王鑼鼓隊,喜氣洋洋的開始演奏,各種盛著奇珍異果的盤子,倒滿美酒的琉璃盞,流水般的被魚女們送到船上。
龍王水軍排成兩隊分別護衛在船的兩側,敖欽則登上船頭與鍾道臨並肩而列,遙望碧海長空一線,想到時光匆匆,又是幾年逝去,敖欽落寞的對鍾道臨嘆息道:“本宮自成仙后,心情再無一日不同,喜怒哀樂不再,連原本自身的追求都失去了,看到賢弟如今的模樣,好生羨慕。”
鍾道臨聞言收起了敲竹槓的想法,閉目深吸了口海風,搖頭道:“有了喜怒哀樂之心,你便不再是神仙了。”
兩人說話的工夫,敖欽眾多手下已經遵照三太子暗中的吩咐,將勃尼與萬花島一眾弟子驅離了船頭,好酒好菜的招呼著,也不管那些人剛剛還吐的一塌糊塗。
船頭只剩下了鍾道臨藍月牙與敖欽三人,鍾道臨也似乎感覺到了敖欽是藉故弄了個目前的場合,無須擔心有人打擾,知趣的沒有多說什麼。
敖欽大有深意的看了鍾道臨懷中的藍月牙一眼,又立即收回眼光,平靜道:“賢弟既然不求成仙成佛,何必苦苦修煉道家術法,怕是言不由衷吧?”
“得到些什麼,總會用失去的去彌補。”
鍾道臨淡淡一笑:“我求的不是仙佛,而是天道!”
敖欽搖頭一曬,啞然道:“有何區別?”
鍾道臨左手扶著船頭斜木沿,感受著船身上上下下的起伏,扭頭衝敖欽笑道:“仙佛就像你我腳下這艘被海水浮起的木船,高高在上,天道則是眼前這無窮無盡的大海,我只是一滴水,遵循自然至理,有朝一日終會回到海中,那才是我的歸宿。”
敖欽微微一皺眉,語氣中頗有些不善:“難道賢弟對仙佛還有些什麼成見?”
“這世上本不該有仙佛的。”
鍾道臨神色一黯,沉聲道:“世人整日為生計忙碌,偶爾遇到災禍首先想到的便是求神拜佛,你可曾因世人求雨便降雨,因世人愛好財寶便送上金銀?”
敖欽不屑的冷哼一聲,不滿道:“世人慾望何其之多,如果都想不勞而獲,本宮又怎麼能一個個的去滿足。”
鍾道臨點頭道:“說到底,還是靠自己,那還要求這些神佛做什麼,我不想成仙成佛,非是不羨慕長生不老,被世人恭祭的無上地位,皆因做仙佛實在太累,又幫不到任何人,心怕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