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了起來,颳得臉上一片生疼,從黑渣地表竄起了無數的火苗,高逾十丈,伴隨著轟隆隆的響聲接連拔向天空,大地彷彿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嗷!”
小黑一聲虎吼,兩耳微微一顫,全身毛髮騰的豎了起來,一對碧綠的眼珠閃出了兇狠的光芒,緊盯著一個方向,四蹄輪踏地面,好像隨時要衝過去。
鍾道臨見小黑憑獸類的直覺好像發現了什麼,駭然朝地虎雙眼看的方向望了過去,就見從遠處鐵鏈巨柱的間隙飛快的衝來兩匹形態怪異的紅色怪獸,怪首長著個牛頭,卻是馬的身子,可身下的三條腿卻有大象粗,正馱著兩員手持兵刃的戰將,口噴白氣朝這裡奔來,三蹄翻滾間,踏的地上不住捲起黑沙,快若奔馬,聲勢驚人。
“呔!何方小輩居然敢擅自闖入紫府,莫非嫌陽壽太長,老壽星吃砒霜你活得不耐煩了!”
一個長著一對牛角的黑臉戰將手握兩把車輪戰斧,瞬間騎著怪獸奔到鍾道臨面前,怒目圓睜,一陣哇呀呀暴叫,手中巨斧“噌噌”對著鍾道臨二人甩了兩下,巨大的身軀把身下的怪獸壓的直喘粗氣,大腦袋來回亂撲稜。
“大哥!”
同樣騎著怪獸坐騎的長臉戰將沒有牛頭將那麼暴躁,反而那張馬臉配合著身板舉手投足間有點溫文爾雅的意思,聽牛頭將這麼一說,皺眉勸道:“他二人既然敢來,自然是有些本事的,所謂藝高人膽大,說的恐怕就是這種情況了,還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我兄弟應該保持一顆平常心來對待,怎能動不動就發脾氣,豈是君子所為,還有所謂~”
“閉嘴!”
牛頭將聽得頭都暈了,一聲暴喝止住了馬臉將的囉嗦,提腿踹了一腳馬臉將騎的怪獸,那怪獸吃痛怪叫一聲,也不敢發怒,苦著個臉朝旁邊退去,老老實實往地上一臥,顯然受此虐待不是一回兩回了。
馬臉將一提手中亮銀長槍,伸手給了自己坐騎一巴掌,微慍道:“噫兮乎,遇兇怯,逢強弱,怎是君子所為,雖然牛哥沒有慧根,行事魯莽,難以領略平和心篤人的好處,但世間無不能點化的頑石,你我更應該孜孜不倦,誘他向善,怎可如此示弱,雖然你是頭畜牲,但在下還是忍不住要責怪你幾句!”
頓了頓,朝牛頭將微笑道:“大哥雖然沒有慧根,但小弟一定會給兄長種下一條,日日澆水施肥,嗯,小弟想總有開花結果的一天!”
牛頭將黑臉被氣成了醬紅色,也顧不得是因為鍾道臨和玄機子而來,伸手一拽胯下怪獸的尖角,罵罵咧咧朝馬臉將行去,怒喝道:“奶奶的,老子忍你很久了,是不是你看閻羅天子封俺為巡陰使心中不服,天天跟俺找茬,再囉幾八嗦,老子一斧送你投胎!”
馬臉將聞言搖頭嘆息一聲,悲道:“名利如過眼浮雲,小弟要它何用?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大哥長此以往,心火累積成疾,他日必將反噬,小弟是不忍看到大哥屍骨不存啊!”
牛頭將哇哇暴喝,雙手車輪戰斧猛劈馬臉將的長頭,大罵道:“不用他日了,老子今日就叫你屍骨不存!”
說話間手不閒著,兩把斧頭上下翻滾,劈砍怒斬,一斧快似一斧劈向馬臉將。
馬臉將也被如此難以“點化”的粗人給激出了火性,手中長槍如銀蛇出洞,蛟龍入淵,刺挑著對面劈來的車輪戰斧,惱道:“真是對牛彈琴,為大道死則死矣,屍骨不存是死,屍骨完好亦是死,何況你我都乃陰界之人,如何再死?你可別以為是小弟怕你!”
牛頭將越聽馬臉將囉嗦越怒,兩把大斧頭更是劈的狂猛異常,恨不得把對方大卸八塊,二將就這麼的“一言不合”對砍了起來,直把一旁的鐘道臨和玄機子看得目瞪口呆。
玄機子張著個嘴半天才闔上,疑惑的看著兩個好似都缺根筋的戰將大打出手,移到鍾道臨身側,耳旁低聲道:“臨哥,你說這人死了是不是連腦子都遲鈍了,他們這是耍什麼戲呢?”
鍾道臨也被兩人搞得一頭霧水,聞聲點頭道:“怪不得都要修煉成仙成佛的,人死後如果被這一對活寶管著,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玄機子點了點頭,心道八成就是如此,眼看兩員戰將越打越激烈,“丁丁當當”的兵刃交擊聲越發響亮,忍不住朝場中喊道:“二位大哥歇歇手,小弟有事相求!”
馬臉將這時候剛一槍挑開了牛頭將的戰斧,卻被震的騎獸連連後退,聽到玄機子的喊聲回應道:“這位兄臺,小弟勸你二人還是儘早離開,落到這蠻牛手裡,甚比阿鼻地獄,在下幫你二人擋住這瘋子,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我是同道中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