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蹤,玄機子祭出千年桃木劍一劃土地,緊跟著不見。
眾人哭喊著“二位道長是仙人啊,救命的仙人”奔到了院落中,尚未走入鍾道臨肉身旁邊,就被一條長著兩顆腦袋的銀毛小狗給惡狠狠的撲跌出去,一個手持火把的粗壯夥計跑得快,更是被銀毛小狗一頭撞得火把拋飛,噴血倒地不起,躺在木屋前直哼哼。
小狗抖動身軀,渾身銀毛在月光照射下,銀波閃閃,轉眼化為“疾風月狼”的本形,瞪著兩雙陰異冷酷的銳眼盯著眾人,圍著鍾道臨肉身緩緩轉圈,四蹄不斷虛爪,任誰上來也會被它眨眼撕裂。
五雷神鷹化作的小鳥轉眼恢復了天界鷹王的本相,對眾人理都不理,晃動頭上五彩羽長翎,震動著巨大的金翅斜飛竄入高空,風聲呼嘯,奔月而上。
兩頭神獸一上一下牢牢護衛著鍾道臨的肉身,不準任何人接近,它們可沒什麼菩薩心腸和同情心一類的東西,只要是有人敢進入庭院的範圍,不被雷劈死也會被風狼給活剝了,必死無疑。
裁縫店內院的一眾家眷夥計被突如其來的異像嚇得渾身顫抖,差點沒尿褲子,明白那雙頭銀狼和金鷹是不允許他們靠近主人的身體,只好朝著鍾道臨的肉身和銀狼拜了幾拜,顫顫巍巍的返回房內,再也不敢出來。
第二卷(坤)第二十四章九幽冥界,牛頭馬面
大地之下,幽冥所在。
鍾道臨騎著嘯嶽地虎和策應身旁的玄機子直穿九幽,越來越快,他是用本命元神入地,重量和十識似有似無,玄機子是用遁甲秘咒,本身就是藉助法寶的遁潛之力,不知道過了多久,經過了漫長的黑暗,二人眼前一亮,終於踏入陰界所轄範圍。
幽冥所在的至陰之地是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理解的,騎著地虎的鐘道臨和玄機子雖然是從陽間入地的,卻是從陰界的黑土地下鑽出來的,那種顛倒時空的感覺越發詭異難測。
舉目一望,一根根粗鐵鏈橫鎖的黑石巨柱筆直的插入陰界的紅色天空,不知道究竟通向哪裡,前後左右每隔一里許的距離就有這麼一根刻著各種妖獸鬼怪浮雕的柱子,密密麻麻的遮擋了兩人的視線。
黑虎腳下的地表覆蓋著厚厚的黑石渣,騰騰的冒著白煙,陰風吹拂而不散,嫋嫋盤旋而上,稍遠處幾條縱橫交錯的紅色河流偶爾竄起幾道青綠色火苗,在黑石渣大地上靜靜淌過。
岩漿紅河上橫架了一座座白石拱橋,一個個鬚髮皆無,九竅無氣的陰魂排著一眼望不到頭的長隊,緩緩走過,面目之上五官早已經不在,變成了一片混沌之色,都是用著一個表情,悄無聲息得跟著前邊的走,沒有喧譁,沒有雙腳踏地的聲音,一切仿若無聲,靜的駭人。
玄機子甩手祭出一道紙符,用桃木劍一點燃著,咒符緩緩的漂浮於二人的頭上,一道道碧綠的光影紛紛躲開符紙的範圍,好像對這道紙符很忌憚。
鍾道臨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沉吟少許,翻身躍下地虎,扭頭朝玄機子疑惑問道:“那孩子魂魄究竟被何司所拘,這鬼地方怎麼走?”
四周陰森森的不見生人,也沒有任何建築物一類的指引,鍾道臨又是第一次下陰界,一時間不免沒了頭緒。
玄機子聞聲苦笑,搖頭嘆道:“這九陰之地怨靈戾氣齊聚,修行者陽氣太重,不是說來就來的,小弟也只是跟著師傅來見識過一次,秦廣王專司人間夭壽生死,統管幽冥吉凶、善人壽終,接引超升,不妨到西北第一殿走走,看能不能把孩子的魂魄給贖回去!”
鍾道臨知道玄機子也沒有把握,只得點了點頭,緩緩漂浮於離黑渣地三尺的距離,雙眼盯著玄機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沒動地方。
玄機子不像鍾道臨是元神出竅,以純精神凝聚的“元嬰”行動,所以無聲無息,重量也似有似無,他對陰界地表之上冒起的處處陰火也很忌憚,貼了兩張符紙到腿上,見鍾道臨這麼看他有點奇怪,不解道:“臨哥,你怎麼老盯著小弟看,走吧!”
鍾道臨伸手摸了摸小黑腦袋上的虎毛,大刺刺的一揮手,鄭重道:“嗯,我跟著你就是!”
玄機子聞聲舉目朝四周望了望,張口說不出話來,無奈的撓撓頭,和鍾道臨齊聲問對方道:“你知道方向嗎?”
兩人的表情忽然滯了滯,稍許,鍾道臨嘴角微微一翹,兩人同時相顧大笑起來,在這幽冥陰地,天空是一片火紅色的,不見日月星辰,任何的植物都看不到影子,既沒有日月和植物的朝陽面作參照,這東西南北還真把他們給難住了。
就在二人笑得前仰後合的時候,周圍的陰風猛然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