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聖上安全為由,恭請聖駕移居府衙,卻遭康熙拒絕。大小官員終於知道曹璽為何多方禮遇水家了,一切只為奉承聖上,但他們不懂的是,皇上怎會獨鍾那破落商戶?
曹璽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但他不會背叛康熙。
其他官員作夢也想不到,年輕的皇帝其實只想多享受一些平民百姓家的親情,親自為弟弟主持婚禮。
制臺很無奈,卻無法違背聖命,只能調集兵馬,進駐水家,準備保護皇帝。
但有人的動作比制臺更快——吳三桂的人馬早一個時辰衝進了水家。
“保護皇上和四爺!”內侍和護衛們堵在內院的出入口,堅持不教反賊傷害了他們的主子。
能被康熙帶出宮的人都不是普通貨色,但抵不過對方強弩利箭的招呼,尤其周旋的地方越小,弓弩的殺傷力就越大。
吳三桂的人是有備而來。當大家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護衛已經被攻破了,康熙和艾新不得不親自出手應敵。
“頭兒,有三個年輕人,哪個才是皇帝?”一個黑衣蒙面人問。
混亂間,艾新看見水雲錦出現,心頭浮現遺憾。雲錦終究不信他,沒有聽他的話去曹家避難。
“上面傳話,皇上年約二十,喜歡穿白衣或藍衣。”那被稱為頭兒的人說。
這樣的目標已經很明顯了,大部分的攻擊目標都轉向了艾新。
康熙面色鐵青地望了弟弟一眼。他終於知道艾新為什麼要把他的舊衣都扔掉,迫他穿得一身豔紅了。
艾新的眼睛根本不敢看向康熙,埋頭應付一波又一波的敵人。
“頭兒,有兩個穿白衣的耶!”突然,蒙面人又道。
艾新和水雲錦同時變臉。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
但一條白色的身影卻真真切切地從迴廊深處衝了出來,是水雲初。她穿著打扮得和艾新一模一樣。
那頭兒也愣了一下,終究沒見過皇帝,分不清楚真假,狠聲說道:“兩個一起捉!”
“不,你們誤會了,那是個姑娘,與她無關!”艾新與水雲錦同聲吼道。
可來不及了,水雲初已經落入蒙面人手中。
“放開她!”艾新一腳踢飛一名入侵者,撲向水雲初。
蒙面人見艾新勢如瘋虎,駭一大跳,手一抖,刀子便在水雲初頸間劃出一道血痕。
“別傷她!”艾新驚呼,不敢再動。
蒙面人見人質好用,嘿嘿獰笑。“不想她死,你自縛雙手走過來。”
艾新抬眼看向水雲初,那雙鳳眸裡波濤不興,平靜得就像乍後沉凝的碧湖。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皺眉,目光傳遞著疑惑。
她笑了,淺淺的笑好像風過林梢,臉上只是一片坦然。
總不能什麼都讓你背吧?我也有肩膀,也可以幫你背一部分擔子。
他很焦急。如果只是一點小問題,我自然樂意與你並肩而行,但這是生死人事啊!
她微一挑眉,濃濃地堅持。便是黃泉,也永不相棄。
他閉眼,長長地嘆了口氣,再睜開眼,只是看著她,半晌,他撕下一截裡衣,自縛了雙手。
那頭兒立刻衝過來,一把刀架在艾新頸上。“皇帝到手了,撤!”
瞬間,所有的入侵者跑得不見影蹤。
水雲錦呆怔半晌,大叫:“慢著!你們捉錯人了!”他發足追了過去。
康熙立在原地,周身環繞的怒火直飄九天,僅存的護衛沒一個人敢靠近他,直到制臺帶兵趕到。
“給朕發海捕文書,窮搜天下,朕要那群賊子滿門伏誅!”
“遵旨!”
就這麼短短的幾句話,整個天下都被驚動了。
對於綁架皇帝,吳三桂一方可以說準備充分,捉了艾新和水雲初離開水家後,立刻有快馬接應。
一行人趁著官府尚未反應過來,迅速離開江寧。
放馬急奔一個日夜,直到五更,東邊的天空微亮時,十八名僅存的入侵者和艾新、水雲初闖入了山區。
半山腰,一間獵戶留下來的木屋裡,蔣氏父女已經帶了大隊人馬在那裡守候。
蔣老爺看到水雲初的時候,微驚。“你們怎麼把她也捉來了?”
那頭兒揭下蒙面巾,是個滿臉鬍鬚的猛漢子,艾新看他說話行走的樣子,就知是個常年帶兵的將軍,看來傳聞無誤,吳三桂是鐵了心要造反。他臉色很難看。
“你的訊息是皇帝年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