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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晏傾雲這才恍然大悟的模樣,笑著又說了幾句便離開。

晏傾君見她離開,整個臉便沉了下來。

她敢堂而皇之地嫁回東昭,很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晏璽重病。晏璽對幾位皇子的婚事向來不多插手,任由他們憑著自己的手段攬獲勢力的支援,或許在他看來,真正的勝者,才有資格襲承他的皇位。因此,晏珣雖是太子,卻比任何人都明白,除了成為眾矢之的,這個“太子”之位並未給他更多的好處。

晏璽以前都不關心皇子的婚事,如今重病,按照晏傾君的推測,更加是不聞不問了,最多在婚禮現場出現一瞬。只要順利嫁入太子府,她自然是有法子暫時瞞住自己的身份。

可是,婚禮還在三日後,晏璽卻要見她!

這讓晏傾君有點亂了陣腳,因為完全猜不到晏璽為何要見她?

“你不必擔心,大不了我帶著你殺出皇宮。”祁燕突然開口,仍是淡淡的聲音,還帶著點冷然。

晏傾君抬首看著她,突然明白為何祁天弈會愛上自己的姐姐。這姐姐還真是……可愛。

***

晏傾君稍作休整,沐浴後換了身衣物,再次把自己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的,問了祁燕几次,確定沒有破綻了,才隨著一眾人等到了昭華宮。

祁燕被晏璽的貼身太監劉總管攔在了殿門外,對著晏傾君客客氣氣地道:“皇上病體,不宜人多喧鬧,只召見紹風公主一人。”

劉總管不愧是久在晏璽身邊的宮人,一句話說來氣定神閒,讓人連反駁的力氣都提不上來。

晏傾君對祁燕點了點頭,便自行入殿。

昭華宮是晏璽的寢宮,從他重病幾乎未出宮門一步,近一月都未早朝,朝廷仍舊井井有條,可見晏璽處事手段非常。

晏傾君垂著眼,默默告訴自己,在比自己強上百倍的晏璽面前,無論如何都不可洩露情緒,無論發生什麼事,謹記將母親教她的那些東西發揮地淋漓盡致!一定可以過這一關!

昭華宮的殿門隨著晏傾君入內,緩緩關上。晏傾君可以瞥見自己被夕陽拉長的影子隨著殿門的關閉漸漸消失不見,加速的心跳,在某個瞬間幾乎停滯下來,她快速地後退,側身,險險地躲過側面刺來的一劍。

若非瞥見陽光下的劍尖,此時她已經被削掉了半個腦袋!

凜冽的殺氣在殿內肆意,晏傾君還未來得及看清眼前人的模樣,便見到銀白色的劍光向著自己劈過來,本能地抽出袖間的匕首擋在門面上,只聽“叮”的一聲,長劍竟被匕首砍地斷成兩半!

晏傾君心下明白,這人不是要殺她,否則即便這匕首將劍折斷,劍身所帶的內力也會將她震飛!

“皇上,阮疏不知東昭皇宮的規矩,請皇上責罰。”晏傾君並未看見晏璽在何方,卻只能出此下策,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聲音裡帶了哽咽。

“白子洲族長的外孫女?”晏璽略顯蒼老的聲音終於響在殿內,晏傾君垂首,只能判斷出這聲音來自裡間,她隱隱啜泣著,並不回答。

“朕倒是知道白子洲的族長有個兒子……咳咳……“晏璽咳嗽了幾聲,帶著譏誚,“還未聽說有個女兒能給她生個外孫女……”

晏璽的聲音越來越近,晏傾君能察覺到他從裡間慢慢走出來,心頭緊了緊,更努力地擠出幾串眼淚來,“這是民間傳言,阮疏也不明白我與白子洲的族長有何關係……請皇上明察!”

晏璽已然到了晏傾君身前,明黃色的龍袍,或多或少地驅散了面上的憔悴。

“逆天刀?”晏璽舉著的手,本是要抬起晏傾君的下巴,突然被她手中的匕首吸引了主意力,轉移了方向,拿過晏傾君手裡的匕首。

如此好用的匕首,晏傾君雖是不捨,卻也不得不給。而且,逆天刀?

“說,你和白玄景是何關係?”晏璽的聲音突然冷冽起來。

晏傾君心中一頓,驀然想起曾經看過白子洲的文獻。逆天刀,好似是白子洲族長的隨身寶器之一?這名字如此氣魄,晏傾君從未想過,這把小小的匕首會與那寶器扯上關係。

白玄景又是誰?她所知曉的,白子洲最後一名記錄在冊的族長,名白煉,也就是謠傳中她的外祖父,早在白子洲覆滅之時殞命。這白玄景,是晏璽嘴中,白子洲族長的兒子吧?

“皇上,阮疏在一次重傷中記憶受損,前程往事,許多都不記得了。皇上所說的白玄景,阮疏並未聽說過。”晏傾君低啜著,低聲道。

“那這匕首,哪裡來的?”晏璽聲音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