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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俞國振是文人,文人養幾個家丁有什麼可怕,倒是武將私蓄家丁,你不覺得有違祖制麼?”

此前盧象升偏向祖寬,是因為祖寬是他帳下數一數二的勇將。但現在不同,盧象升終究是文人,而且祖寬也只是臨時調入他帳下聽用,並不是他真正的嫡系。可俞國振在他未來的計劃中是很重要的一員,很有可能與左良玉一般,成為東林控制的又一支重要武力,因此,他不能不維護俞國振。

這話說得祖寬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總理之意,是疑忌我麼?”…;“若我疑忌你,你以為你還能如此在我面前說話?”盧象升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我豈不明白,只是覺得自家轉戰千里,最大的功勞卻被俞國振拿去了,心有不憤……但便是心有不憤,就能誣良為寇麼?你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

盧象升真的怒了起來,祖寬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畏懼,他梗著脖子,雖然沒有繼續說,卻還是一臉不服氣的模樣。

“我就不知道,你為何只有這點出息,俞國振再大的功勞,也不過是擒著闖賊,朝廷難道會忘了咱們轉戰千里的功勞?”盧象升見他這模樣也緩了緩,頗有些痛心疾首:“祖將軍,男子漢大丈夫,何愁無封侯之賞,你這般英雄,只須馬上去取就是,用得著盯著別人那微末功勞?”

這番話捧了祖寬,讓他臉終於鬆了起來,但終究還是覺得有些不快。

“此次大勝,朝廷的封賞不會少,滁‘州百姓也籌集了一些銀兩,史道鄰、張玉笥那邊,也少不得會有所表示。祖將軍,大勝之後,當喜慶才是,你這般胡鬧,在我這邊沒關係,可鬧到外邊去,別人會說你關寧軍不識大體。”

一摸一打,祖寬目光中露出貪婪之色,他當然知道,安廬的史可法與江南的張國維,都會拿出些銀錢來犒勞,聽盧象升言下之意,這筆銀錢還不會少!

比起還不知道會不會被漂沒的朝廷賞賜,這些實打實的銀子,才是王道!

至於祖全,祖寬還以為他在周圍劫掠鄉民,就算過兩天發現他仍未回來,也不會疑心有他,畢竟賊寇太多,折損兩百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打發走了祖寬,盧象升繼續開始寫自己的奏摺,不過興奮的情緒被祖寬打斷了,再寫起來,便覺得有些不暢。

國家多事之時,正需要有才能之士挺身而出。此前方孔炤說不讓俞國振出仕是為了保護他,盧象升多少有些不以為然,可有祖寬這一鬧,卻讓盧象升信了十成十。

若是俞國振出仕為將,被調到祖寬的手下,以祖寬的性子,還會容他活命?

想到這,盧象升不由深深嘆息。

就在盧象升為著俞國振的事情嘆息時,無為城外,張獻忠瞠目結舌地看著對面之人,神情無比驚愕。

“當真?”

“確實如此,到現在闖王還未曾上來與我們會合,想來是凶多吉少。”革裡眼嘆著氣,眼裡卻閃著一絲詭異。

旁邊的曹操羅汝才沒有吭聲,他們這群人都極是狼狽,祖寬把他們當成闖王來追,窮追猛打之下,他們的部隊幾乎散盡。原本諸家聯軍有十五,在柘皋河給俞國振打散了部分,在滁‘州又被打散部分,他們退走時就只剩餘十左右。祖寬關寧鐵騎狂追之下,這十再次星散,跟著他們到張獻忠這邊的,總數還不到三萬。

老弱婦孺,幾乎都拋棄盡了。

張獻忠嚥了口口水,眼中兇芒閃動,但隨即隱去。

“大王,眼見城裡守不住了,咱們是不是加把勁?”旁邊一賊上來問道。

“還攻你娘啊!”張獻忠一腳把他踢倒,氣急敗壞地道:“撤,都撤,驢日的,闖王分明是把你們這些蠢貨當成了誘餌,故此祖寬那驢日的才會跟著你們窮追猛打,闖王自己怕是早北上脫身了,他定是和朱大典、劉澤清的部下有約!”

此話說出,僥倖逃出生天的諸家賊寇都是愣住了。…;張獻忠不大服闖王,眾人都是知道的,但他這麼直白地說闖王是個陷害諸家兄弟的黑心宋江,那可還是第一次!

“咱們兩邊加起,還有近二十萬……”

“還有近二十萬只豬!三十萬打不過人家,二十萬就更打不過,咱老子給你們害苦了,這次要慘!”

張獻忠恨恨不矣,他可是知道,仗打到現在這模樣,是沒有辦法再繼續了。此前他們的計劃完全泡湯不說,他如今離了英霍山區,到了這平原之上,若是被天雄軍、關寧軍或者俞國振追上來,那他就是死路一條!

“立刻四處散佈流言,說是闖王已經自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