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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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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就略有些尷尬,李覺斯湊上來,嘆息著道:“先時下官在南‘京太僕寺管理南直隸軍馬,每每聽得這闖賊大逆之舉,便覺得奇怪,我大明忠勇將士無數,為何總是令這廝脫身逃走。今日一見,此賊不僅鷹視狼顧,而且其聲有如梟豺,便是到了這窮途末路,還試圖亂我軍心民心。便是唐時黃巢,也比不上此賊兇險啊。”

他雖然有些推諉,不願意擔責,但這番話倒是說到了盧象升心裡。方才高迎祥對俞國振的話,他還真怕俞國振記在心中,擔驚受怕,然後便疑神疑鬼。

“濟民立下這等殊功,想向朝廷要什麼賞賜只管說來,本官必然上書為你在天子面前力爭,無論是官職還是金銀!”盧象升道。

俞國振看了方孔炤一眼,彷彿是在徵詢他的意見,方孔炤苦笑著微微點頭,俞國振便真開口了。

“我自知性子不好,容易得罪人,為官是不成的,得罪上司同僚事小,誤了國家大事就不妙了。”俞國振微微沉吟,然後指了指北方:“我聽聞五年時登萊之亂,在山‘東有不少無主的荒地,我想在那兒求些田地。”

這個請求,讓諸人都是一愣,然後大笑起來。

這真不算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但也讓人覺得確實該如此,山‘東雖不象南直隸這般,更比不上江南,但好歹也是國朝富庶地方之一。俞國振想在那兒要些田宅土地,正是傳世之基業。

“我這侄婿,求田問舍,怕應羞見,劉郎才氣,讓諸位見笑了。”方孔炤也笑道。

他引了辛稼軒的一句水龍吟,以劉備嘲笑許汜之事,說俞國振胸無大志。眾人又是笑了起來,只有盧象升,卻想起來,求田問舍,原本是秦時王翦用於自汙的計策啊!

二九五、吐哺歸心自可耀(一)

歡迎之熱鬧,自是不必多說。當夜之時,盧象升坐在書房,久久未眠,今日之事,讓他感慨之餘,突然心中生出了一點想法。

俞國振性子雖是狷介傲慢,對著他這個五省軍務總理也是昂然不懼,但他對方孔炤卻是恭敬!方孔炤敢在流寇逼近滁‘州時來此助守,是個有膽量有擔待的,在守城時表現也是通曉軍務注意大局,又有俞國振這員虎將為援……

一念至此,盧象升頓時大喜。

湖廣總督的位置相當重要,他便是辭去之後,也希望這位置落入東林至少是東林支脈手中,而且那個人還不能太爛,必須有一定的能力。此前他原是想李覺斯,可看起來李覺斯被他的老鄉袁崇煥的下場嚇壞了,百般推辭,而與他相比,方孔炤至少還勇於任事!

想到這裡,他便攤開紙筆,開始疾書,準備給北‘京的崇禎皇帝上書。

奏摺才寫了個開頭,他就聽得外邊咚咚的腳步聲,緊接著,有人道:“祖總兵求見!”

“快請進來!”

祖寬一臉不愉地走了進來,整張臉都繃得象是塊麻布一般。他到了盧象升面前,象徵性地行了個禮:“下官見過總理……那個闖賊,不是姓俞的小子擒著的!”

“哦,此言怎講?”

“總理與下官萬里征戰,方將闖賊逼入絕路,若無總理運籌幄,若無下官衝鋒陷陣,若無關寧、天雄二軍浴血奮戰,闖賊如何會就擒?”

說到這的時候,祖寬聲音抬高了,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他俞國振不過是因人成事,而且一介白身,卻蓄養這許多家丁,私藏火器鐵甲,暗聚戰馬……這分明都是圖謀不軌的證據!總理念在他略有微功,不與追究,只讓他遣散家丁,獻出兵甲,那就罷了,為何還要記他頭功,還要為他請賞封爵,那是封侯之賞,封侯!”

盧象升的目光慢慢變得尖銳起來,他一語不發,盯著祖寬,祖寬說完之後,同樣一語不發,盯著盧象升。

“先說說俞濟民的兵甲家丁之事,祖總兵,朝廷給你的兵餉,我盧某是分紋未動吧?朝廷給你三千人的足餉,為何你手中關寧兵中登記在朝廷名冊的將士,卻遠未有三千,那些未在朝廷名冊中記載的人,是什麼身份?”

祖寬一愣。

此時大明軍官,幾乎個個吃空餉,用撈空餉的錢糧來私蓄死士家丁,其中關寧軍尤其是如此。這些死士家丁乃是精銳中的精銳,他們只忠於自己的將主,卻不知有朝廷有天子。便是祖寬,也不例外,他身邊三千關寧軍,名義上是三千,實際上卻有許多是他用朝廷糧餉蓄養的家丁!

“這……”他略一猶豫:“我是朝廷命官,是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