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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神萎靡的罪魁禍首道明寺司的母親——道明寺楓。

歷來是一身簡單利落的職業裝打扮,頭髮一絲不苟地豎起盤在腦後,抹了極淡的妝,被細細描繪過的眉一直習慣性往中間微蹙,線條銳利的唇角緊抿,一股凜然的氣勢油然而生。身邊坐著一圈警惕環伺的保鏢和低眉順目的助理,對此習以為常的她聚精會神地在咖啡店裡翻看著一大摞檔案,不願意浪費哪怕一分一秒。

但凡路過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往那處行注目禮,又很快忌憚地別開視線,生怕惹上麻煩。

類稍作猶豫了下,在‘主動走過去打一下招呼再閃人’還是‘視而不見地直接離開’之間掙扎了一會兒,忽然靈光一閃,徑直選擇了第三個決策。

“伯母你好,打擾一下。”

類露出個禮貌性的笑容,彬彬有禮地說。

他姿態從容,笑容恬淡,像是對那些精神緊繃地瞪視他的保鏢們視若無睹。

花澤家的人反應迅速地將他也圍成了一圈,神情同樣不善。

道明寺楓原本擱在檔案邊角的指一頓,抬頭睨了他一眼,立即認出類的身份來,冷冰冰地說:“花澤家的少爺,又在遊山玩水嗎?”

聽著這麼不客氣的話,類不僅沒有生氣,還差點沒笑場。

這對母子對他的態度真是天壤之別。

阿司熱情得可怕,楓夫人則話裡永遠帶刺。

不過,實際上非常疼愛阿司、對他抱有極大期望的道明寺楓,會把F3視作吊兒郎當帶壞她根正苗紅的兒子的元兇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只不過,類不放在心上不代表他的助理和協助跟班們也渾不在意。

西田首先就沉不住氣了,欲上前說上幾句,被類及時打了個手勢攔住。

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類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溫聲回答:“很遺憾,並非如此,這次前來主要是替家父辦些小事,而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清閒。”

聞言,道明寺楓的眉角諷刺性地微微上揚,用令人不舒服的凌厲目光審視了類一遭,毫無誠意地道:“既然這樣,那就祝你順利了。”

說完很不給面子地低頭繼續看檔案,擺明了無聲的送客。

西田的臉色很難看。

就算是道明寺家的掌舵人都不會這樣怠慢他家的少爺,最起碼是和顏悅色的,那這位夫人又憑什麼這麼趾高氣揚?

類不以為意地笑笑說:“承你吉言。不過話說回來,據說你於近期跟史密斯先生進行了數場談判,不知道結果是否如你所願呢?”

道明寺楓似是被激怒了,臉上浮現出顯而易見的不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沉聲隱含警告地道:“你倒是訊息靈通。”

她跟史密斯先生的會談分明是在完全保密的狀況下進行的,表面上,她此行的目的不過是針對道明寺家位於洛杉磯的產業進行業績的例行巡察。

被戳到痛處的她錯過了以西田為首的一群人臉上滿溢的訝異之色。

類露出夾雜一絲玩味的笑容,意味深長地道:“其實這會是一件好事。”

微惱的道明寺楓連眼皮都懶得抬,像是全無反應,不欲再搭理這位大企業二代的胡言亂語。

但視線聚集的焦點倒是一直沒有挪動過。

觀察力極其敏銳的類這下很清楚她確實有在聽,於是無視道明寺那一行人驚悚的目光,悠然自得地拉開她對面椅子坐下,又壓低了聲音,用確保只有她能聽到的音量慢條斯理地說了下去:“史密斯先生……在這些日子以來,一定只有透過代理或者電話來跟你進行短暫通話的吧?”

從對方細微的神情變化來看,他果然沒有料錯。

於是不待道明寺楓回答,類便自顧自地接了下去:“……那是因為史密斯先生在數個月前已然住院,病因是晚期肺癌,因診斷時期過晚藥石罔效,頂多只剩下1個月的壽命,這個訊息至今都被瞞得很緊,他身體衰弱不堪,根本無法跟你當面進行對話。”

而有資格繼承偌大家產和股份的人選有三個,這場拼殺足足持續了三年多,才決出勝者,但漫長的內鬥也使得它元氣大傷,合作企劃俱都擱淺,長期都難有大動作了。

前世的道明寺楓使盡千方百計,在付出不小代價和讓步的情況下終於打動了猶疑不決的史密斯。雙方簽署了石油共同開發的協議,然而這場意外一經爆出,受到負面印象的當屬首當其衝的道明寺家,蒙受了不小的損失。

既然合作方都尚且自顧不暇,本來要進軍自然資源業的計劃也只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