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什麼,半月後你就是我嫂嫂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雲想容打趣的話讓納蘭蔻見慣浴血廝殺的臉一紅,卻沒有說話,訕訕的點頭引著雲想容到後院而去,自己雖然下定了決心,但要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成為自己的夫君,而且是與他人共侍一夫,這樣的事她做不到,縱使是重生她也做不到,前世她一心飛蛾撲火也要嫁給雲軒澈,忍受著雲軒澈的漠視也要呆在並肩王府,那是因為自己愛他,然而現在的雲釋天,怕也是厭惡自己的,自己為何要找不痛快,看來,還要想個法子與雲釋天來個君子協議,進宮之後自己的利益也必須得到保障。
雲想容身份超然,一進到花園打鬧的眾女便安靜了下來,,在她拉著臉再三說明不要拘於禮數後,眾女才開始鬆了口氣繼續打鬧起來,只是聲音明顯比之前要小了很多。
雲想容性子活潑,身份超然,在眾女中極受歡迎,她們似乎有意無意的都向雲想容傳達著好感,其中更有幾個聽著雲想容說喜歡什麼,她們也道自己喜歡之流。
納蘭蔻搖頭一笑不置可否走到了劉卿憐身旁,一首曲子劉卿憐已經奏完,她正百無聊賴的手託著腮看著園中眾女的打鬧。
趙雲謹與林寒汐已經回到了亭子繼續著剛才的殘局,林雎兒也加入到了眾女的吟詩作對中。
“劉小姐,並肩王可有去過府上?”納蘭蔻懶散望著山茶花不經心的的問道。
劉卿憐臉頰一紅,落落大方的她瞬間變得扭扭捏捏起來,又是緊張又是羞澀的回道:“去過。”
輕聲細語幾不可聞的聲音,臉上適時出現的兩朵紅雲,不斷緊張絞在一起的手指,都讓納蘭蔻惆悵的心雀躍了幾分,雲軒澈去過國舅府,那肯定是認定劉卿憐是城外的女子了。
“那他可跟你說過話?”談心一般輕鬆的語調大大緩解了劉卿憐莫名滋生的緊張,她羞愧得如同犯錯的孩子一般狠狠的搖著頭,想把腦子那抹讓她羞澀的白衣飄飄的男子的身影甩掉。
“看來並肩王是對劉小姐有意了。”納蘭蔻哈哈的笑聲讓劉卿憐紅得似要滴血的臉頰又是一陣潮紅,蔓延上了耳根。
納蘭蔻的話像洶湧的潮水,一遍一遍的撞擊著劉卿憐的砰砰跳的心,能在別人嘴裡得知他對自己有意,她即使欣喜又是心裡那份猜測得到了肯定,並肩王那日給了自己金釵,又兩次登門,她心裡已經很確定了雲軒澈的意思。但女兒家家,雲軒澈不來提親,她就不好戳破這層窗戶。納蘭蔻讓她又羞又愧的話道破了她的心思,讓她隱生了一種倍感親近的情愫,像是找到了個可以信賴交心的知己,一時又滿心的喜悅又膨脹了起來。
“姐姐也這麼覺得?”納蘭蔻與她年齡差不多,只是納蘭蔻有一種成熟穩重的氣質,讓她們都自覺的把納蘭蔻當做了年長的姐姐。
“你看並肩王可有對別的小姐這樣?”
一句話卻是給出了最好的解釋。
劉卿憐輕念著這句話的,婉然一笑,已然釋懷。再看納蘭蔻,身側已經空無一人,納蘭蔻已經被一名小姐拉到了她們中間,讓她為這場不約齊至的詩會提上最後一首詞。
“今時良宴會,歡樂難具陳。琵琶奮逸響,新聲妙入神。卿憐琴瑟鳴,識曲聽其真。齊心同所願,含意俱未伸。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飆塵。何不策高足,先據要路津。無為守窮賤,轗軻常苦辛。
”
納蘭蔻賦詩一首,一旁的李家小姐提筆記下,直至擱筆,眾女才爆發一陣交好聲,納蘭蔻與她們不同,養在深閨的女子豈知世間險惡,然納蘭蔻已經經歷了兩世,手上更是沾滿了敵軍的鮮血,她深切體會到,要達目的,就要不擇手段,就要趁著你還能發光發熱的時候努力爭取。
眾女清晨出門,來將軍府已經呆了一上午,各自的好奇心也得到了滿足,家裡爹爹交代的任務也已經完成,多留無益,遂一個個離開了將軍府,人去園空,適才滿園的鶯鶯燕燕,頓時變成空寂無人的場所,餘留幾朵綻開的山茶花還淡雅的開在枝頭。
納蘭蔻也換了一身裝扮來到了衛胄入住的並肩王府,因衛胄與雲軒澈一同進京,衛胄便住到了這裡,而沒有住到禮部專門用來招待來使的府院。
“納蘭將軍,來使一早進宮去了,我家王爺加你先去府中等等,興許稍後就回來了。”
並肩王府的家僕進府通告後把納蘭蔻引到了大堂中。
百般無聊之時,納蘭蔻提出了一個建議:帶她去府上逛逛。雲軒澈欣然答應。
並肩王府很大,單就獨立的院落也有百處,更是裝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