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兒。眼部的穴位就在耳垂中央,配戴耳環的同時,可以刺激耳部的眼睛穴位,所以說,並非全是胡謅。”
黃芩道:“可女子戴耳環,不會是為著‘心明眼亮’吧。”
韓若壁應道:“就象武人喜歡刀、劍,文人愛好筆、墨一樣,女子大多喜歡漂亮、精巧的飾物,更何況這些飾物裝點好了,還能給她們的外貌增色不少。能多一個理由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對她們而言,又有何不好?”
緊接著,他又道:“可那個回人女子卻偏偏沒有戴耳環。她連回人中極少有人戴的面罩都戴了,卻獨獨沒有戴耳環。這一點,我到現在也想不通。”
黃芩想了一陣,道:“也許她是漢人,只不過穿戴成回人的樣子罷了。”
韓若壁道:“不會。你別忘了,‘神光堡’和‘白羊鎮’敵對已久,瞧那女子的反應,定是‘白羊鎮’的回人不假。如果她不是回人,大可直接說明,更不會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另外,我瞧她指甲的顏色,應該是鳳仙花花汁染成的,正是回人女子最喜歡的。”
黃芩道:“細心如你,倒是比我更象捕快了。”
韓若壁笑道:“你本來就不象捕快。”
二人不再深聊,不多時,各自睡去。
天快亮的時候,也是人最容易發夢的時候。
酣睡中的黃芩就在發夢。
他在夢中感覺到背後滿滿的一片溫熱,腰間被什麼緊緊勒住,還有個涼涼的東西探進棉袍中,上上下下地不斷蠕動、探娑著什麼。他不耐煩地想要轉個身,卻被腰間的桎梏阻礙住了。然後,頸項間又多了個軟軟熱熱的東西滑來滑去,弄得他奇癢難當地扭了扭脖子,想甩掉那個軟熱的東西。可那軟熱的東西更象是黏在他脖子上一樣,怎麼也甩不掉。
黃芩潛意識裡覺得,這個夢太奇怪了。
在某些精力旺盛的夜晚,他也不是沒有發過春夢,可沒有一個感覺這麼真實。
身上那個涼涼的東西隔著中衣,在他平坦的胸膛間遊走了好一陣,似乎想要鑽進衣服裡,卻被衣帶阻礙,終是欲入而不得其門。稍停了停,它放棄了攻克衣帶,轉戰至黃芩兩腿間,隔著褲子撫弄起來。黃芩的腦袋陣陣發暈,心頭情(青)欲湧動,某處禁似有了反應,隨之蠢蠢欲動。接下來,一片沉重壓制住了他的身體……
不是夢!
黃芩警醒,驟然睜眼,喝道:“做什麼!”
喝聲起時,他手肘向後猛力擊出,同時一躍而起。
一擊之下,從身後擁抱住他的韓若壁被準準擊中胃部,禁不住一陣翻絞疼痛,連氣息都被阻塞在那裡。他苦著臉,蜷縮起身體,道:“你下手……好狠。”
黃芩站在炕邊,臉色冰冷,眉字籠罩著一股森森殺氣,甚是可怕,道:“還不夠狠。你忘了昨夜說過的話?!”
他說過沒可能對黃芩怎樣,那話言猶在耳。
韓若壁額角已疼出了冷汗,臉上卻訕訕一笑,道:“唉,良辰美眷正當前,痴情蜜意何堪耐?”他無奈地低頭瞧向自己兩腿間的一柱擎天,道:“不是我忍不了,是它忍不了。不信你摸摸看。”
黃芩順著他的目光瞧去,自然也瞧出了門道,驚了驚,又獰惡道:“忍不了?那不如一刀剁了,一了百了。”
韓若壁打了個寒戰,搖頭嘆道:“不是我的錯,也不是它的錯,千錯萬錯,錯在醒得太早。”
是他自己醒得太早,還是黃芩醒得太早?
黃芩搖頭道:“錯在我輕信了你。”
韓若壁勉強道:“那一肘,你也算討回了利息。”
黃芩臉上神色幾變,陰晴不定,道:“我不信你真喜歡男人。為何總是輕薄於我?”
韓若壁緩緩坐起身,依靠牆壁,道:“你既不信,就沒有別的理由了。”
黃芩道:“凡事總有理由,你也不想死得莫名奇妙吧。”
韓若壁作出費力冥想的樣子。
過了一陣,他一本正經道:“也可能因為天太冷了,我怕冷,所以就不由自主地想抱著你睡。等抱著你睡了,又發現我不但怕冷,還怕寂寞……”
黃芩哪裡肯信,道:“狡辨。一個大男人會怕冷?又不是女人。”
韓若壁嘆了聲道:“好吧,你若喜歡女人抱你,權把我當女人看就是。”
黃芩憎聲道:“你……”
說著,他轉身行開,不知是不是要去取那鐵尺。
韓若壁忽然笑了笑,道:“黃捕頭,不是我說你,真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