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便已響徹京城;也不知那蒼樂山怎麼會養育出這般女子。像這種女子絕不是他成安禮能消受得起的;她也不可能看上自己。自己既然得不到蘇巧彤;還不如用她來換取最大利益;父親非要跟著郭懷一條道走到黑;自己身為長子也要為成家考慮;楚錚若真娶了蘇巧彤;無論是妻是妾;楚家日後對付成家總要留手幾分。
成安禮忽然笑道:“依成某看;楚公子與表妹實屬天作之合;我這做表哥的當然要從中搓合。至於家父;我們這些做小輩的不便評說;但成某心中自然有數。”
楚錚興奮地說道:“太好了;此事若成;小弟必不忘世兄之恩。”
成安禮笑道:“楚公子太客氣了。”
楚錚搓著手;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道:“世兄不知道;當日小弟送蘇姑娘到貴府;回來後魂牽夢縈;茶飯不思;若不是顧及令尊成大人;小弟早到府上拜會蘇姑娘了。就不知蘇姑娘那日對小弟如何評價、印象又如何;世兄可否知曉?”
成安禮笑道:“公子放心;表妹若是對公子無情;今日又怎會請公子上樓相聚?至於那日公子離去後;家父為表妹擺下洗塵宴;表妹在桌上未曾提及公子;完後父親就讓我等兄妹幾人各自回房了;直至晚飯才見他們從家母房中出來。這也難怪;女人家臉皮薄得很;又怎會對我們幾個初相識的表兄妹說。”
楚睜眼中閃過一道異彩;道:“世兄說的是。來;小弟再敬你一懷。”
又喝了十來懷;成安禮頹然趴倒;楚錚道:“世兄;小弟到隔壁去一下。”
成安禮勉強擺了擺手;嘴裡咕嚕了幾句;便再無聲息。
楚錚走了房門;雙目登時變得清澈無比;輕笑自語道:“蘇巧彤;只能說你運氣太差;初到上京城就遇上了本公子。”
聽成安禮方才所言;楚錚已可確定蘇巧彤身份絕對可疑;而成奉之夫婦自然也脫不了干係。可楚錚突然覺得索然無味;這的確是運氣問題;若不是自己察覺到那老婦身負絕世武功;憑此女的掩飾功夫;他怎麼也不會輕易懷疑到一個侍郎的侄女。如今蘇巧彤生死可說已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成奉之這吏部侍郎的頭銜根本護不了她;只需要捏造個罪名突然強行進入成府搜查;楚錚自信絕對能找到證據。
楚錚嘆了口氣;兩眼又變得迷離;搖搖晃晃地走向另一間雅間。
三個女人一臺戲;屋裡有了四個女人就更熱鬧了。除了楚儀略遜一籌外;其餘三女喝了點百花釀吵嚷著誰也不服誰;酒菜已被撤到一邊;桌上鋪著白紙三人挽開袖子正在以詩會友。
楚錚站在門口張大嘴愣愣地看著;難怪前世有人曾說過永遠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女生宿舍;女生的世界是男人無法想象的。這不;連柳輕如都杏目圓睜;額頭微汗;這讓楚錚總算又回想起了初見她時倔強的模樣。
楚儀輕咳了一聲;三人這才發現有男子進來了;爭論聲頓時細聲細氣許多。
楚錚走過來團著舌頭問道:“你們幾個在幹嗎呢?”
楚倩聞到他身上刺鼻的酒味;冷笑道:“二姐說得果然不錯;楚家五少爺喝酒是拿金子付賬的。”
柳輕如也恢復了平時溫柔的樣子;為楚錚倒了杯茶;笑道:“蘇姑娘果然名不虛傳;詩文論道都有獨特見解。像寫詩她就認為應重意而輕形;是否工整押韻只是其次。”
第3章 酒樓之會(6)
楚錚不由得點點頭;道:“說的不錯啊。”
楚倩見弟弟反偏幫外人;微怒道:“無規矩何來方圓;你懂不懂;不知道別亂說。”
柳輕如見楚倩訓訴自己夫君;忙扯開話題;拿過一張紙道:“蘇姑娘有幾首詩倒極為精彩;這是當年她在蒼樂山隱居時所寫的;妾身念給夫君聽聽。”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
楚錚聽到“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兩句;一口茶水“”的噴了出來。
柳輕如見此狀不由得一驚;忙上前扶住楚錚道:“公子怎麼了?”
楚錚俯著身子;愣愣地望著地面;心中亂成一團。蘇巧彤所寫的前兩句由於年代久遠他已經印象不深了;可那“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句太熟了;分明就是陶淵明流傳千古的佳句;可在他記憶裡陶淵明根本沒在這個世界存在過;難道蘇巧彤竟是和自己一樣;根本就不屬於這個時代?
楚錚感覺到另三人走近自己身旁;只聽蘇巧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