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齊和魏來擔憂的這塊大石頭也就落了地,陸齊媽看著陸舒說我瞧你倒是一直向著他們倆,陸舒說我比你接觸魏來的機會多,其實何苦為難魏來,他們倆是死心塌地要在一起的,兜兜轉轉了那麼些年,要不是真心也不可能在一塊了。陸齊媽聽了嘆氣,“其實你說這些道理我心裡也明白,可鬧不好這就是我能為陸齊做的最後一件事了。”陸舒聽了心裡難過,看向陸齊媽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陸齊媽看陸舒不安的樣自己笑了,“行了我說錯話了,一把歲數了平白嚇唬你們這些小輩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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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齊和金長林、展言一走進會議室就看見了包括姚凌在內的幾個電視臺工作人員,姚凌站在所有人後面抬手朝陸齊打招呼,陸齊略微一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姚凌覺得陸齊對老熟人表現的不夠熱情,衝他瞪了瞪眼睛。本來就是每天晚上開總結會的時間,會議室裡專案組的人差不多都在,鄭組長看見陸齊和姚凌的小動作,笑著問怎麼你們認識啊?陸齊聽鄭組長這麼問只是點了點頭,另一邊姚凌截然相反的話多,“我們倆可算是不打不相識。”鄭組長遠在錦田鎮並不瞭解當初姚凌在《民生民聲》揭露陸齊的那出戏,只是看兩個人相熟覺得工作上會好溝通一些,陳濤怕姚凌再多說什麼陸齊身世之類的廢話,立即接過了話頭替專案組的組員介紹姚凌一行人,陸齊見沒自己什麼事了,一個人默默走到自己常坐的位置上坐好。
因為以後要整理成專題片,電視臺的幾個人獲得了特批可以跟拍每次會議,姚凌的幾個同事在一邊忙活著架設攝像機打光之類的工作,鄭組長看姚凌沒什麼事,突然想起來什麼的似的招呼姚凌,“姚凌同志,剛才忘記跟你說了,你可得重點拍拍我們小陸,他爸爸當年就是為這個案子犧牲的。”鄭組長是好心,但陸齊的臉色還是在聽到鄭組長的話後一下子變白了,專案組只有陳濤和金長林知道陸齊父親的事兒,其它組員現在聽鄭組長一提都意外的看向了陸齊,陸齊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備受煎熬,他低著頭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面對自己的同事們。坐在陸齊身邊的展言瞪著眼睛看著他,突然想通了為什麼金長林總說教陸齊是徇私,為什麼常會有級別不低的老警察到一組門口往裡看一眼就走,為什麼陸齊自從進了重案組就一直執著當年的2。7大案。鄭組長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會搞得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姚凌笑笑,姚凌早把陸齊的不舒服看在眼裡,笑著跟鄭組長說不是我不想採訪,來之前我徵求過陸齊家屬意見了,他們家不同意,這我們也沒辦法了。
陸齊聽了姚凌的話詫異的抬頭看她,姚凌不認識自己媽媽和姐姐,那能跟姚凌說不許拿自己身世做文章的還有誰?一想到魏來,陸齊的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既然魏來擔心他,那他更不能讓魏來擔心。素來急脾氣的鄭組長這次自己也感覺出來可能是選錯場合說話了,哈哈兩聲說那咱們開始開會吧,哪個小組先談談情況?陳濤照例起帶頭作用先發言,另一邊外場編導把姚凌拽一邊跟她嘀咕,“陸齊那個題材多好,你不去做他家裡工作還拒絕鄭組長的提議,以前那機靈勁都哪去了?”姚凌冷眼看看外場編導,說和著您幹這行就為了收視率根本不管別人死活是吧,換成你是陸齊你願意這些事報出來被人當茶餘飯後的談資麼。外場編導倒也不是全為收視率,聽姚凌這麼說氣的直瞪眼睛,“你這說的叫什麼話,陸齊的事兒是可以感動很多人的,往高了說那可以給很多人一次心靈的洗滌,再說了這對你朋友也沒壞處啊,報出去了上面部門一重視什麼嘉獎、獎勵的能少了他?”姚凌拍拍編導腦袋說甭洗滌心靈了您先洗腦吧,陸齊要是在乎獎勵名聲什麼的自己就要求你報了,幹好本職工作得了少招人煩。外場編導自然知道當事人不同意再好的報道也不能往外報,可看著陸齊還是覺得有些可惜,這麼好的年輕人這麼感人的身世怎麼就不能宣揚一下呢。姚凌站編導身邊說其實之前我也想過要報道他,可是後來跟一個人聊了之後才發現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外場編導問我們不知道那誰知道,姚凌笑著說還能誰知道,跟他一樣的人唄。
散了會陸齊第一個起身快步出了會議室,陳濤拽住要追出去的展言衝他搖了搖頭,展言想想自己見了陸齊也確實沒什麼可說的,只得重新坐回了椅子裡。陳濤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以前不說是怕別人優待他,這節骨眼被說出來可能心裡不太好受,自己待會兒也就沒事了。展言聽了陳濤的話點點頭表示理解,金長林站起來說還是我去看看吧,陸齊心思重,有什麼話又不說,眼下正是要緊時候不能讓他心理上有負擔。
陸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