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月高夜,殺人放火天???
“啊呼啊呼……”
在玄觀內的一處點著幾盞蠟燭的房間內,餘姚通此時正斷斷續續的喘著粗氣。
昏暗的房間內除了給人一種悶熱潮溼的感覺外,空氣裡還瀰漫著些許讓人容易犯嘔的屎尿與汙血混合的氣味。配合上此時餘姚通那滿身血汙,且四肢極度扭曲的樣子來看,把這裡說是地府的煉獄也是不為過的。
早在天黑之前,士兵們將山下村民的損失登記統計在冊後,便將他們應當分得的錢款分了下去。隨後士兵們又聽令將巴山玄觀中原來住著的道士們,按照每家損失輕重情況給每戶村民平均分配了下去。
為了以防萬一有人逃跑,何欣便讓一部分士兵押送著那群肥嘟嘟的道士們一同前去。
所以,現在的玄觀內除了何欣和剩下的一部分士兵外再無兩個外人。
因為現在被處理到進氣多出氣少的餘姚通,現在還勉勉強強的可以算是一個人。
“吱呀。”老舊的房門被人從外推開,響起了足以刺激到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刺耳聲。
“唔嗯,不,不要……”餘姚通癱在地上仰面朝天,側著臉從散落在臉上沾染了汙血的凌亂頭髮下費力的看著來人,餘姚通下意識的出聲阻止道。
但是,奈何餘姚通此時已經被何欣用過了大刑,加之他之前所受的傷可謂是傷上加傷,他說話的聲音比一隻蚊子飛來飛去的聲響大不了多少。
“唔唔唔……”餘姚通費力的想要挪動身體遠離這個一步一步向他靠近的惡毒女人,何欣對於餘姚通來說就是十足的惡鬼,所以他要逃離得何欣越遠越好。
“還這麼有活力?那就給你加個油以資鼓勵吧。”何欣滿眼都是嫌惡的看著在地上像只蛆蟲一般來回扭動的餘姚通,她直接將手裡一杯加了作料的水潑灑在了餘姚通的身上。
“嘩啦”
整整的一杯一滴不漏的全部都潑到了餘姚通的身上。
“嗚啊!咳咳咳……”
餘姚通本就千瘡百孔的身體,又如何受得了何欣用海鹽和辣椒汁這兩種物品混合水的潑灑。當場就萬分慘烈的吼叫了出來,他痛啊全身上下都痛這裡痛那裡也痛。
可是,餘姚通痛苦的樣子非但沒有讓何欣有一點點想要收手的想法,反倒是何欣依舊冷著臉,從身上拿出一個白瓷玉做的小瓶子,她輕輕的開啟瓶口蹲下身,將瓶口對著餘姚通的臉讓對方可以瞧的真切一些。
“放……放過我……”餘姚通用很是需弱的聲音向何欣求饒道。他對於何欣拿出來的瓶子看的是清楚的不要不要的,那瓶子裡裝的可是足以讓整個武林人士,都要令人聞風喪膽的蝕骨蟻。而且還是一種可以在人身體裡隨意穿行的蟲子。
為什麼說可以隨意穿行?
因為這種蟲子一旦進入人體,那麼它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用巨大的口氣來撕碎擋在它們面前的所有肉體組織和器官,為的就是要鑽入人的骨髓進行捕食和繁衍。而且,蝕骨蟻不是往常隨處可見,在地面上爬行的小螞蟻那般大小,而是足足有小拇指第一節指骨那般大小。
餘姚通作為藥觀的尊師平日裡也是弄過這種蝕骨蟻的,他自然是相當的明白如果何欣將瓶子裡的蝕骨蟻放到自己的身上,那等待他的絕對的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平時他上火發個炎起個痘痘,那時候摸上去都覺得疼痛難忍。更何況是這麼大的一隻蟲子,而且還是會在人體內亂爬亂動要人命的蟲子。這要是在他的身體,他會好受才怪了。
餘姚通雖然是現在早已經沒有了一個完整的人形,但是但是並不妨礙他還有著強烈求生的慾望。
何欣將手中裝有蝕骨蟻的瓶子隨意地在餘姚通的眼前晃了晃,她完全不理會餘姚通的苦苦哀求。
“嘶嘶嘶……”瓶子裡傳出蝕骨蟻嗅到食物急切想要進食的飢渴聲。
何欣索性將瓶子放在餘姚通的頭上站起身說道:“想活著嗎?想的話就點點頭,看看這老天放不放你繼續苟活在世啊。”
“……”
餘姚通無語了,大姐咱不玩了可以嗎?你把瓶子放我頭上,還讓我點頭……那瓶子百分百的是會倒的好不好,你這不是誠心的要我命嗎?
你怎麼不讓我搖頭呢?
何欣站在餘姚通面前,看著對方臉上一臉的便秘樣,何欣冷笑道:“要不你搖搖頭?”
“噗……”餘姚通被何欣的話氣到了,一口氣沒提上來被自己嘴裡的血嗆到了,差點沒有忍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