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回到徐州,聽說你的事情後,心裡十分擔心。如今看著你安然無恙,府裡也打理的井井有條,我便放心了。我雖與令尊只是一面之緣,但是當年的大恩,卻是讓我終生不敢忘。
只可惜,他們出事的時候,我只是個人微言輕的小人物,什麼都做不了。而如今,我任職江州,雖說權利不大,但是卻可以護你一二的。私下裡,你可以把我當作世叔。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到府裡去找我的。”
盧笙這樣開門見山、直言不諱,瀾心的心裡倒是對他的信任多了幾分,微笑著起身行禮道謝:“多謝盧叔叔,以後定會去打擾的。”
瀾心這樣不見外的態度,盧笙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點頭說道:“這樣就對了。我府里人丁少,有些冷清,如果你能常去坐坐,那就再好不過了。府裡的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安排,就先回去了。”說著,起身向外走去。
盧笙在門口與瀾心告別,坐到馬車上,看著站在門口笑盈盈的瀾心。無奈地搖搖頭,笑罵道:真是個狡猾的小丫頭。心裡明明不全信,卻答應地異常爽快。不過也沒關係,日後慢慢處就是了。
瀾心站在門口,任由微風吹拂著臉頰。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久久無法回神
第一百五十四章莊子
傍晚,太陽收斂起刺眼的光芒,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光亮柔和。那萬里無雲的天空,湛藍一片,像一個明淨的天湖。遠處巍峨的山岱,在夕陽的映照下,塗上一層金色,顯得格外瑰麗。
瀾心的馬車在夕陽映照下,緩緩地停在了莊子門口。薛山從馬上下來,莊子上的小廝認識薛山,趕緊跑過來把馬牽動了馬棚裡。食肆剛開業不久,有許多事情還需要薛奎打理。所以,瀾心就讓薛山護送到莊子上。
青荷從馬車上跳下來,好奇地四處打量了一眼,只覺得在夕陽餘暉的籠罩下,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色,包括那個不遠處的少年。
瀾心從車上走下來,青荷和冬秀一左一右地跟著身後,而紫衣則留在了江州城裡的宅子裡。莊子上的管事孟有發早就知道了瀾心要來莊子上的訊息,帶著一家老小及莊子上其他人站在門口迎候。
見瀾心下車,趕緊帶著人過來見禮。孟有發以前是玉老爺身邊的管事,只是一次跟著玉老爺出門做生意時,不小心受了重傷。後來傷倒是養好了,腿卻瘸了。玉老爺本想放他們一家出府,可是孟有發不想離開玉家,也就幫著打理著莊子。玉家出事後,他也帶著一家老小來到了江州,繼續打理這邊的莊子。
瀾心看著一瘸一拐、頭髮灰白的人,心裡一陣酸澀。爹孃到底是怎樣做到,讓這些人死心塌地的跟著玉家呢?不待他跪下磕頭,瀾心就示意青荷和冬秀過去把他和他的妻子江婆子扶了起來。笑盈盈地說道:“兩位老人家快請起,瀾心還沒有感謝你們對玉家的守護呢,又怎麼能受你們如此大禮呢?”
“多謝姑娘。”兩人齊聲說道,雖沒有跪下,但還是正經地行了大禮才起來。江婆子抬眼打量著瀾心,眼圈不禁泛紅,嘴上喃喃自語道:“像,真像!姑娘和夫人長得太像了,眉宇間的氣質又像極了老爺。老爺和夫人泉下有知,知道姑娘出落地這樣標誌,定會非常欣慰的。”
“你瞎說什麼呢?”孟有發扯了扯老妻的衣襟,提醒道。想起以前的事情,他的眼圈也忍不住泛紅。
江婆子恍然醒悟過來,戰戰兢兢地賠罪道:“是老奴胡言亂語,失言了,還請姑娘責罰。”
瀾心的臉色不變,依然是笑盈盈的,眼神清澈無波,讓人看不懂她心中所想。抬眼看著站在莊子門口的眾人,微笑著說道:“玉家風雨飄零,大家卻能不離不棄,這份守護之情。應該是最讓爹孃九泉之下感到欣慰的。”簡短的幾句話,不但化掉了江婆子的尷尬,更是讓眾人對瀾心的好感倍增,心裡暖烘烘的。
瀾心所住的院子早就收拾好了,院子裡種滿了薔薇。那些薔薇花已經鋪滿院牆內的一側,在綠葉的點綴下,把院內裝扮的奼紫嫣紅,盎然生機。
瀾心坐到主座上,大家又重新見禮。孟有發一家站到邊上後,韓大和韓五帶著家人過來見禮。韓氏兄弟瀾心聽奎說過,他們水性好,是非常出色的舵手。而且,他們還有一種特殊能力,就是善於在海上辨別方向。蒼茫的大海上,一旦迷失了方向,也就是離死亡更近了。而有了韓氏兄弟,生還的機率就更大一些。
最後是郭喜郭家的人。郭家並不是玉家的舊人,而是原來就住在莊子上的,因為對莊子非常瞭解,又願意一家人簽下賣身契,所以奎叔就做主讓他們一家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