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壓在地上。
“救命”謝季朝面朝下,半死不活吶喊了一句,沒人理他。
含蕊也被吸引了過來。小姑娘麼,總是對浪漫的愛情故事比較感興趣,連聲追問那個女子是不是很漂亮,不然他也不會等那麼多年。
火光下,謝興言亮若星辰的雙眸中帶了懷念之色,語調竟是難得的溫柔:“她確實是個極美的女子。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
杜月兒和含蕊聽了一臉神往。
謝季朝繼續嘴賤:“拜託。他是個臉盲。就算女方醜得驚天動地,他也能把人想象成絕代妖姬!”
謝興言氣得再次將謝季朝狂扁一頓,最後才氣呼呼道:“你當每個人都和你一樣以貌取人嗎?老子看中的是心靈美!”
含蕊蹲在謝季朝身邊,用樹枝捅捅他,發現對方還有氣,輕嘆一聲:“少爺,我發現你有的時候真的很欠揍欸!”
謝興言聽了一臉贊同:“月兒你說的不錯,這小子就是欠修理。”
“我是含蕊,不是月兒。”
謝興言:“”
夜已深,熄滅的篝火邊零亂地丟了幾個酒瓶。星斗滿天,月暈昏黃。
謝興言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由流光揹著回知縣府。那貨還在迷迷糊糊說著醉話,杜月兒跟在後面,只依稀聽得他念:“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他獨守著一座頹唐小城,漫漫十年走過,誓言終究成空。
塵滿面,鬢如霜。怎堪流年。
杜月兒拉著謝季柏的手問道:“少爺,如果月兒走了,你會等我回來嗎?”
謝季柏不屑回道:“你走得了嗎?”
“我說如果啦!”
“沒有如果。”
杜月兒跺腳,少爺真討厭!
海風靜靜地吹拂了一夜,屋中紫檀寂滅。
當晨光斜射入窗紗時,杜月兒從床上起來,站在窗戶邊,看院中含蕊用小米喂麻雀,突然,一聲淒厲的嚎叫在知縣府上空響起:
“是誰!!!是誰偷偷剃了我的鬍子!!!”
驚飛鳥雀無數。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的目的是:一路歡樂到底。
妹紙們看了若是覺得還好,就給個收藏,撒撒花吧。作者想爬季榜。 閱讀該文章的讀者通常還喜歡以下文章
心碎
“是誰!!!是誰偷偷剃了我的鬍子!!!”
天才剛亮,不少人被這聲淒厲的慘叫驚醒,紛紛穿上衣服跑出房門,卻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站在院中,麥色的肌膚,身材高挑,劍眉星目,湛然有神。若不是認得他的聲音,誰能想到,他就是那位瘋瘋癲癲的五叔謝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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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季柏打了一個哈欠:“沒了那一叢大鬍子,看起來順眼多了。”
含蕊紅了臉羞澀道:“沒想到五老爺這麼好看。”
謝季朝立刻反駁道:“我看也就一般,特別是那張老皮下還包了一顆猥瑣老男人的心,蕊兒你可千萬別被他矇蔽了。”
謝興言雖然臉盲,耳力還是很好的,聽到謝季朝的聲音立刻衝到他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是你吧!肯定是你乾的!豎子!打不過就趁我醉酒偷偷剃了我的鬍子!掐死你!!掐死你!!!”
“救命啊!!!救命啊!!!”
眾人一看沒什麼事了,紛紛回頭。練武的繼續去練武,喂麻雀的繼續去喂麻雀,補眠的繼續去補眠,煮飯的繼續去煮飯至於那兩個二貨,隨便他們折騰吧。
謝季朝:你們這群見死不救的混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謝季柏還沒睡夠,拉著杜月兒準備回去補眠。杜月兒卻不肯再睡了,掙脫開謝季柏的手:“你自己去睡吧,我還要去幫蕊兒找尤二。”
謝季柏睡眠不足便沒什麼耐心,皺眉道:“我讓流光去找,你一個女孩子,別整天往外跑。”
杜月兒嘟起嘴,不高興道:“我答應蕊兒了,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再說女孩子怎麼就不能往外跑了?你看外面大街上,起碼有一半是女人。”
謝季柏頓時覺得杜月兒在這裡學壞了。以前都老老實實地呆在府裡,現在不但整天要出門,還學會頂嘴。謝季柏決定要將主導權牢牢抓在手中,所謂有一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