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謝季朝揉揉鼻子:“我找紀大夫拿過藥阿嚏!”
正巧謝興言走進來,聽到噴嚏聲,頓時樂了,走到謝季朝身前幸災樂禍道:“招報應了吧?誰叫你整日管東管西,我看你這風寒,肯定是被那幫刁民詛咒的!”
他風寒關別人什麼事?謝季朝正納悶,卻聽謝興言繼續說道:“季柏,你還是早點回京吧,別在這裡瞎參和了。”
謝季朝翻白眼:“我是季朝,你認錯了!”
“”
謝興言沉默片刻,問道:“你今天怎麼不拿扇子?”他臉盲,認人都是根據對方的特徵,比如謝季朝常年拿著一把扇子。
謝季朝頓覺不忿:“我都得風寒了,你還叫我拿扇子,阿嚏!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活該!誰叫你整日拿著柄扇子裝模作樣!”
“你這是嫉妒我比你受女人歡迎!阿嚏!”
“我會嫉妒你?你五叔我才高八斗,貌比潘安,當年在京城不知有多少閨閣小姐對我芳心暗許!”
謝季朝大笑三聲,毫不留情打擊:“就你這模樣?阿嚏!所謂的芳心暗許其實是你在做夢吧!阿嚏!”
謝興言大怒,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這目無尊長的混帳小子!我今天就代你爹教訓你!”
“救命啊!阿嚏!救命啊!”
謝季柏默默扭頭,帶著杜月兒走人。聽說傻瓜是會傳染的,還是讓自家的寶貝離那兩個傻瓜遠點比較好。
杜月兒還記得謝季朝的囑託,特意跑去看了含蕊。
含蕊不開心的原因也簡單,就是因為尤二還沒抓到。杜月兒有些不好意思,她答應了含蕊要抓尤二,然而這兩個月下來,盜賊小偷抓了不少,就是沒找到尤二,也不知他是不是離開了此地。
外祖父說,人不能言而無信。
杜月兒簡單安慰了含蕊幾句,決定再出去找找。
上次尤二被謝季柏幾句話嚇跑,但應該還不至於真的就離開了此地。杜月兒這麼想著,又在城中巡查了幾圈,不知不覺走到海邊。
此時剛退了潮,沙灘上有許多海星,牡蠣,小螃蟹,不少人拿著魚簍在撿。杜月兒見了,也跑去撿,還特意和別人賣了一個桶用來裝。
從冬季一直到來年清明,是牡蠣肉最肥美好吃的時候。那蠔肉肥晶晶的,不論是生食還是烹調,味道都十分鮮美。杜月兒撿了滿滿一大桶,決定晚上烤來吃。
若要燒烤,那自然要選擇戶外。
謝興言一聽說吃,居然比杜月兒還來勁,帶著眾人到一處可以看見海的開闊地帶燒烤。這下可苦了謝季朝,他本就得了風寒,偏偏還被謝興言硬拉到戶外,冬天海風那個吹啊於是在一眾歡聲笑語中,偶爾還夾雜了那麼幾聲驚天動地的噴嚏聲。
暮色漸深,月亮靜靜地從海上升起,搖曳的浪花倒映著粼粼月光,朦朧又清晰。
牡蠣的殼裡放了蒜蓉及各種調料,烤好以後,蒜香和著蠔肉的香味,還帶著一絲炭火的香氣,食用起來確實滋味甘醇鮮美。
謝興言最近沒幹什麼出格的事,謝季柏看在他還算老實的份上,今晚特許他喝點酒。兩杯酒下肚,謝興言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自從這個侄兒來了以後,他過的日子光用“悽慘”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他喝高興了,擊節而歌:“桂棹兮蘭槳,擊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懷,望美人兮天一方。”
謝季朝恨他把自己拖出來吹風,啞著嗓子嗤道:“年紀一把,心思不老!”
“臭小子你說什麼?”謝興言當場炸毛。
“我說你年紀大!我說你老不正經!”謝季朝吹著冷風,噴嚏連連。這死老頭子絕對是報復,明知道他風寒,還故意折磨他!
兩個人吵著吵著,又扭打在一起,最後以謝季朝不敵告終。謝興言大馬金刀騎在他腰背上,得意洋洋:“臭小子我告訴你,別以為只有你會勾女人,你五叔我年輕時的女人比你多去了。”
杜月兒好奇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成親呢?”
“我知道!因為他沒女人要!”謝季朝馬上舉手回道。
“閉嘴!”謝興言一巴掌將謝季朝整張臉拍在地上。他見杜月兒還睜著一雙晶晶亮的眸子看著自己,老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是不成親,而是我在等,一個人。”
“什麼人?”
“廢話,肯定是女人啦!”謝季朝再次復活,抬起頭來插話道:“我就說他被女人甩了嘛!”
謝興言再次憤而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