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沒有母后就沒有蔓兒的今天,若非母后的一句話,蔓兒也不敢接受龔銘軒的求婚,更別提風光大嫁了。母后的恩寵,蔓兒時刻銘記在心。”
皇后嘴角輕笑,滿意地點了點頭,“最近有奴婢來稟,說是皇族夜宴時,在御花園撞見了苟且之事。”
夏侯蔓兒的心忽然懸到了嗓子眼,難道皇后指的是她與龔銘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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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銘恩帶領十數名輕裝士兵,匍匐在土丘後,機敏地觀察著西突營帳的動靜。他對剛才說話計程車兵輕輕噓聲,一眼不眨地盯著目標,低聲道:“此番唯一要務是救出太尉,餘下萬事皆與我等無關!”
廖銘恩帶著人探過幾個帳篷便尋到了太尉,猶如探囊取物般輕而易舉的將其救下。然而,這一隊人剛出營帳行了不遠,便見西突大營現出火光。人聲鼎沸,廖銘恩心中大驚,忙叫眾人加速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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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銘恩來到那士兵面前,他的表情在月光下晦暗不明,“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麼?”
“知道!我隨手點了西賊一個帳子!”
“好!”廖銘恩手起刀落,那士兵的人頭已滾落在地,“違抗軍令者,斬!”
安陽皇宮,皇族夜宴當晚。
明朗的星空上玉輪明靜,微風撫弄著枝上的粉紅花瓣,桃花林中身著銀紋素錦袍的翩翩公子,扶枝獨立。他美麗的眼中是濃郁的憂傷,便是凝著的眉頭,都好看的不可方物。
悄悄尾隨他而來的夏侯蔓兒,遠遠見幾片花瓣擦著他乾淨的肩膀落下,風兒吹散他幾根柔軟的烏絲,心下便盪漾起來,“大周第一王子龔銘軒,果然名不虛傳。”她暗暗嘆道。
她從袖袋深處,掏出一個半個巴掌大小的錦袋,從裡面取出一個用荷葉包得嚴嚴實實的小香包,在自己鼻下聞了聞,自信地笑了起來。她將香包掛在自己腰間,向龔銘軒走去。
及近時,但聞龔銘軒隱隱嘆出一口氣,她便現出恰到好處的笑容,柔聲開口問道:“王子殿下何事煩憂啊?”
龔銘軒趕緊回過身,見是淮陰公主,不免有些驚慌,“小王哪裡擔待起公主這句‘殿下’!”他說著就躬下了身子。
“哪裡擔不得?”夏侯蔓兒輕笑,“等你娶了我皇姊,可不就是我的殿下了?”
龔銘軒抬眼時,正遇上她勾人的眼波,“我的殿下”幾個字,更讓他覺出些曖昧的意味。
夏侯蔓兒伸出手去,摩挲了下龔銘軒的肩臂,“免禮吧~我的王子殿下~”
龔銘軒微微側目去瞧剛剛被她觸控過的地方,心中升起一絲不快,他打小就討厭被陌生女子觸碰,現在依舊如此。
“殿下~”夏侯蔓兒嬌柔地喚著他,解下自己不久前剛掛在腰間的香包,送到他面前,“殿下風雅極致,想必對香也多有研究,蔓兒前日剛得了一包西域奇香,不知殿下可知一二?”
龔銘軒早聞到一股異香,頗似古書上所寫的“魚歡沉”,便凝了眉頭,拿到鼻前微微嗅了嗅,果然忽覺心動,一股原始的欲|望呼之欲出。他趕緊將香包拿開,交還給夏侯蔓兒。她接過香包時,有意無意地用纖指勾了勾龔銘軒的掌心,身子也向他傾去。
龔銘軒強壓著衝動,一手支開夏侯蔓兒的肩膀,不讓她再靠近。
“殿下。。。。。。”一聲極為委屈的嬌嗔傳入龔銘軒耳中,引得他胃裡翻江倒海,倒把那香引起的欲|火壓了下去。
他垂頭沉思些許,眼中忽然現出銳利的光芒,“公主想嫁去建周麼?”
這句話多少讓夏侯蔓兒覺得突然,照她計算,她二人總該發生些什麼,龔銘軒才會動這個念頭。可現在他還在抗拒著自己,怎麼就問出了這句?但是她沒有再多想,既然機會的大門已為她開啟,那她絕不會錯過,“自然想!”
“那麼後日的求婚禮上,我便會向公主你求婚,公主請回吧!”
龔銘軒冷靜而理智的聲音,讓夏侯蔓兒有些無所適從,但他既然已經這麼說了,她也只好回了。
望著夏侯蔓兒遠去的背影,龔銘軒好似終於放下了什麼包袱般,鬆了口氣。他原就不想娶夏侯元,今日見了她在夜宴上的極致舞姿,更是怕褻瀆了她的高雅,辜負了她的一生。既然夏侯蔓兒這麼想跟他去建周,那他就順了她的心願,便是將來苦果難嚥,那也是她自找的了。
夏侯蔓兒自然不知龔銘軒心中的打算,只道是自己的迷情香起了作用,現在大婚已定,一年後她就是大周最富饒國度的王妃,便是還未出嫁時,宮裡的人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