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鐐銬扣住了脖子,手腕,腰身,腳腕,渾身鮮血淋,鞭傷,劍傷遍佈,奄奄一息昏死過去的那個人,是燕頊離麼?
我望著那張熟悉的臉,喉嚨裡哽咽的一團再也忍不住。
淚流滿面,模糊了眼。
“燕頊離!”我心裡在吶喊,而事實上我也喊出了聲來,才邁步往燕頊離那裡跑去,軒離然已將我的腰緊緊扣住,在我耳邊吐氣如蘭:“他對你還真是一往情深,我只是告訴他,你懷了他的小畜生;告訴他,我墮下了他的小畜生;告訴他,不想看到你死,便單槍匹馬赴往嶽州!……他還真是來了!不惜自投羅網,來了!”
我驚怒地望向軒釋然,幾不可信地叱責道:“你卑鄙無恥!”
“戰陣之間,不厭詐偽!”軒釋然振振有辭,說道:“此次與燕邦之戰,我損失五萬兵馬,方才攻破信陽。此間一言而虜敵藩之王,何樂而不為?將士血肉之軀與巧舌之利,沒有哪一個軍人會選擇前者。繁禮君子,不厭忠信,我要對付的,不是君子,不是敵人。此舉他之性命
,燕邦十二州,三十六城盡落入我手,於公於私,都謂之一勞永逸!”
鐵血崢嶸的軍人可怕,生於權臣,長於宦海的軍人更加可怕,軒釋然有軍人的冷酷無情,更有權臣的謀略算計,而當他把他的計謀用到我的丈夫,燕頊離的身上……我吸了口冷氣,已然想象的到燕頊離自到來嶽州,吃了怎樣的苦頭。
我望住軒釋然,說道:“燕頊離並不是不會用心計,或者識別不出別人的心計,不過他心思單純,亦不屑如此罷了!”
軒釋然不屑地打斷我的話:“現在這便是他的下場!”
他看了眼拖燕頊離到此的侍衛,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