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影響不了祖父的仕途絲毫。擎天侯一外人更是比小蔥豆腐還清白了。何況這事就是擎天侯府世子軒釋然舉報的,誰還懷疑的到擎天侯的頭上?賠了大量金銀的父親脫身刑事案件後,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拖我到秦家祖墳前跪了起來,說我是吃裡扒外的東西。
是啊,我是吃裡扒外啊,連嫁人都嫁去燕邦了。
雖說是自己家的祖宗,但祖宗們都死好多年了,祖墳裡天色一暗到處都是磷火,我差點沒被嚇死。父親罰我跪祖墳裡,許是氣糊塗了,也不留個人在那裡陪我。最後還是軒釋然聞風趕來,揹著嚇傻了的我出了墳地。軒釋然喚了我好久,一直不作聲的我才哇地一口哭了出來。
我沒有怪父親,反是任性地怪起他來:“軒釋然,你怎麼才來啊!”
“我……我才知道。”
我扁嘴道:“事是我們一起犯的,為什麼我父親要罰我,你父親卻不罰你呢?”這很不公平耶!
“父親大人從不體罰我。”他有預謀地笑道:“要不現在就嫁給我。到了我家,就沒人罰你了。”
“我不嫁!我不嫁!我不嫁!……”
……
…………
瞬間就想到了這麼多過往,好像我的任性,我的嬌氣,都是軒釋然寵出來的的。現在回想細品,他是在寵我。可是我以前為什麼覺得,那是他在欺負我?明明是呵護和寵縱啊。
“真的沒有人嗎?”心神怔忡間,燕頊離眸光幽藍地看著我,話音如同他神色一般的悵惘。
我垂下頭去,心虛地不敢對視他的目光。
先前他聲嗓間的倀意好像完全是我的錯覺,因為他已經溫沉而笑,“我以後都寵著你。”好像,真信了我一直只是只可憐蟲,沒有任何人寵我一般,他來寵我。
駿馬行過的風聲中模糊飄著他的話:“拂希,你讓男人想寵你。”
可我還在品鑑欺負和寵溺的區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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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聞將士操練的聲音,一到軍營那地方,再深沉的思維也被男人們震天攝地的力量驅散了。
軍容浩瀚,燕邦將士士氣恢弘自是不提,佔地十餘里的營地中,燕頊離一至就與顧騁壬等下屬去營帳議事了。他本還打算交代我想哪裡玩就去哪裡玩,我已經笑著跑開了,對他擺擺手,自己到處去逛了。
這般陣容的軍營,就算燕頊離沒在這裡,我也待的住啊。
一直腳步不停地逛到了正午,直到被燕頊離找到簡單用著飯菜時我才消停。下午燕頊離自在營帳裡看輿形圖那些,因為酷暑天氣實在太熱,我則睡了個午覺。然後醒來時下午的太陽已經不大了,看外面挺涼爽的,燕頊離問道:“那邊在蹴鞠,去不去瞧瞧?”
“好啊!”有的玩,我自是快樂附和。
燕頊離看著我,一副就知道我喜歡吃喝玩樂的樣子。
休憩時候,將士們自發組織的蹴鞠賽,賽場上蹴鞠的有十來人,圓圓的圈子圍著的,不止數百人。因為燕頊離過來這裡了,這處蹴鞠的場面更是熱鬧非凡。在軍營裡沒那麼多禮數規矩,何況燕邦男子並不看重那些,燕頊離直接在士兵堆裡坐了,我也坐了下來。只不過靠的他近些,離的身邊計程車兵們遠些。
“好啊!好!踢得好!……”
瞧了會,又是一陣拍掌高聲對場中的最好的將士的誇讚聲,燕頊離倒是一直沒像身邊計程車兵們那般鬼叫,藩王就是藩王,我家相公那叫一個氣度不俗啊!我靠著他肩膀,看著場中球技最好的那燕人,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比他踢得好!”
“你會?”燕頊離轉頭看我。
真是小瞧我了,頭腦雖簡單,但四肢還算發達啊。玩樂的事,我有什麼不會的?
燕頊離眸色晶亮道:“本王不如與王妃切磋一局?”
我不遑多讓,先自站了起來。他接著站起。見我們兩人往球場走去,圈子外圍著的將士紛紛讓開道路。不知何時到來的阿瑞,更是笑呵呵地示意賽場上的人退下。
待得我和燕頊離到了球場,球場周遭瞬時人山人海,圍觀之眾重重疊疊,終等到喧譁聲低了下去,萬籟俱寂時,我運著的球方與燕頊離踢了過去。不出我所料,燕頊離第一個球輸掉了。竟是不買他們王爺的面子,周遭是將士們哄天的爆笑聲。燕頊離自地上將球拾了起來,不怒,不尷尬,竟是隨著將士們也溢位了笑容。到底氣度猶在,第一個球就輸了,他的神態舉止竟也無絲毫狼狽。
唇上笑意驀地轉冷,一如向來他冷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