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再去揭開他臉上面具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但久病的我實在沒有力氣,昏乏中也沒有心力,後來我常常想,倘若在那個時候,我揭開他的面具,見到了面具下那張絕世容顏,我與他即使再沒有以後的故事,兩個人的人生,是不是都要快樂一點?倘若這一生,我不遇上他,他不遇上我的話?
但人世間,沒有那麼多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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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今晚就徹底雪化了,明早,釋然等就進雪原了。
029尷尬事件
這日很難得的在日出時分就醒了,是被腿下溫熱的溼意擾醒的,我才半眯了眼,腦袋還很迷糊的時候,月魄大約感覺到我動了動,他便也醒了。~~他靜默了片刻過後,一手往大氅之下,我們的身下摸去。
他再伸出手來的時候,就撐著坐起了身,問我,“哪裡那麼多血?”
甫從睡夢中醒來,他的聲音帶了點睡意的沙啞,我順了他的視線看去,就看到他一隻手掌滿是鮮血,而他正懵昏地看著。
疲倦地蹙了蹙眉,不耐地答道:“我怎麼知道?”
他說,“我的傷幾月前就全好了。”
見我才眯著睜了眼,又想睏乏地睡去,他又說道:“我沒有流血。”
他沒流血難道是我在流血嗎?腹誹了一句,就要繼續睡覺,卻身下一股暖流湧出,等等,血……他沒有流血……是我,是我?遲鈍到最後,腦中轟然炸開,難怪昨晚肚子會那麼痛,原來是痛…經哦!卻在那個時候,身上一涼,我還沒來得及阻止,月魄已然將大氅掀開。我想起身護住自己遮掩住自己,卻在一坐了起來,看到腿上凝固了的和正流淌著的鮮血就愣了,雖然有軒釋然的荼毒,早知道生理知識,但初次見到自己滿腿殷紅的血跡,還是有些六神無主。
而月魄自掀開大氅,看到我腿上和身下的鮮血就愣了。
但下一刻,他非但沒表現出撞見女孩子月事的尷尬和羞窘,還前所未有的嚴肅起來,那不是他一貫的冷血和孤漠,是隱帶著憤怒的嚴肅,“你在流血?”
廢話,他不是看到了我腿上的血跡嗎?
“是你的血?”他又確證了一遍。
本來與他半裸著擁了一夜,這清晨時分面對他就很羞澀,又被他撞上了這等事,還被他這般盯視與質問著,早羞惱成怒,但我才要發作時,他已經摟住了我的身子,手去撕扯我貼身的褻褲。這下我總算沒那麼遲鈍,在他的手一扯上我最後的褻褲時,我就在他懷裡奮力地反抗和掙扎著,手腳並用,對他又推又打又踢又揣。
“不要動!”他暴喝一聲。
倒是被他的一聲呵斥怔住了,但這種事怎麼會依他的,僅僅停頓了一下,我再次蠻力反抗,還伴隨著對他的指控,“月魄你不要臉!……你放開我,你不要脫我褲子……你不要脫!……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但還是被他脫下了血淋淋的褲子,見事已至此,我想死的心都有,又不能這般血淋淋近乎赤…裸裸的死去,邊掉眼淚便怨憤地看著他,他怎麼也不知羞,怎麼能脫女孩子的褲子,特別是在這種時候?更讓我氣急的是,此刻,他都沒有一絲的羞窘和尷尬,依然是那樣的嚴肅,只在將我褲子脫掉,在光…裸的雙腿呈現在了他的眼前,他才微微意識到太過失禮,稍有些尷尬。但儘管如此,那嚴肅非但沒有減去分毫,在見到鮮血真是從我身下外溢,還更加地嚴肅和憤怒了!
只著了肚兜,雖將身上和身下最隱秘的兩處遮掩了,但富豪之家的真絲薄如蟬翼,穿跟沒穿有什麼區別?此刻的我,跟一絲沒掛,赤…裸裸地坐在他身前有什麼區別?憤憤地拿過他的大氅,我將自個兒裹住,忍住想要大哭的衝動,衝他口不擇言地怒斥道:“你滾出去,你不要臉你簡直是瘋子!女孩子來初潮和葵水你不知道嗎?你要看,你還要看!……看什麼看!”
聽我將‘流血’的這事描繪的風輕雲淡,他知我不是‘受傷’或者‘要死’,嚴肅消散了,但被我指責,卻生起了更盛的憤怒,“我又不知道你是來初潮和葵水。”
什麼叫‘來初潮和葵水’?來初潮就來初潮,來葵水就來葵水啊!來初潮和葵水,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
啞然過後,才反應過來這原話是我說的,他只是照著我話中這兩名詞複述了一遍。我那原話裡說來初潮和葵水聽著是沒語病的,他這複述,卻聽著彆扭了。他複述的時候,就不知道把話說正確?
還有,他怎麼能複述?怎麼好意思把那兩名詞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