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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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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釋然微笑:“父親大人哪裡沒嘮叨,上個月的科舉考試,他就把我的名字寫進去了。”

皇帝姐夫大諤,“怎麼可能,依你的學識,怎會沒有金榜題名?”

“他自個兒溜到臣的書房裡去,又把他的名字叉掉了。”是擎天侯呈著摺子上奏,“啟奏皇上,藩王燕頊離上書賀皇上大婚之喜,言明年開春皇上大婚之時,他將親自來往我大齊帝都道賀。”

“哦?”

……

藩王燕頊離何許人也?

原天下三分,正南方有大齊,西北方有大梁,東北方向有大燕。後燕主昏庸無道,為齊國所滅,燕國領土盡歸齊國所有。齊國將燕國領土劃分為郡,由齊國人和原燕國人共同治理。燕國都城北平,則賜給了燕國皇室,任其治理。令其每年向齊國納貢朝賀,歷代燕國皇室後裔與齊國稱臣,由齊國皇帝分封為藩王。

能征善戰的舊燕部落幾百年發展下來,到了藩王燕子穆那一代,國力與齊、梁兩大國旗鼓相當,驕奢淫逸的燕子穆已鮮少與齊國納貢,成日淫…浸在脂粉堆裡。不料燕子穆雖玩物喪志,燕王妃卻留了一著。燕王妃當年誕下嬌兒時,便將甫出世的愛子送於佛寺教養。以期遠離燕子穆,嬌兒能繼承大燕皇室幾百年來未酬的壯志。

美人裙,英雄冢,燕子穆才到中年便縱…欲過度,精盡人亡,甫時,燕王妃自佛寺接回愛子,子承父業。

那嬌兒,正是十六歲便被剛即位的齊帝君臨翌分封為藩王的燕頊離。

時過三年,此時,藩王燕頊離也不過十九歲的少年。

但這位少年藩王的鐵碗手段卻是人神共震的,女色,權欲,金錢……只要是人,就擺脫不了七情六慾,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可是那位少年藩王根本就不像是個人,在他的身上,找不出一絲弱點。從來沒有人見到他笑過,連他母親都沒能有幸見到過,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距離,更讓人親近不了他。就是他母親,那位老王妃見著他也渾身冷的一哆嗦,更甭提說的上兩三句話了。

他身邊連一個親衛都沒有。因為他高深莫測的武功,根本用不著人護衛。

所以,就沒有人能知道他的行蹤。

他從來都神出鬼沒。

也沒有身邊的哪個人因為他不在而翫忽職守或者議論他什麼,因為在北平在他的封地,他手下翫忽職守的部下,都被他殺了。非議他的人,也被他殺了。

那些根本就沒有留用價值的屬下,他從來懶得多啟齒一個字。

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相同的歸屬,那便是他的劍。

常常他們還沒能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被他一劍封喉了。

這位藩王,他稟承著江湖道義,用劍說話。

然而,饒是如此,自他登上政治舞臺的三年,卻沒有一個人用殘忍,暴戾這些字眼來形容他。因為他沉默是金,從來就不喜歡說話。所以,劍便是他的口,一啟齒,那便是要殺人的。不是道聽途說,這流言是從燕王府流傳出來的。據說他沒有任務下達的話,十天半月開口說一句話,也是常見的事。

他沉默,但他自己卻不覺得自己孤獨一般,總是獨來獨往。政敵或許多的數也數不清,朋友……卻沒有一個。

而他竟也不想要擁有一樣。

他的生命中,女人這一頁更是空白的。連燕王府的侍女都離的他三丈之外,他不要人侍侯,侍女每每送飯菜盥洗用具等,也是離的他遠遠的放下就跑。傳聞他唯一一次踏進青樓,唯一一次有女人近在他三尺之內,還是因為他去殺那妓女的嫖客——他懈怠職守的一個下屬。一劍斃命。

他似乎從沒按律法將翫忽職守的下屬處斬,而是這類事事必恭親。他好像很喜歡殺人,很習慣做這種事一樣。

那一次,嚇跑了整個妓院的嫖客,樓上樓下的妓女,也花容失色。

但他並沒因此喪失女人緣,反倒越發有女子欣賞他獨特的氣質,屈尊跟隨。在他連殺了幾個糾纏的他煩心的女子後,追求者依是趨之若騖。聽說,梁國的幾個宗室女子,也早對他芳心暗許。

人因為沉默,思維就更活躍,他也因為沉默,這三年來,在北平將舊燕部落發揚廣大,一條條政令實施下去,以驚人的速度見的到舊燕部落百姓安居樂業,封地殷實富足,兵強馬壯,一派欣欣向榮。

也因為他的沉默,旁觀的政客們對他更是顧忌。因為沒有人猜的到那樣沉默的人,心裡整天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