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萬不可再為松瘟之事憂心。
只有七祖母安康,李墨才能穩定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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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求訂求粉)
於是,第二天,貞娘趁著賣墨的時候去了李家墨軒,探望了一下自家七祖母,再順便就松瘟之事寬解了七祖母一番。
“行了,你這丫頭也是操心的命,你七祖母我什麼坎沒過過,不消你這丫頭操心,不就是松瘟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李家畢竟佔得先機,前兩天,你九叔公已經寄信回來了,已經買到一批上好的松木了,我們李家墨坊渡過難關不難。”七老夫人道。
“嗯。那就好。”貞娘重重點頭,也寬心了不少,又道:“九叔公快回來了吧?”
“嗯,也就這兩天的事情了。”七祖母點頭。
這就好。只要家裡人齊心,就沒有渡不過的難關。貞娘重重的一握拳頭,那樣子倒是把七祖母逗樂了。
隨後祖孫倆聊著家常,頗是得味兒,又說到制墨,更是趣味相投,這一聊竟聊到傍晚,天不知何時下起了瀝瀝小雨。
青石板的長街溼漉漉的,空氣中水濛濛的,完全是一幅江南煙雨圖。
貞娘這才告辭,頂著雨幕小跑著回家。
夜裡,許是外面屋簷水滴答滴答的關係,害的貞娘一直睡不安穩,好不容易睡著了,卻是連綿的夢。
在夢裡,她夢見許多人圍著她,眼裡滿是控訴,而她卻一臉莫名其妙的站在中間,心裡直覺得委屈。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憋悶,直想嚎啕大哭了起來。
而貞娘不知道的是,她還真就哭了出來:“嗚嗚”
把隔著簾子睡的趙氏和鄭氏驚醒了。
“貞娘,貞娘,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作惡夢了嗎?”趙氏披衣起床,掌著燈走到貞娘床前。一邊鄭氏也披衣起來,跟著過來。一臉關心的看著貞娘。
對如今的生活,她很滿意,再加上她註定無所出,對貞娘更有一份如對女兒般的關愛。
“娘,怎麼了?”貞娘叫趙氏叫醒,睜開眼睛看著趙氏和鄭氏都坐在她床邊,有些迷糊,晃了晃腦袋,不由莫名其妙的問。
“這問你自己啊,怎麼哭了?做惡夢嗎?”趙氏有些哭笑不得的問。
“我哭了?”貞娘莫名其妙的。然後一手摸臉,卻摸到一臉的淚痕。再想著亂轟轟的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哭。就是夢裡覺得特委屈。”
“你這丫頭,精怪精怪的,哪個還能讓你受委屈?”趙氏直點著貞孃的額頭,笑罵了句,隨後招呼著鄭氏回床睡覺。
“娘。伯孃,對不起,吵醒你們了。”貞娘從被子裡探出腦袋道歉。
“是做夢呢,不在意。”鄭氏擺擺手,然後幫貞娘拉好布簾子,回床睡覺了。
而貞娘這會兒卻再也睡不著了。
翻來覆去的。直到天微亮。
正起床之既,卻聽到家裡的院門被重重的拍響。
“誰啊?”貞娘連忙繫好衣服,收拾妥當。這才去開門,開門之前自要問上一句。
“貞娘,是我,正言。”外面咱起李正言的聲音,聽著有些沙啞。
“是正言堂哥。怎麼這麼早?是找我大哥嗎?我大哥昨晚沒回來,在作坊裡呢。”貞娘邊開門邊道。
“不是。我是來找我大哥的。”李正言一進門,便一臉焦急的問。找的是李正身。
“正身堂哥應該是作坊那邊,跟我大哥在一起,前幾天,蘇州的一個貨行訂了一大批的煤爐,這段時間我大哥和正身堂哥都在加班加點呢。”貞娘解釋的道。
“那我去作坊那邊找。”李正言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正言堂哥,倒底出了什麼事了?這麼急?”貞娘不由揚著聲問,實在是正言的表情太著急了。
“跟你八爺爺說,我爺爺出事了,他乘的船在深渡那邊翻了。”李正言遠遠的廝嘶吼了一聲,便跑的不見人影了。
而貞娘一聽李正言的話,只覺得腦袋哄的一下。
“貞娘,誰出事了?”就在這時,李老掌櫃從屋裡走出來問,老人家淺眠,昨晚又是一夜的夢,早早就醒了,聽到響動,便走了出來。
“爺爺,是九叔公出事了,他乘的船在深渡那邊翻了。”貞娘一臉蒼白的道。
“老九!”李老掌櫃一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