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酸辣粉(圓圓的紅薯粉煮得夠軟,酸)

勵王的親信又不是個傻子,哪能收太子這樣的禮呢?就算真厚著臉皮收了,也什麼都不會告訴太子的。

裴煜頓時臉色一白,胡大娘子熟知兒子的性子,沒等他開口,就拍了拍他的肩:“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這個道理。我昨晚沒睡好,先回去歇著了。”

只這麼一句話就讓她聽出,他從前經歷過多少回“不好說話”的人和事。

楚贇舒了口氣,擰著眉躺下去。四下裡安靜了幾息,郭大娘子進了屋來,坐到床邊。

下人們七手八腳地忙了一通,房裡可算安靜下來。裴硯坐在床上靠著軟枕,楚沁沏了盞茶來給他,打量著他,道:“委屈你了。其實……”

這算是她們妯娌兩個第一次正經的走動,雖借的是楚沁有孕的由頭,楚沁自己心裡也知道,自此之後,四弟兩口子就算正式靠到他們這邊來了。

這話倒讓楚沁一怔:“母親這樣說?”

他先是找了個在太子跟前當差的,讓他將這東西拿去了賭坊裡,只跟旁人說這是太子賞的。在賭桌上說明這東西有多稀罕,再把它輸出去,它就光明正大地留到了宮外。

至此,這麼一方小小菸絲已經過了四五手,衛子安一方面必定已經聽說了這塊菸絲的存在,另一方面,就算防心再盛也不會還覺得這東西和太子有關係了。

“裴硯?”皇帝聽到這個姓就猜到是誰,“定國公府的?”

楚沁因而對著這碗粉哭笑不得,雖然擔心著裴硯吃著還是有些心不在焉,但還是努力地吃著。

京中皇宮。

太子聞言頷首:“這件事上,裴硯出力頗多。”

這拍賣,就讓人出高價買走了——理所當然的,從這當鋪到買主同樣都是裴硯佈下去的人。

只是,這人有一點不好,就是愛抽菸。二尺長的那種菸斗子填上菸絲,他能吞雲吐霧地過上半日,把屋裡抽得跟仙境似的。

裴硯雖知太子去了行宮,自己還是按時進了東宮的門。因為暗查勵王的事近來剛有了點眉目,他每日都得在東宮坐鎮才好。

現如今勵王失了勢,裴燁過來與他們走動,裴煜自然也不會樂意,但至少胡大娘子那邊不會說什麼了。胡大娘子身為人母,總還是會希望孩子平安的。

胡大娘子靜默了半晌,忽地笑了聲:“這事多諷刺啊。”

正院。

裴硯卻一笑:“不委屈啊。你爹孃多好啊,我肯好好謝罪他們就肯容我一回,再大度不過了。”

“諾。”太子垂眸,心裡卻將裴硯正在辦的“實差”也忍住了。

胡大娘子走出一段,崔嬤嬤跟緊了兩步,在側旁打量著她的臉色,輕道:“您是真願意讓四公子與三公子打交道?”

“我不怕她!”謝氏冷哼一聲,“今日來見嫂嫂,我是探過母親的意思的。母親說了,三哥一貫勤學,如今又在太子跟前得臉,裴燁多跟他走動也好。”

謝氏於是輕輕鬆鬆地在楚沁房裡坐了半日,到了晌午,她提起裴燁上次吃著的烤全羊,楚沁就吩咐小章做去了。趕巧了這天家裡沒有全羊,只有半扇羊肉還沒動,楚沁想想也行,反正真上一整隻羊也必是吃不完的。

然後小章就給她上了碗酸辣粉。圓圓的紅薯粉煮得夠軟,酸和辣都放了十足的分量,那股濃烈的香味剛端到房門口,就刺激得楚沁餓了。

楚沁禁不住地笑了聲:“這人得意的時候多幾分炫耀是人之常情,你別跟她計較。說到底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若鬧得太僵,你也不自在。”

跟著又是一句:“我也沒你這樣不講道理的哥!”

“……”楚贇面色鐵青,深吸了一口氣,卻不得不承認,心裡積攢已久的惱火已然很淡了。

她想說,其實實在不必急著一時。

好在,在“原諒”兩個字上,楚沁的父母說到做到。次日便不與裴硯置氣了,晚上的湯羹也又安排上了。楚贇不忙的時候,翁婿兩個也又一起喝起了酒,宅子裡恢復了從前嬉笑怒罵的模樣。誠然,楚沁知道這如出一轍的氛圍總歸還是和先前有些不同,爹孃心裡的那根因花痕而生的刺還在,唯有來日真相大白才能拔除,但能維持這種和睦也已經很好了。

皇帝點點頭:“你已在儲位上,該有自己的親信。既覺得他好,就重用他。等來日他若能金榜題名,也不妨給個正經的官位,讓他辦些實差。”

“酸辣粉……先不說這個了,你快進去歇歇!”她說罷就不肯再在他懷裡好好待著,小跑著先回了屋,估摸了一下是扶他上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