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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平田善武問道:“什麼路上?”

杜棄道:“祠堂。”

旁人聽來不知所云,可平田善武已明白了一切,知道杜棄的意思是指在來童山的路上,心裡更加滿意杜棄這種只讓兩個人明白的說話方式,說明了一切又不暴露他在來中國的第一天殺了那麼多手無寸鐵的百姓。

童四爺忽然道:“聽說平田君在前面百草村的祠堂點了一場大火,聽說那場大火很好看,像午夜星空的夜花一樣好看。”

平田善武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臉上現出一道殘忍的笑容,道:“一些人不聽話,總會讓禍及另一些人,儘管另一些人罪不至死,可以說他們就沒有罪,他們的下場只是一些不聽話的人的最後的下場。”

童四爺淡淡地笑著,吩咐手下人把死者好好地埋葬,又對狄殺說:“多少天能找到這個殺手?”

狄殺翻一下眼皮,道:“我不可能找到他,他會來找我的。”

童四爺竟毫不介意,舒展一下四肢,伸個懶腰,打著呵欠說:“我累了。”

童四爺說他累了的意思就是你們也應該累了,只有狄殺例外,他拖著他看來病的不輕的身體,一瘸一拐地向後山走去。

平田善武也感到有些累,想起管家先前提起的風月閣,臉上浮出一抹笑容,他也是一個懂得會享受的人。在他離開日本之前他還沒有領略過中國的女人,現在到了領略的時候心情倒有些激動。他看看這個美妙夜晚的美妙天空,心裡說不出的舒服。牡丹的花香順著風的方向吹向這裡,河裡那沽沽的水流,河岸上正在穿衣服的女人。雖然剛剛有人死過,可對他來說什麼都不重要。

這世上無時不記刻在死人,那不是什麼讓人悲傷的事,何況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悲傷兩個字,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第三章 真正的女人

後山。一陣又一陣風吹著一塊巨石。總有人感到自己很寂寞,可和這塊巨石相比,他們的寂寞倒像的歡囂。

這塊看來毫無生命的石頭雖然不寂寞,可是它卻好像很疲憊。迎風的那面已經出現了裂縫,每陣風吹過,都會吹走一些灰塵,像是大自然怕它被弄髒似的。

沙礫不斷從石塊上掉下來,然後跌入下面草叢中那個迷著眼看星星的年輕人的臉上。他臉上覆著植物的枝葉,鼻子上方有一道讓人觸目驚心的疤痕,只有眼睛有著非常人一樣的光芒,在夜空中很是顯眼。

昨天他正在祠堂睡覺的時候忽然被熱醒,他睜開眼時發現祠堂裡竟然燃起雄雄的大火。他借一個人的屍體過去把鐵絲網拉開過一個口子,本來以他的功夫,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從容出去。

當他看到外面的幾個人時,放棄了所有計劃,冒著被大火吞噬的危險,在裡面把扔進來的人都放在靠近窗戶的那堆人中,然後咬著牙忍受著活活被燒烤的滋味。那滋味實在不是好受,現在想起都忍不住苦笑。他站起抖落貼在臉上的樹葉,臉上的浮腫燒傷消失了大半,所以看整個人看起來頗有精神,要不是鼻子上方的那道疤痕,他長得可以說是俊朗。

他翻身坐在巨石上看遠處的燈火,不遠處躺著一個穿著淡綠色裝面目安詳的女子。霍忌遠遠地張望著,心裡思索,那女子是死了還是睡著了?現在他的好奇心已經控制不住,輕輕地走過去,湊近女子的細細端詳。

女子長著一張非常清秀的臉,白晰的面板在月光下泛著另一種美。他也見過女人的美,可他從來沒見過清秀的女人美,一時倒怔住,不知該怎麼辦。霍忌把手放在女子鼻子上感覺不到呼吸,忍不住嘆道:“可惜啊,這麼美的女人竟然莫名奇妙地死在這裡,肯定又是童老頭子乾的好事。”

霍忌嘆息幾聲,想轉身離開,可能是實在不忍,又俯身觀看,久久臉上忽然沒來由地一紅,然後擺著腦袋四處看。半晌,低頭向女子的嘴唇湊去。他本想是施救,可當貼上那張嘴唇時,倒放肆地親吻。

“啪”

霍忌大窘,用手捂著臉,訥訥地說:“我計劃救你……”

女子大聲罵:“流氓。”

霍忌暗叫倒黴,沒想到生平第一次吻女孩子竟然被人當作流氓。不過,他也為剛才的行為感到慚愧,竟對一個沒有呼吸的女子有那種想法。那女子杏眼圓睜,恨不能把霍忌吃掉。霍忌終於想起問話:“剛才你不是死了……”

女子怒道:“你才死了呢!”

霍忌現在心情好了許多,想起剛才親吻的感覺,忍不住笑出來,摸摸被姑娘打痛的的臉頰,笑道:“姑娘的手好柔軟,我倒真希望每天能被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