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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過了一千兩銀子,即便是在銀勾賭場這等見慣賭海血雨腥風的地方,如此以極端幸運為根基的氣慨壯闊畫面依然極少能看到。

褐色賭桌旁圍的人越來越多,左浪身旁的人卻是越來越少,賭客們難以壓抑眼眸裡的狂熱神色,卻不願意離這個青年太近,以免讓賭場方面不悅。

女荷官依舊清麗溫婉,但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極為勉強,向諸位賭客告了聲歉,便稱累退了下去,賭場方面來了位中年荷官替換登場。賭桌旁的客人們知道這是賭場方面覺得這個青年的運氣或者是賭術有些難以應付,所以換了高人出場,有熟客更是認出這名中年荷官是銀勾賭場的鎮場高手。驚訝地輕撥出聲。

早已經沒有賭客還敢和左浪對賭大小,從第四把開始,便有很多賭客抱著各式各樣的心態跟著左浪押注,倒也是跟著贏了不少,但看到那位中年荷官出馬,又聽著身周賭客們的議論,大部分人都決定暫時不跟觀望一局再說。

左浪前些年在修真界的凡人城鎮中積累出了不少經驗手段,堪稱賭壇第一高手,但要和那些真正厲害的荷官較量賭術,依然沒有勝的可能。但他現在贏賭局靠的不是賭術。而是靠修真者的本領憑天地靈氣作弊。那麼只要賭場方面不作弊,再如何高明的賭術高手,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賭場方面能作弊嗎?當然能,但這個賭場是在官府登記冊上排前三的著名場所。畢竟不是開在那些花柳陋巷裡的黑暗小賭檔。不到萬不得已境地。斷然不會動用那些手段,所以他們……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左浪贏下去。

中年荷官上場後,左浪又連續贏了三局。隔著段距離圍在他身後黑壓壓的賭客人群再也忍不住了。紛紛取出籌碼,重新開始跟風。如此一來,賭場方面的銀子輸的更快更多了,中年荷官微黑的臉頰卻還是一片平靜,看不出來是不是更黑了些。

骰子清脆撞擊骰盅壁的聲音漸漸消失,他緩緩挪開蓋在骰盅上的手,看了一眼剛被翻轉過來的沙漏,沒有去看賭桌旁別的客人,直接望著左浪微笑說道:

“客人,麻煩您下注離手。”

左浪拿著手中那根細細的竹尺,緩緩蹙起眉頭,沉默很長時間後,從椅中站起身來,將手中的竹尺放到離中年荷官最近、也是最小的那個區域裡。

他身前的籌碼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每局要推到大小區域裡會非常困難,所以先前賭場方面和他商議一番之後,同意他如果要押上全部籌碼時,可以用手中的竹尺代替,他此時把竹尺押上去,也就是說他把自己的全副身家押了上去。

賭桌周圍黑壓壓的人群驟然出一聲驚呼,這座大城裡的那些極注重風度氣度的賭客們再也無法壓抑住心頭的震驚,變得和小縣城中大呼小叫的賭鬼們沒什麼兩樣。

“豹子!”

“豹子!他為什麼要押豹子!”

“聲音小些……是不是剛才贏多了,擔心出問題,所以故意輸些回去?”

“這是什麼蠢話,就算是他故意想輸,也沒道理把桌上所有籌碼都押上去。”

驚呼聲起,賭客們開始震驚地議論起來,而桌後那位中年荷官卻是沒有受這些議論聲的影響,平靜看著微低著頭的左浪,和聲說道:“客人,您確定?”

左浪看著身前小山般的籌碼有些忘神,被這荷官提醒之後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押豹子贏得當然多,但機率實在太小,這一局哪怕是最大膽的賭客也沒有人敢跟著左浪下注。眾人注視間,中年荷官手掌放在骰盅上卻遲遲沒有揭開,彷彿骰盅像座山一般沉重,忽然他抬起頭來看著左浪微澀一笑說道:“交個朋友?”

左浪沒有催他揭開骰盅的意思,聽著這話便明白了賭坊方面的意思,微笑點頭致意,轉身便離開了賭桌。

那位清麗的女荷官不知何時重新出現,恭謹地伸出右手,在前方替他帶路。

賭坊櫃檯後方有一間裝飾豪華的房間,左浪被引至此處,房門一關,外間那些嘈雜的議論聲,嘖嘖讚歎聲頓時消失不見。

簾後轉出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富翁,他向左浪揖手一禮,極誠懇說道:“本人便是賭坊的大掌櫃,客人願意賞臉與我們做朋友,實在是非常感激。”

離開賭桌,沒有讓那位中年荷官揭開骰盅,是因為左浪清楚自己已經贏的足夠多了,而且總要給對方留些面子,進賭坊之前,他就在思考贏後怎麼離開的問題,現如今既然賭坊方面主動遞出緩和之意,他當然毫不猶豫地接了過來。

“前面貴客贏了十一萬兩,最後一局確實是個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