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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轉頭的那一縷髮絲,女人味十足,令人失望的是臉上遮著黑紗,像是揭開一件寶貝,生生在最重要的地方停了手,引人遐思。

看著張曼玉似的女人,陳慎有些不太自在,這種女人風情從來萬種,明明沒有任何香料,卻覺得被她的眼神望著,鼻端便全然被暗香包圍。

“你醒了。”女人沒有起身,只是優雅換下翹起的腿,將身子轉過來,手撐著額頭看著他,風韻十足。

四下沒有流樹的影子,他心裡一慌:“我的師弟呢?”

“沒其他的,就你一個人。”

“為何擄我?”

女人低頭輕笑一聲,胳膊上的黑紗被顫掉半寸,露出白皙精緻的手腕,她摩挲著那處的面板:“因為……有人讓我請你做客一段時間,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下巴被人挑起,陳慎看到那雙風情萬種眼睛的主人說道:“你這張臉,我要了!”

陳慎心裡忽地一冷,面上刺痛,女人的話似乎不是玩笑,而是真的想要他的臉,那風情萬種的眼睛一轉,竟似是要用眼神將他的臉剜下來。

等到回過神,人影不再,房裡空餘一段香。

流樹沒有訊息,想想當時的危險情形,他心裡不由慌了。屋裡亂轉了幾圈,到底會是誰請自己做客,他對那蒙面女人完全陌生,一時間想不出所以然來,想著只能從女人身上找突破口。

陳慎有些頭疼,和這樣的人相處他落盡了下風,他可以痞子似的去言語調戲羞澀女孩,卻消受不了這樣的“女人味”。

這幾日裡,他輕而易舉出了房門,也沒人阻攔,四周滿眼雕樓畫棟,石桌石椅,他在的房間也是如此,連土地的顏色都古老神秘,此處最年輕的東西就是他。

體內已經沒半點靈力,這望不到邊的宮殿牢籠,他是走不出去了,主人家既然沒禁錮他,想必料定了他逃不掉。

宮殿裡逛了半天,丫鬟僕人一個都沒遇到,這裡寂靜地像個死城。

這裡難倒就只有他和蒙面女人?

每到飯點,女人就曳裙而來,將上好的菜餚擺滿桌子,明明是下人的動作,她依然做得高雅怡人。

但每次也不吃,只坐在另一邊,託著下巴望著,呼吸間皆是梅花香氣。

陳慎有些食不知味,紅著臉吃完一頓飯。他早知道自己不能淡然面對這種女人,不知在哪裡看過一個臉紅定理,兩個人對望,肯定有一個先臉紅,另一個便不會臉紅了。

對方氣場太過曖昧,他壓制不住,便只能臉紅敗走,偏偏對方還無知無覺。

陳慎終於忍不住問了:“你為何看我吃飯?”

撥弄那頭烏黑頭髮的手一頓:“我看個新鮮,很久沒吃過了,也很久沒見過人吃飯了。”

陳慎只好作罷,繼續表演吃飯。

好吃好喝得呆了這麼幾天,身邊的情況越是安逸,越對比出當時情形的危急,心裡焦急流樹的安危,陳慎見對方以禮相待,便試著婉言告辭,都被蒙面的女人將話題扯走。

雖然早料到這樣的結局,但想著那些樹枝的狠毒,鞭裂開的地縫,陳慎再等不得,趁著早飯後的機會強行離開,卻被對方定在原地,一整日沒來送飯。

陳慎知曉這是懲罰自己的妄動,行動失去自由,心裡更是擔心,想得火燒火燎,嘴角都急出了泡。

而被陳慎惦念著的人,此刻也正在翻山越嶺尋著他。

謂凡山陡峭難行,流樹試著畫出最簡單的飛行咒,奈何靈力稀薄到不足以維持,只能靠著雙腿。

攀到半山腰裡,任是修士的體格也累到半死。一路上沒有遇到大型野獸,流樹已然是幸運非常。

空氣中輕嗅幾下,流樹緊皺的眉緩緩鬆開,謂凡山上靈力稀薄,千百丈高的山層間魔力雖然也比不得凡間,卻多了那麼一點。

第一次用魔力畫符,流樹只覺得經脈有種啃噬的酥麻,一陣冰冷之後,魔力流轉的地方彷彿自行呼吸般,說不出的舒爽,那是種母體的滋養。

指尖有少量血液流出,流樹將血滴彈到空中,手指以血滴為起點,一氣呵成最簡單的符咒。

咒落,流樹奔著前方御空而行。幾乎超出他意料的速度,後退的景物快到看不清,差點一頭撞上前面的山崖。

茶壺自然還是用來泡茶才有最大價值,魔修的術法還是用魔力驅使才能發揮真正的威力。

距流樹更往上的樹林裡,隱匿著一個黑衣青年,他闔著眼睛昏昏欲睡:“主子怎麼還不來?我都在夢裡玩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