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岐王很瘋狂,把自己的子女全扯了進來,我看他是一早就想你們姓晉的斷子絕孫了。”晉南硯不以為意的道:“他是一早就認定了你這個兒媳婦,所以我現在的做法,他應該也會認同。”白琴朱後知後覺得道:“哥哥,可是我真的不想死,我把鑰匙給你,你想辦法把我送走吧,我還想過幾天真正郡主的囂張日子,以前頂著楚荷衣的郡主稱號到處跑,我的心裡總覺得不是滋味!”葉知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道:“真不知道你是真蠢還是假笨,到了這個時候居然想的是這些!”晉南硯不禁失笑,他這個妹妹倒是有趣至極。而他卻也打定了主意,這個船上的兩個女人是他這一生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其中的一個受到傷害。那煙火城雖然兇險,他卻還是有把握能帶著她們平安離開。只是他顯然將一切想的太過樂觀了,沿著流雲河向下劃去時,湍急的河流就把他們嚇的不輕,好在晉南硯極懂得掌控船隻,有驚卻無險。只是越往裡走,毒蟲便越多,湍急的河面上時常飄浮著一些毒蛇蟲蟻,河岸邊,還時常能看到人的枯骨。白琴朱是三人中心態最好的一人,每日裡都興致勃勃的欣賞沿途的風景,而葉知秋和晉南硯兩人的神色卻越來越凝重,熟識藥性的兩人已經發現了身周植被的變化,那一株株珍貴而稀少的毒草以及解毒草告訴兩人這附近的毒物已經極為厲害。而每當葉知秋看到那滿山的毒物和草藥時,總忍不住想起卓一航來,他中的那種毒,或許不用去萬毒洞,在這片山林中只怕都能尋到解藥。只是這片叢林之中,只怕比起那萬毒洞來更為兇險。這天晚上白琴朱半夜醒來,一覺睡醒,迷濛間朝船邊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便嚇得尖叫起來,一把將葉知秋抱住大聲道:“荷衣,這船的周圍怎麼全是綠瑩瑩的眼睛!”每到日暮時分,晉南硯就會尋個地方將船停下來,由於靠岸邊近了,那些蛇蟲也就更多。葉知秋睜開眼睛一看,只見船身的四周全是毒蛇毒蟲,白琴朱的尖叫聲驚擾了那些毒物,在船的四周翻滾,她將白琴朱抱的緊了些道:“不用害怕,這艘船是用特殊的藥水浸泡過的,那些東西爬不上來的,你不用擔心。”她嘴裡安慰著白琴朱,心裡卻也有些害怕,雖然知道那些東西傷害不了自己,可是一看到那副樣子還是噁心的緊。到了這一刻,白琴朱才真的知道害怕,她拉著葉知秋的手道:“荷衣,我還是怕!”晉南硯早已被她的尖叫聲驚醒,他嘆了口氣道:“琴朱,你若是真的害怕的話就到哥哥的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