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打球。”
“那……那……現在還一起打球?”
“現在不了,高三了週末都不休息,哪有時間打球……那小子特聰明,這一年好好複習,清華北大都有希望……星期六早上他還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正睡著沒接著,起來後看到了再回過去就關機了,估計已經到學校了……”
吳邪差點跳起來:“週六早上他給你打電話?”
“啊!?怎麼了?”
“他找你幹嘛?”
“不知道啊!週五他過生日,回家慶祝去了,他邀請我來著,我一想都是他們家裡親戚朋友的,我去幹啥啊,然後答應他找一天有空叫上他的好朋友單獨給他慶祝一回十八歲的生日。”
吳邪腦子有點亂,一個莫名又荒唐的想法猛地冒了出來,隨即又被他強行打壓下去,但那一掃而過的威力還是將他嚇出一身冷汗。
金亞離家出走的事發生在週末,知道的老師並不多,事後人也平安的回來了,再加上事前幾乎一點先兆都沒有,要好的同學都沒發現什麼,自然沒啥懷疑的,而學校為了基於不增加學生心理壓力的考慮,當然要將事情壓下來,所以,這事兒沒透露出來一絲一毫,蔡波當然毫不知情,還在自顧自說道:
“咋了?羨慕我和學生關係好?等你教過一輪之後,你就體會到哥的心情了。”
“滾!還哥,你比我小好幾個月呢。”吳邪硬擠出一絲笑容。
“那咋滴?我入門比你早,你就該叫我一聲師兄。”
“行行行,菠菜師兄,小弟我先走一步……”吳邪起身,拱了拱手,作勢就要走。
“走了啊!有課?”
吳邪一米八一的身高,和站直了的蔡波相比,矮了半個頭,他調高視線落到蔡波頭頂被髮膠抓高的一叢菠菜葉子,笑罵:“騷包啊!你是上體育課啊……還是走T臺。”
“我下午沒課,還不讓人捯飭捯飭……”蔡波指了指自己一身行頭,“我晚上有約會!”
吳邪這才發現蔡波沒穿平時上班穿的運動服而是休閒西褲和襯衫。看他挺拔有型的身材,陽剛朝氣的臉,吳邪在心裡暗罵那個張蘿蔔——你他媽的這是選老師呢嘛,你他媽的這是在選美!
吳邪被剛剛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折磨得無比忐忑,進電梯的時候咬咬牙直接按了八樓。
進了張起靈辦公室,屁股還沒沾椅子上,吳邪開門見山:“金亞那小子,到底咋回事?”
週六那天,吳邪一覺醒來張起靈還沒回來,又趕上太后打電話催他,他沒等張起靈回來就急匆匆回家去了,到底怎麼回事,他還沒得空問問張起靈。
“嗯?”張起靈從厚厚的一沓資料上抬起頭。
“他究竟為啥離家出走?後來怎麼又要出家?到底受啥刺激了?”吳邪坐到沙發上。
張起靈放下資料,起身到吳邪旁邊坐了:“他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啊?”吳邪大吃一驚,“他這麼跟你說的?”
“嗯。”張起靈等吳邪緩了緩才接著道,“那天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家長也到了,正在勸他回家,我就去找了卻寺的負責人瞭解了下情況。”
“怎麼說?”吳邪的關注點又跑偏了,“……和尚?”
“嗯,了卻寺的住持,他說週六白天人來人往的沒注意到,直到晚上,遊人都走了,只剩下金亞,怎麼勸都不肯走,非要留下來,他到大殿的時候,他正和其他的……和尚爭執。”
“他離家出走就是為了去出家?”
“也不是,後來,我和金亞聊了聊,他本來是想到四姑娘山走走,再離開九門,但到了了卻寺臨時有了這個想法,住持不肯收他,他就在寺門前跪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被發現,住持猜測他是離家的學生,這才報了警。”
“跪了一夜?”吳邪覺得好不可思議,“他到底愛上誰了啊?這麼堅決!”
“一個老師,一個男人。”
“菠菜!”吳邪脫口而出。
雖然這個猜測剛才已經把他嚇到,按理說該有點承受力了,可一旦被證實,還是直接把他轟得渣都不剩。
“菠菜?”張起靈挑眉。
“就是蔡波,體育老師蔡波。”
“嗯。”
“連是誰他都和你說了?你又沒教過他,他這麼信任你?”吳邪覺得這更不可思議。
“因為我告訴他,我也愛上一個老師,他也是男人。”張起靈看著吳邪的眼睛緩緩地說。
吳邪驚得目瞪口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