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乾頭髮,吳邪直接摔倒在枕頭裡,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看,沒有簡訊也沒有未接來電,然後隨手扔到一邊,放心會周公去了。
週一下午,吳邪拿著班裡學生的報名表去體育組找教他們班體育的劉老師。儘管運動會報不報專案、報什麼專案是學生自願,但由於高一新生入校時間不長彼此不太熟悉,有些孩子生性靦腆,或者明明有實力卻妄自菲薄,導致報名並不是很踴躍,規定每個專案每班最多可以報三個,可吳邪手裡的這張報名表都發下去一週了,還有專案是空的,沒辦法必須來找體育老師商量商量,然後回去有目標的動員。
雖然開學才一個多月,但吳邪就像在這兒呆了多年的老教師一般,整個學校沒有他不熟的,沒有他不熱絡的。本來嘛,人家在九中上了三年學,好多老師教過他,沒教過他的也聽過他鼎鼎大名,當然這不全是大校長親侄子這一身份之故。咱們的小吳老師,從來闖禍和討喜兩不誤,如今更是出落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回了母校簡直如魚得水之至,那些以前不認識的新老師幾個回合就全部搞定。
一腳踩進體育組辦公室,肩膀就被一人掛住,吳邪扭頭一看:“菠菜,下午沒課?”
被叫做“菠菜”的陽光美男不但不惱,反倒笑嘻嘻地繼續掛著:“天真,怎麼有空到體育組來了?”
“都他媽的跟你說多少次了,別他媽的叫我‘天真’,你丫長腦子沒?”
吳邪不爽,他最煩別人叫他“天真”,挺大個老爺們,叫“天真”磕不磕磣啊!都怪那個死胖子,從不拿自己當外人,只要沒學生在,就扯個大嗓門滿走廊喊,現在全校都叫開了。
“喲!這還急了!”“菠菜”勾著吳邪往自己辦公桌走,“你叫我‘菠菜’,我都沒說啥,你矯情個屁啊!”
“這他媽的能一樣嗎?”吳邪一屁股坐在“菠菜‘的椅子上,“我要叫‘菠菜’我也不怕別人叫。”
這位“菠菜”兄,爹媽給取的名叫蔡波,“波”啊“濤”啊“海”啊什麼的,太常見的男孩子的名字,可蔡爹爹和蔡媽媽完全沒將這個名和他們家的姓做多方位多角度的結合,上了戶口才發現問題可為時已晚,可憐的蔡波小盆友被“菠菜”“菠菜”的一路叫到大。不知道是不是從小菠菜吃得多的緣故,這孩子極有運動天賦,四歲開始學游泳,初中時就得了游泳國家二級運動員稱號,但凡他喜歡的體育專案都玩得很好,偏巧他喜歡的體育專案還很多,十七歲時參加全國青少年游泳錦標賽,成績突出被S體院錄取,主修游泳,輔修田徑,這實在是因為他運動能力太強,跑和跳的成績都很優異。正因如此,二十一歲大學畢業,便被伯樂張看中,到九中成了一名體育老師,如今已經是教齡兩年的“老教師”了。吳邪和他關係不錯,除了課餘時間常在一起打籃球之外,倆人還有某項共同的愛好——打魔獸。於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混成了狐朋狗友。
蔡波支著長腿靠在辦公桌邊,臉上的笑依然忍不住,他瞄了一眼吳邪手裡的報名表,問道:“你班怎麼樣?”
“有幾個成績挺好的,估計能拼個第一第二的,但整體不行,有好幾個項沒人報。”
蔡波雖然也教高一,但不教吳邪他們班,扭頭看了看辦公室另一邊空著的座位,道:“劉老師好像換了節課,你要沒課就等會兒,也快下課了。”
吳邪“嗯”了一聲,指著牆上的課表剛想問蔡波這節怎麼沒課,眼風一掃看到了桌上的教育學和心理學的書,頓時好奇心起:“你看教育學心理學?你們體育老師也要參加新教師基本功競賽?”
“我參加啥啊?這不是準備考教師資格證麼……”接著,蔡波故作鄙夷地道,“我都熬成婆了,不像某人,一把年紀了,才開始為人民服務。”
年輕老師中,吳邪本科畢業,二十三歲已經算小的了,可蔡波小哥工作兩年了才和吳邪同歲,人確實有炫耀的資本。
“靠!那你顯擺個屁啊!兩年都沒考過,你還好意思說……”吳邪看著他那張俊臉接著打趣,“看你那臉嫩的,學生你管得住啊,混學生堆裡還能找著不?”
“那是學生跟我關係好,哥們兒似的,教了兩年感情特別深,今年那幫兔崽子上高三了,不教他們了,真特別想。”
“喂,你原來教的哪班?”吳邪突然靈光一閃。
“原來的高二六到高二十二。”
“那六班的金亞你還有印象啊?”吳邪問。
“金亞?有啊!那孩子有點天賦,喜歡打羽毛球,週末常一起去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