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些前去殺我岳父的人,才是真的罪魁禍首。至於此人嘛,我多少能猜到些眉目,你也不要再去記恨家嶽了,為單大哥討回公道這事兒,小弟便先擔了下來,以報單二哥就是。不知單二哥意下如何啊?”
他此言一出,單雄信固然是眉頭微軒,旁邊一人也是目中閃過一道神采……
第二百七十四章 半路架樑
單雄信聽莊見所言,不由微微的軒了下眉頭。他自是知道莊見的意思,無非就是想將這段過節抹去。只是,自己父親當日就是死在李淵手中,雖說那是兩國交兵,並非私怨,但要說心中沒有怨恨,卻是絕無可能。
而這次,李淵不問青紅皂白,抬手就取人命,要不是大哥命大,只怕這仇恨便要積累的更大發了。就算如此,單雄信原本也是不想放過李淵的,但此刻莊見張口,卻讓他大是為難。
要知大哥之所以能得以活命,俱皆靠了莊見手下人的搭救,偏偏莊見竟然又跟李淵的女兒攪合在一起。他既是殺父傷兄仇人的女婿,又是救了兄長性命的恩人,一時間,單雄信不由的大是鬱悶。
他低頭不語,旁邊王伯當忽的開口道:“莊公爺,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咱們綠林漢子講究的就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公爺於我家莊主有恩,咱們自當全力相報,就是要了咱們性命去,那也是絕無二話。但李淵與咱們二賢莊的仇恨,卻也不能由公爺去擔。公爺現在這般要求,豈不是有些挾恩求報之意了?”
旁邊徐世績聽他忽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不由的抬頭看看他,微不可察的微微一蹙眉頭,又將頭低下,不言不語。莊見本來心中打的主意就是恩怨相抵,眼見單雄信雖不說話,但也並未拒絕,想來有自己面子賣在這兒,自己又答應了將來為他大哥找回場子,單雄信早晚會應下的。哪知王伯當突然出來搞了這麼一槓子,不由的心頭大怒。
斜眼看著王伯當,嘿然道:“伯當兄,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在做什麼啊?你可知道,就因為你這一句話,會造成多大的惡果啊?”
王伯當一鄂,作色道:“公爺此言何意?”
莊見嘿嘿道:“你口口聲聲的只要記著仇恨,非要去報仇不可。好,我且問你,單二哥若真是聽了你的,前去報仇了,這要報了仇,可就將我岳父殺了,於我老婆來說,那也是殺父之仇,我這做丈夫的豈能不管?要是管了,那豈不是要我跟單二哥為敵?先不說誰能打過誰,就說你剛才說的,我的大恩,就是要你們的性命也是沒有二話,那好,你們報完仇,我就要你們的性命了。你這不是變相的逼死二哥嗎?你想逼死二哥有何目的?”
“這且不說,加入二哥聽了你的,但卻沒報了仇。要知道我那岳父畢竟是一方之雄,手下精兵上萬,二哥這一去生生將性命搭了進去,你便開心了?如此說來,不管二哥是報不報的仇,你都是想要二哥的命啊。我可不知道你是打得什麼算盤了,可能說給我聽聽不?”
他一番話說出,只聽的王伯當目瞪口呆。哪有這樣推斷的?我說報你大恩,要咱們性命沒有二話是不假,但也不是說要自殺啊。那是說為你辦事,可以豁出性命去的意思。這小子怎麼就拐到自殺上了?
還有,我是針對二哥殺父之仇說的,怎麼經他一分析,卻成了我想要謀害二哥一般?而且這小無賴所說的,簡直就是明明白白的說我算計二哥一般,真真是豈有此理!
王伯當越想越氣,一張白麵已是轉為鐵青。單雄信面色尷尬,抬抬手正要說幾句話圓場,莊見卻又出言道:“你讓二哥去報仇,二哥殺了李淵,李家後人不會算完。李家殺了二哥,二哥的後人自也不會算完,如此大家你殺我我殺你,一直窮年累月的殺下去,也不知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兒了。我倒想問問,伯當兄,這李家還有單家,跟你到底有何大仇,竟讓你想出這麼一條絕戶計來,定要算計的兩家再無寧日才稱心。”
他一番話說完,秦瓊等人聽的都是暗暗點頭。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這樣殺來殺去的卻是沒了盡頭,徒使兩家後人永生不得安寧。單父之死本就是征戰導致的,大丈夫既是上了戰場,馬革裹屍,本是宿命罷了。談什麼報仇一說?要是這般說來,那自古以來不知要遷延出多少仇家來了。
至於單雄忠一事,既是並沒害了性命,莊見又給出了臺階,日後為其找回場子,於單雄信來說,實是再合適不過的了,這王伯當卻多說這麼多,確實是多餘了。
眾人心中各有想法,李秀兒更是怒視著王伯當,就差要直接拔劍相向了。王伯當漲紅了面孔,怒道:“那以莊公爺之意,這事兒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