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事的好。但剛走了沒幾步,一抬頭,小枝和小單剛出樓道門。一股香氣隨風而至,香風吹的多情醉,只把小姐當故鄉,心裡生出的竟是一種親切之感。
小枝已經看到了裴恩俊,我正在想她進今天會作何反應時,小枝卻已經湊到了我跟前,親熱地摟住了我的脖子,一邊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大聲地說,老公,你回來拉。
(本卷結束)
第四卷
第74節
我心裡暗暗苦笑一聲,這戲愈發的逼真了,以至於恍然間讓我以為自己真是男主角。鼻中芳香可聞,頸間玉臂光滑,我的目光直直地盯著離我只有幾公分距離的那張臉,精緻可描,漂亮如斯,只是,當我觸控到她這一瞬間的眼神時,竟然莫名的顫了一下。這是怎樣的一種眼神,像燃燒將盡的火焰,像冰冷堅硬的雪,像被撕碎後的決絕。絕不僅僅如此,除了這些,我甚至感覺到了一種若隱若現的光芒,一絲大痛之後的平靜,還有一種滄桑後的釋然。
我對她們的好奇心越發強烈起來了,忍不住看了看一旁的小單,看她的表情卻顯得古怪,似乎知道點什麼,既看上去做理解狀又似乎想勸解一下什麼的。再扭頭看裴恩俊,隔著半開的車窗,剛好有黃昏的餘暉斜射下去,窗玻璃上樹影閃爍,明明滅滅,他的臉隱在陰影裡,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從那一動不動的側影中,我分明能感受到他正極力地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如果火山必然爆發,黑夜終將來臨,誰將在那最後的瘋狂中仰面哭泣,是我,是他,或者是我們所有的人?
我長出了一口氣,一瞬間決定自己還是遠遠地離開這場是非的好,我只是普通上班一族,小姐的世界離我太過遙遠,拋卻皮肉關係,我們再沒有任何交集。更何況,我們連這層關係也沒有呢,不管她與佩恩俊如何糾纏,我還是不參與為秒。
剛想說話,車門開了,裴恩俊緩緩地走了下來,聲音低沉而痛苦,說,小枝,我們能好好談談嗎?
小枝鬆開了抱著我的手臂,咯咯咯笑了起來,說,好啊,說吧。
裴恩俊本來可能以為她不會答應,馬上表情一下顯得欣喜若狂似的,說,那我們去“左岸愛情”吧,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就明白......
小枝再次大笑了起來,很明顯是被刺激了,聲音也變得尖利起來,說,不用了,那都已經成為過去,我永遠不想再提。
裴恩俊臉上剛剛升起的喜悅立刻轉為了黯淡,喃喃說,那......好吧,我......
小枝再次打斷了她,說,好了,我要上班去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
裴恩俊一臉痛苦,幾乎是哀求似地叫了聲,小枝......想說什麼,卻再也說不出。
小枝徑直往前走去,走了幾步後又停下來,慢慢地轉過了身子,說,傾城,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這個名字。
旁邊的小單于心不忍,叫了聲,姐,你別。裴恩俊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說,連忙問,小枝,你這是為什麼?
小枝神情漠然,一臉寒霜,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杜總,以前的小枝已死,我的名字叫,宛——若——小——枝。以後請不要再來找,我們永不再見。
再不等裴恩俊有任何反應,拉了小單一把,手一招,剛好有輛計程車過來,兩人鑽進了了車中。
裴恩俊伸了下手,又無力地垂了下去,他眼中的悲憤幾如波濤洶湧。我站起一旁目睹了這一切,不明所以,更添疑惑,宛若小枝這個名字起到倒是挺好聽的,不過不像小姐名,倒像網名似的。她幹嘛要改個名字呀?
車子開動了,這一瞬間,我分明看到小枝轉過頭看了裴恩俊一樣,那目光中俱是深情,然後,有一大顆眼淚緩緩地從她臉龐滾落,砸在我的心上一下轟然作響。我相信,這一顆眼淚是為刻骨銘心愛過的人而流,趙豔走的那一晚,我也曾看到過。那個時候,她是不是和這一刻的小枝一樣的絕望,一樣的痛苦?
我的心又難受起來,衝著裴恩俊苦笑了一下,哦,如果我理解沒錯,他應該叫杜傾城才對,然後點頭示意,不說再見,轉身離開。只是步履竟然變得沉重無比。杜傾城會有我如斯的沉重麼,不知道明天,他是不是還有足夠的勇氣等在這裡?
電梯的紅燈指示停在了16樓。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對著電梯的反光面整了整頭髮,其實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驀然又想起了以前這是趙豔的習慣動作,不管是去哪裡,只要是有鏡子,甚至是隻要能照出影子的地方,都要故作風騷一番。兩人生活的久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