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著出來的。已經能看見蘇任的營地,簡單的木頭柵欄,雜亂的篝火和幾間茅屋就是營地的一切。沒有發現巡邏的兵卒,侯建的心裡便是咯噔一下。
“殺……”不等侯建吩咐,大黑牛第一個衝了過去,按照侯建的賞格,第一個衝進官軍營寨的山匪會得到雙倍的賞賜,前一次兔耳朵佔了先機,這一次大黑牛絕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身後的山匪一擁而上,踹開簡易的木柵欄,一頭扎進了營地之中。一邊放火,一邊搜尋。可惜沒有碰見一名官軍。
“人呢?”大黑牛撓著腦袋,有些奇怪。
兔耳朵嘿嘿一笑:“你小子第一個衝進來有個屁用,沒有碰見官軍也沒用!”
大黑牛瞪了兔耳朵一眼:“你知道個屁,這些官軍最是沒用,看見爺爺我,一準是跑了!等我追上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看你還能說什麼!”
侯建四下打量,就這麼幾座破草屋,別說一千人,就是五百人都住不下。候四一拉侯建:“走!不能久留!”
“殺……!”第二聲喊殺人突然傳來,在營地中的山匪感到莫名其妙,明明沒有人,怎麼還有人在喊打喊殺,正在尋找的時候,從四面八方射過來的箭矢告訴他們,這一次喊殺的不是他們自己人。
蘇任很自覺,他知道自己的斤兩,並沒有衝鋒在前,站在遠處的土丘上,望著大營裡的打鬥,雖然熱血澎湃,卻一步不往前邁。
黃十三將手裡的大斧頭攥緊了好幾次,已經躍躍欲試。蘇任一笑:“想去就去吧!我在這裡沒事!”
黃十三搖搖頭:“不去,我得保護校尉!”
蘇任苦笑一聲,也不勉強。
大營裡殺的難分難解,突然襲擊打了山匪們一個措手不及。元山盜本就是蜀地最強悍的盜匪,比起成都周邊的這些盜匪強了好多倍。就好比職業強盜和業餘強盜,何況這些元山盜還被狠狠的訓練了好幾個月,殺起人來更是遊刃有餘。只用了一個衝鋒,便將盜匪打的落花流水,再也不敢和郡兵正面為敵。
兔耳朵最是機靈,在第一時間轉身就跑,他可不想在這裡等死。大黑牛反應慢了一點,不等他轉身就被幾名郡兵圍在中間,幾番折騰,被一刀砍斷手臂,接著就變成了肉泥。盜匪們沒了指揮,各自為戰,雖然人數上佔據優勢,卻無力迴天。
蘇任的郡兵這幾個月的訓練沒有白費,相互間配合默契,無論是什麼樣的情況,都是幾個人一起上手。哪怕被圍也能多支撐一會。
慘叫和喊殺的聲音此起彼伏,鮮血將燃燒的篝火剿滅,將茅草染紅。盜匪們來的快,敗退的更快。而郡兵絲毫沒有放過他們的念頭,追著屁股掩殺過去。
蘇任一屁股坐在泥地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有眼色的黃十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一堆乾草鋪在蘇任身後,蘇任笑了笑,和衣躺了下去。奔跑了一天,又是一晚上沒睡,聽著戰場上的慘叫,蘇任竟然睡著了。
狼煙滾滾,唐蒙看的清清楚楚,連忙站起身子問身旁的親兵:“哪裡的狼煙?”
親兵看了看四周,又看看狼煙:“看方位應該是樟樹溝方向!”
“樟樹溝!立刻派人去問問,是不是蘇校尉那裡出了什麼事情!”
“喏!”親兵答應一聲,連忙下去安排人手。
望著滾滾狼煙,唐蒙一時有些擔心,本來讓蘇任來就是給蘇任點好處,若是蘇任的一千兵馬有個什麼閃失,或者蘇任本人再遭受點問題,那唐蒙都不知道蘇任會怎麼對待自己。
蘇任現在是成都的惡人,凡是和蘇任不對付的人,不是死就是逃,最差的都是低頭認輸。雖然這個惡名只是在唐蒙這些人中間流傳。但惡名已久,沒人想去挑戰。
張德權也看見了樟樹溝的濃煙,派人過來詢問要不要幫一把。唐蒙卻搖搖頭,對來人說:“回去告訴張德權,在蘇任沒有求援之前不要生事。”
打發了來人,唐蒙重新收拾精神,大聲命令郡兵出發,準備攻打回龍口。
戰事進展的極其順利,一個衝鋒就將山匪擊潰,苟天明帶人在山口堵住,兩面夾攻之下,山匪的氣焰被壓了下去。在找不到自家寨主的情況下,很多人選擇了投降。霍金一腳踢翻兔耳朵,踩在那傢伙的胸口,寶劍已經舉了起來。
兔耳朵大聲求饒:“好漢饒命,饒命,我有一個重大秘密要說!”
“不用,等小爺我殺進你的老巢什麼都知道了!你就安安生生上路!”
手起刀落,兔耳朵的慘叫只喊了半聲便沒了。又砍了兩刀,砍下兔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