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但他還是壓住了怒火。
“還沒問候縣尉在這裡幹什麼?難不成你投靠了山匪?哎呀,那就對不起了,我這次奉命剿滅盤踞樟樹溝的山匪,若是不小心傷到候縣尉還請恕罪!”
“哈哈哈……,就憑你?”
“怎麼?你又不相信了?還記得老君觀和元山嗎?哪一次你不是信心滿滿,最後卻狼狽而逃的,若是這一次你依然狼狽而逃,可就真沒有臉面再活在這世上了。”
“你!”侯建一下攥緊了拳頭,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你是想激怒我,呵呵,可惜我看破了,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就來吧!”侯建說完,轉身就往裡走。
蘇任沒有阻攔,一伸手摁在霍金已經瞄準的弓箭上。他沒有背後殺人的習慣,說起這個侯建,他還是挺佩服的,為了報仇竟然忍辱負重,什麼事都幹。第一次見侯建只覺得侯建像猴子一樣精明,第二次見侯建覺得侯建有些狂妄,這第三次見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
“大哥!”霍金不解的抬頭望著蘇任。
“要打敗他,殺了不是好辦法,從心裡擊垮他才是最有效的!”蘇任目送著侯建進了山谷,下令大軍在樟樹溝一里外紮營。
第263章 鋒利的鋒芒
readx;誰能想到,後半夜的時候又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讓人心煩。蘇任不得不再次穿起蓑衣,爬進了營地外面的草叢裡。一滴滴的露水從草葉上滴下來,灌進蘇任的脖子。蘇任沒有躲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保持清醒。
大軍抵達樟樹溝的第一個夜晚,不是在新紮起來的軍營裡睡覺,而是將所有兵馬調出來,等待敵人劫營。這是蘇任想到的最好計策,以前看《三國演義》的時候,對於劫營他覺得那些主帥都是飯桶,所以輪到他的時候,決不能步那些傢伙的後塵。
霍金趴在蘇任身旁,百無聊賴的咀嚼著草根:“大哥,這都三更天了,真的會來嗎?要是不來,咱們可就白等了,兄弟們折騰了一整天,大晚上的不睡覺,明天還怎麼打仗!”
蘇任沒有理會霍金。隨著時間的延續,他也越來越覺得自己的這個決定有些不靠譜。侯建最多也就是&;無&;錯&;小說{}個縣尉,手下的兵馬從來沒有超過五百人,他懂什麼兵法?別說劫營,恐怕連軍陣都擺不出來。
“大哥,咱們還是回去吧!我困得不行了!”過了一會,霍金又開始抱怨。
蘇任愁眉苦臉,第一次帶兵若是鬧出這麼個笑話,以後在營中還怎麼混?這是蘇任現在面臨的問題,從一開始的興奮,到現在的頹廢,蘇任想的是如何重新塑造自己的形象。
黃十三推了霍金一把:“就你話多,校尉沒下令,就等著!就算爬到天明又能咋樣?校尉不是也在這裡嗎?”。
時間一點點的過,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風吹開烏雲,露出皎潔的月光。月亮已經偏西,東面也出現了淡淡的白光,天馬上就要亮了。
蘇任長嘆一聲,第一次出征便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看來自己的確不是做統帥的料。艱難的翻了一個身,斜躺在地上,霍金和黃十三眨巴著眼睛望著他。
“罷了!咱們……”
話還沒有說完,前方人影一閃,一名斥候從灌木叢中鑽出來,在蘇任面前拜倒:“校尉,來了!”
蘇任瞬間來了精神,連忙重新爬好,揮揮手示意斥候下去,緊張的望著前面山谷。
這是一塊不錯的地方,隱蔽,正好可以看見他們的營地和對面的山口。藉著微弱的天光,一大隊人影正在山口集結,都能聽見那些人中間的喝罵,雖然聲音很小,聽到蘇任耳朵裡如同交響樂一樣令人愉快。
人數很多,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集結完畢,雜亂的朝著他們的營地這邊摸過來。霍金佩服的望著蘇任:“大哥,真被你說中了,那些傢伙真的想劫營!”
蘇任冷笑一聲,招過一名兵卒:“去,告訴苟軍候和李司馬,等那些傢伙出來之後,立刻封堵住山口,不能讓一個人跑了!”
侯建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以他的本意不想出來劫營。侯建認為,只要守住樟樹溝就算是來再多的郡兵也別想打進來,他求的是個穩字。從前和蘇任對壘,一味行險,卻處處受氣,如今自己麾下有數千山匪,他才不想和蘇任正面對抗。
侯建不想決戰,卻架不住那些狂熱的山匪。上一次輕易擊敗官軍的先鋒官,他們的信心膨脹的厲害,根本就沒把郡兵放在眼裡。
大黑牛提出劫營的計策,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侯建是被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