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畢竟塗家丫鬟只說賈氏在前,並沒有明說究竟是 誰動的手。萬一席夫人誤會劉士衡是想向她傳達甚麼意圖,可就不好了。不過此事雖然不好由劉士衡主動講出來,但若不讓席夫人知道,更是 不好,最好還是經由別的途徑讓她知道些訊息,然後主動來問劉士衡。蘇靜姍想到這裡,便道:“這事兒你還是找機會傳到老太太耳朵裡去罷 。”
劉士衡的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專心致志地感受著胎動,回答便有些心不在焉:“早使人去了,放心。”說完,滿臉期翼地望著她:“今晚… …”
蘇靜姍本欲斬釘截鐵地拒絕他,可無奈自從懷孕以來,她對那事兒的慾望,反倒比劉士衡更為強烈,因此總是無法抗拒他的邀請,於是內心十 分掙扎。正猶豫,劉士衡又湊到她耳邊,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兒。蘇靜姍幾乎立時就軟作了一灘泥,自己都在心裡鄙視自己。
劉士衡拉嚴車簾,就把手伸到了她衣衫裡頭去,笑道:“你這叫欲迎還拒麼?”
蘇靜姍馬上反駁:“胡說!”
劉士衡長長地“哦”了一聲:“我錯了,原來是你在用行動表達自己的心意。”
“胡說!”蘇靜姍忍不住掐了他一把,無奈卻是手軟軟地沒力道,掐的倒跟摩挲似的。
“果然是用行動表示的,我媳婦兒是行動,行動……”劉士衡有些記不起蘇靜姍曾用過的詞是甚麼了。
“行動派!”蘇靜姍白了他一眼。
“對,對,行動派,行動派!”劉士衡哈哈大笑,同時一雙手還不忘在蘇靜姍的衣裳裡遊走。
蘇靜姍用力地拍了他一下,然後就放棄了反抗,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言語上的。心想,她現在挺著肚子,如果亂動動了胎氣可就不好了。
好在他們現在是在馬車上,再怎麼也不會出格,不過等到了香椿衚衕時,兩人都已是雙眼迷離,恨不能馬上黏到一起去。於是下車時劉士衡便 以蘇靜姍孕中,累著了為由,攔腰將她抱起,縱身跳下馬車,直奔臥房而去了。
由於懷孕的關係,蘇靜姍的胸圍已是突飛猛進,連劉士衡都不敢再開她的玩笑,笑話她是小號罩杯了。這樣的胸脯,劉士衡似乎極為欣賞,揉 弄著捨不得放開。蘇靜姍躺在他身前,嬌喘吁吁,又是得意,又是擔憂,因為她聽計氏說過,這女人哪,別看孕期胸會變大,可等生完孩子喂 完奶,多半會縮得比原先還小。
天哪,比原先還小!蘇靜姍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前景一片昏暗。她可是名滿京城的內衣店的老闆,為甚麼卻偏生就一雙小胸!真真是老天捉弄 人哪!劉士衡正忙得熱火朝天,忽見蘇靜姍的表情由享受變為了悲憤,不禁心裡犯疑:“姍姐,雖說因為你懷孕頭三個月要安胎,我們沒能同 房,可我這功夫也沒落下罷?”
蘇靜姍深知此“功夫”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再怎麼也不敢拿這個開玩笑,連忙搖頭,道出心中擔憂。
劉士衡一聽,愈發把手黏在了她的胸脯上,捨不得放下來,稱,錯過這機會,以後恐怕就不會有了。蘇靜姍心中氣憤,極想一口咬上他的肩頭 ,但卻無奈肚子太大,動彈不得,只能憤憤地捶床板出氣。
劉士衡哈哈大笑,暫退出來,幫她翻了個身,從後環住她那早已經消失不見的腰,重新開始動作。蘇靜姍這下逮著了機會,伸手就要朝他手上 掐,卻聽得劉士衡在後道:“你放心,我就喜歡小的。”
口是心非,若真喜歡小的,剛才那般迷戀作甚。不過甜言蜜語女人就愛聽,蘇靜姍馬上把手收了回來。劉士衡覺察到蘇靜姍心情的變化,在後 愈發賣力,力證他並未因為那三個月而有所退步。
因為兩人都太過投入,直至事畢,才雙雙想起,蘇靜姍還挺著肚子。劉士衡懷著萬分歉意,伏在蘇靜姍的肚子上,同裡頭的孩子講些悄悄話, 蘇靜姍想聽,他卻不讓,愈發把聲音壓低了。
蘇靜姍作勢要打他,劉士衡卻一本正經地道:“我同兒子說悄悄話呢,你這做孃的不能聽。”
這就認為是兒子了?萬一是個閨女呢?雖說明白他只是順口一說,但蘇靜姍仍是不痛快,正欲同他爭幾句,卻聽得門外響起如玉的聲音:“七 少爺,安福衚衕來人,說是老太太請你過去。”
劉士衡從蘇靜姍的肚子上抬起頭,道:“應是松煙照我說的,把話傳到老太太耳裡去了,老太太急著找我去驗明真偽呢。”
“那你快去罷,老太太心裡肯定記掛著此事呢。”蘇靜姍推他道。
劉士衡點點頭,朝她嘴上香了一口,起身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