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好無損。
沒事兒鋪這麼厚的墊子作甚麼,蘇靜姍完全忘記了車上鋪墊子是因為她有了身孕,只顧嘟著嘴,狠盯那隻杯子,似乎這樣就能把它盯碎似的。
劉士衡只瞥她一眼,就猜到了她在想甚麼,但幾經猶豫,還是把她想打聽的話嚥了下去,扯謊道:“你是沒看見,十四妹剛被救上來時,人事 不省,塗明羽急成了甚麼樣子。他那一渡氣,雖說是情急之下的舉動,但到底還是犯了男女大忌,不過他這樣做,也許正遂了十四妹的心意倒 也不定。”
蘇靜姍才不相信他心裡裝的就是這件事,不過如果不搭腔,又怎能套出他其他的話,於是便道:“娘說了,而今出了這檔子事,十四妹就只有 做妾的份了。”
劉士衡很高興蘇靜姍沒有追根問底,道:“她本就是庶出,塗家門第又高,她給塗明羽做妾,也不算辱沒了她。”
蘇靜姍開始東扯西拉,道:“不知十四妹的生母是哪個,姑娘這麼大了還沒說人家,也沒見她著急。”
劉士衡失笑:“她跟著大老爺在福建任上呢,就算再著急,你也不知道。”
蘇靜姍卻不這樣認為:“若她真著急,就會說與大老爺知曉,只要大老爺知道了,還怕我們不曉得?”
這話倒也有理,劉士衡嘆道:“據說自從大老爺納了後面的那幾個新妾,十四妹的生母就不甚得寵了,所以她再著急,只怕也找不著機會跟大 老爺說;即便說了,也不一定就到了大老爺心裡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 真相
蘇靜姍面露憂傷:“十四妹還沒說到人家,卻又突遭劫難,若是她生母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著急呢。若她知道是五嫂推的十四妹下水,只怕 更是要把五嫂撕來吃了。”
敢情她抬了劉士貞的生母出來,把話繞來繞去,就是為了這個?劉士衡頗有些上當受騙的感覺,遂把臉一轉,不理她了。
但蘇靜姍卻乾脆順勢問道:“怎麼,真是五嫂推的十四妹下水?”說完見劉士衡仍是不作聲,便又道:“這我得告訴老太太去。”
劉士衡馬上側頭,道:“別去,莫要亂講。”
蘇靜姍故作不解狀:“不是你說十四妹是被五嫂推下水的麼,怎麼不能講了?”
劉士衡哪裡看不出她是裝出來的,頗為無奈地望著她。蘇靜姍忍不住笑了。
娘子終於露了笑顏,好罷,如果講出此事能夠讓娘子不再生他的氣,也算是美事一樁,不如就說了罷。劉士衡想到這裡,便擺出一副神神秘秘 的模樣來,朝著蘇靜姍勾了勾手指頭。
蘇靜姍果然不計前嫌,聽話地坐了過來,還把耳朵湊到了他跟前。
劉士衡大喜,先朝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再才道:“方才在塗家時,趁著他們都忙亂,我去過問過他家的丫鬟了。”
塗家的丫鬟?甚麼丫鬟?蘇靜姍摸著耳朵,有些恍神,愣了一愣方才明白過來——劉士衡這是去問過當時在場的塗家丫鬟了!這麼說,當時是 有目擊證人的!
蘇靜姍突然興奮起來,連聲問道:“塗家的丫鬟怎麼說?究竟是五嫂推了十四妹,還是十四妹推五嫂反滑了腳?”
劉士衡又朝她勾了勾手指頭,蘇靜姍為了聽八卦,只得又朝他身邊挪了挪,劉士衡就順勢一把將她撈過來,箍進懷裡,再不鬆開,然後湊在她 耳邊,壓低了聲量道:“她們說……”
他的聲音十分低沉,蘇靜姍只覺得耳根癢癢麻麻,根本聽不見他在說甚麼,於是只得朝他懷裡拱了拱。劉士衡奸計得逞,趕緊趁機朝她嘴上香 了一口,然後才稍微提高了點聲量:“當時在湖邊的塗家丫鬟雖然不多,但也並非沒有,我挨著問過,說辭都差不多。她們說,十四妹和五嫂 當時的確有拉扯,而且五嫂在前,十四妹在後,她們以為兩人是在玩鬧,就沒有在意,可誰知一眨眼的功夫,十四妹就掉到水裡去了。”
“五嫂在前,十四妹在後……那這意思是,五嫂更靠近湖邊了?”蘇靜姍想象著當時的場景,問道。
劉士衡摸著她已然渾圓的肚子,道:“是,五嫂更靠近湖邊,不過具體情形如何,那些丫鬟沒有一個看清楚的。”
“你這是甚麼意思?”蘇靜姍不明白,“難道此事究竟是誰先動的手,還是不清不楚?”
“本來就是筆糊塗賬。”劉士衡道,“即使老太太問起,我也只能照實複述,至於她怎麼去看待,可不關我的事。”
蘇靜姍明白了,敢情劉士衡也不想蹚這趟渾水,所以剛才才沒把塗家丫鬟的話告訴席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