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刃與清漠,那時,他們還是如人界中的結義兄弟。
那時,還沒有伏羲琴的紛爭。
“看,下雪了。”清漠抬手指了指天空,魔界下雪的日子並不多。
“其實神界的雪,比這更好看。”孤刃望著遠處落雪下泛著淡淡紫色的天幕道。
“神界澄夢淵麼?還是凌波殿?”清漠好奇心起。
“都不是。”孤刃笑笑道:“神界有一處地方叫做天河臺,那是隻有修為高深的神族才能夠進入的地方,在哪裡看江山皓雪,天懸星河,能夠俯視整個六界,時常會有神族約上三兩好友,一同對酒當歌,何等逍遙自在。”
“真有這樣的地方?可以看到整個六界的江山皓雪,天懸星河?我也要去看看!”清漠較真起來單純得像個孩子。
孤刃只是微微轉過身來看著他,輕輕笑道:“傻兄弟,那是隻有修為高深的神族才能去的地方,咱們魔族就算是能夠進入神界呆上數日,也接近不了天河臺,因為那裡的神界清氣要比任何地方都強烈。”
“可是。。。。。。真的沒有辦法麼?憑什麼好的風景就只有神族能夠享用?!”清漠不服氣。
孤刃想了想,道:“那卻也不一定,還記得伏羲琴麼?”
“伏羲琴?”清漠有點奇怪他會在這時提到伏羲琴。
孤刃嘆了口氣,道:“自從神界澄夢淵的伏羲琴失守後,容萱將其七根琴絃打散落入人間,而這其中的玄弦能夠有助於魔族修煉一種叫做上清劍的功夫,使周身清氣籠罩,可以在天河臺這種神界秘境呆上數日無礙。”
“真的麼?”清漠一聽來了興致,然而不由得又黯然道:“伏羲琴是天楚和容萱用生命守護的東西,被咱們魔族拿來畢竟不好吧,況且也不知道那根玄弦落到了哪裡。”
孤刃只是微微笑道:“若想找,總會找到的,況且只是借用一下提升修為而已,又不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有何不可?”
清漠聽著,目光中現出憧憬之意,“好,既然如此,那我一定要找到那根玄弦,不為別的,就為了這上清劍的功夫。”
“好,咱們一塊找。”孤刃的眼中流露出堅定不移的執著與堅韌。
神界,明華堂外遠橋欄。
孤刃、清漠、泓玄、煙若、陌言幾人聚在一處,圍坐在長方形的石桌旁,桌上的幾個精緻酒罈中傳出來自仙界的陣陣酒香。
“有些日子沒聚一聚了,孤刃,清漠,近來可好?”泓玄道。
“我們能有什麼不好啊,天天修行唄。”孤刃豪爽一笑道。
“可惜這桌子旁少了個人。”清漠有些百無聊賴的黯然神傷,把玩著手裡的空酒杯。
大家都知道,他說的是天楚。
神魔兩界無生無死,雖然活了萬年的神魔兩族們對待生死早已看淡,然而卻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別離,心中還是難免傷感不斷。
孤刃輕輕拿過他手裡的酒杯,然後倒滿酒又塞回到他手中,安慰道:“別多想了,不是還有大家在?”
清漠默默地點頭。
許是想要將話題拉開,孤刃於是問道:“對了,容萱和恭豫怎樣了?”
提起容萱和恭豫,煙若立刻道:“我正想問,恭豫也算是你們魔界的主力打手,他從魔界叛逃,魔尊沒有反應?”
孤刃道:“魔尊收下的魔將多得是,少一兩個不要緊吧,況且他也早知道恭豫和容萱的事。畢竟這次的劫難也是我們魔界造成,他對恭豫不予追究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對了,恭豫如今在哪裡?”清漠問。
泓玄道:“他畢竟是魔,無法在神界久待,現在一直遊蕩在妖界,隔三差五便會來到神界澄夢淵與容萱相會。”
陌言也道:“是啊,恭豫大哥每隔些日子便會來神界澄夢淵,將自己的法力渡給容萱姑娘療傷。”
“可是,這樣只會使他最終也靈力耗盡。”清漠道。
泓玄亦黯然嘆道:“是啊,說實話早在澄夢淵大戰之時,容萱便已受了致命的傷害,只不過沒有像小天一樣立刻魂飛魄散罷了,恭豫將自己的法力渡給她,非但救不了她,反倒讓自己也終將與她同命,只可惜恭豫也是性情極其固執之人,任誰也勸不動他。”
煙若道:“我閒暇之時與恭豫聊天,他說,倘若有一天他與容萱都逃不過魂飛魄散的命運,那麼就在此之前結為夫妻,留下一個孩子,算是他們生命的延續。”
“可是,我還是希望他們能活下去。”陌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