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默唸了一遍名字,趙北岌發出低沉的笑聲:“春兒,果然像刺客的名字。”
這小郡王一看就不好惹,被他說成是刺客,她不死也要扒層皮,姜南溪立即解釋:“殿下我不是什麼刺客。”
“你說不是刺客,除非拿出證據。”
她懷裡有鎮北王府的出行令牌,這是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可她不敢拿出來。
伸出還能動彈的左手,姜南溪雙眸含淚委屈道:“我只是個弱女子,如何能是刺客?”
看著指若青蔥,潤如羊脂的手,趙北岌輕輕握住把玩,突然神色一變將手腕折起:“手的確不錯。”
“啊...”精心呵護的手被折彎,一股錐心刺骨的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姜南溪臉色瞬間慘白,豆大的汗珠細細密密地冒出,用力咬緊下唇道,“殿下我真不是刺客...”
不過輕輕一撥便喊疼,趙北岌不得不鬆手:“這麼弱看著的確不是刺客。”
看著紅腫的手腕,姜南溪十分委屈:“我本來就不是。”
美人蹙眉美得好似一副水墨畫,趙北岌正準備拔下箭鏃,就看到人散亂的髮髻上彆著一支銀蝶髮簪,在拔出箭鏃的瞬間,也順便將髮簪拔下:“是不是刺客,本王查下去便知。”說完便將髮簪放入懷中,縱身上馬瀟灑離去。
箭鏃拔出,那股被吊住的緊繃感瞬間消失,姜南溪想著小郡王離去前拔掉自己的髮簪,內心忍不住嘀咕,這小郡王與傳聞中的狠戾無常有點出入,他方才的樣子,更像是在調戲自己,想到這,姜南溪頓時膽寒不已。
鐵騎離開,小女孩的父母上前把人抱起,並扶起姜南溪道謝:“多謝姑娘救下小女,姑娘入店喝杯茶熱吧。”
看著店門張貼著門店轉讓幾個字,姜南溪拍了拍弄髒的衣裙道:“小朋友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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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耽擱許久才回家的姜南溪看著匾額上的姜宅兩字。
七歲那年父親亡故,母親帶著她投奔在京城的伯父。可她從小就知道,伯父是礙於面子才不得不收留他們母女,伯母和祖母也都十分厭惡她們的存在,找了很多借口要把她們趕出去。
十年寄人籬下的日子,讓她和母親不得不活得謹小慎微,甚至在這姜宅,她和母親就是任打任罵的奴婢。
想著過往,姜南溪正要敲門,就聽見裡頭傳出的咒罵聲,臉色一沉用力推開大門,還未看清情況,天降碎石朝她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