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肚子餓,主要是胃不舒服,添點東西就好了。”
母親更不放心了,從床上爬起來又給陶如軒,問道:“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陶如軒的酒還沒完全醒來,腦袋也感覺木木的,就想了想道:“酸湯麵吧。”又覺得太麻煩母親了,又道:“您還是去睡吧,我自己能行。”
母親堅持道:“還是我來吧。你毛手毛腳的哪兒能做的了。”說著去了廚房,卻又想起陶如軒胃不舒服,又問道:“你不是胃不舒服嗎,怎麼還要吃酸的。”
陶如軒道:“那就不放醋了吧。”
母親把湯麵做好了,陶如軒狼吞虎嚥地吃了,這才舒服了一些。母親又回屋睡覺去了,陶如軒躺在床卻在半天睡不著,忽然覺得這樣活著實在有點累,自己才二十多歲,卻跟個四十多歲的人一樣,不得不整天小心翼翼地應付方方面面的人和事,在別人看來是風光無限,自己卻是苦不堪言,要是這樣下去,自己難免要未老先衰。
都說當秘書能鍛鍊人,鍛鍊兩個字恐怕不準確,應該是磨練,把你的稜稜角角都磨下去了,把你的脾氣也磨下去,連帶著把悲天憫人的情懷也磨掉了,便具備了一個領導的素質。
初四亦然,又是一整天的應酬,就是不能再喝了,又不重要的應酬就想辦法搗鬼,喝酒之前先借口去衛生間,然後給服務員塞些消費,把給自己倒的酒換成礦泉水,然後給自己身上灑些酒,以便讓別人聞起來有點酒味,不至於一鼻子就聞出來,總之只要能應付過去便是萬事大吉。
儘管如此,完善到家的時候,還是有些醉態。正好如意、如鳳和如燕三姐妹都在家,一見陶如軒回來,如燕先損了起來道:“看來我們的陶大主任今天還算清醒。”
陶如軒就知道昨天晚上喝醉的事情,姐妹三人都已經知道了。姐姐如意打來一盆熱水吩咐道:“你這個樣子不能洗澡了,就洗洗臉吧。”
陶如軒把臉洗了,又洗了腳,姐姐便把水倒了,將陶如軒扶進了房間,埋怨道:“這以後的酒還是少喝點,年紀輕輕就喝壞了身子以後可怎麼辦。”又倒了一杯糖醋水放在了桌子上。
陶如軒就想起了未來姐夫,半開玩笑問道:“我那位未來姐夫喝酒嗎?”
姐姐嗔怪道:“不要亂說。”卻還是接著說了起來道:“戴楨雖然也喝酒,但是很有分寸,從來不會喝醉。他說這是他爺爺的教誨,必要的應酬可以喝點酒,但只要起到助興作用就可以了,喝的多了就容易出問題。”
這話說完全有道理的,酒起到助興作用足矣,再多了就容易亂*性,弄的灰頭土臉的,就會變成別人眼裡的笑柄。這個道理,一般人不是悟不到而是做不到。
陶如軒就玩笑道:“想不到我這位未來姐夫涵養這麼好,不會真是戴xx的孫子吧。”
姐姐就有些不高興了道:“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撕你的嘴。”
陶如軒就不說了,心裡卻總覺有些蹊蹺。姐姐是個很穩重的女孩子,情感方面不會輕易言表,既然能說出來就知道對方肯定也喜歡自己。而這位戴楨卻不願意說自己家裡的情況,除了**外,也不會有這樣的規矩。但是姐姐不說,陶如軒也不好深究。
按老輩人的規矩,初五這一天是不走親訪友的,顧小雅卻突然造訪,手裡還拿了一大堆禮品,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讓陶如軒多少有些措不及防,可又不能說不歡迎,就把東西接了下來,讓進了屋裡。
姐姐陶如意沒見過顧小雅,就站起來笑了笑,見跟弟弟在一起,也大概能猜出怎麼回事,就拉著往沙發上坐。母親從廚房出來,臉上馬上綻放出了興奮的笑容,就用圍裙將手擦了擦,便往口袋裡伸邊道:“小雅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姐姐也在一旁道:“是啊,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陶如軒本不該說什麼,可有覺得母親有點熱情過度了,就用半開玩笑的口吻道:“難道還要安排個接駕嗎。”
母親也不理會陶如軒,卻從口袋裡陶如軒一摞鈔票,就要往顧小雅手裡塞。這是汾城頭的一種禮節,新媳婦上門,婆婆要給電錢,也沒什麼說辭和名堂,就是為了表示一下認可。
顧小雅不能算是正兒八經的汾城,又整天住在縣委大院的四堵牆裡面,還以為是給壓歲錢,可也知道民間給壓歲錢也沒有給這麼多的,五十一百足矣,像陶母手中上了千的壓歲錢,除非是官場的變性賄賂。而陶母萬沒有賄賂她的道理,就急忙推脫道:“不能這樣。我哪兒能要您的錢呢。我自己掙工資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