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便將她放在床上,正準備拉床被子蓋上,卻被她一把摟了脖子。
陶如軒不知道如何是好,要起身卻連她整個吊了起來,只好扶了腰,又放在床上好言道:“閆小姐,你醉了,還是好好躺一會吧。”又被她酥軟的胸脯弄的渾身騷熱,突然發現在自己內心對她憎惡的深處,隱藏的其實還有一種渴望。這種渴望來自於原始的狂野和無法磨滅的欲*望,只是長期潛伏在道貌岸然之下,便覺得它已經不存在了。
閆曌抽了兩下鼻子,便哭了起來。陶如軒只好由著她,淚水便順著脖子流了下去,將肩膀也溼了一大半。
大概五分鐘,陶如軒感覺閆曌摟著自己的胳膊鬆了下來,就緩緩站了起來,發現她竟睡著了,忍不住在她的紅唇上吻了一下,感覺溼溼的、熱熱的、卻又是一種莫名的罪孽感,又在衛生間整理了一下儀容,急忙從房間裡出來,叫來服務員吩咐兩聲,又往餐廳的包間走去。
進門,顧平就抬也不抬地陰著臉問道:“怎麼樣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顯然是不放心。
陶如軒只好解釋道:“閆小姐醉了,我讓服務員給開了間房。”又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卻沒心思吃飯,腦子裡烏七八糟地想著,就估計自己有些醉意,只能硬撐著,不讓別人看出破綻來,又想起剛才主動吻了閆曌的唇,不由自主替抿了一下嘴,感覺甜甜的,好像是口紅的味道。
吃完飯,賈先生道:“顧書記今天就別回去了,一起玩玩。”也不知道所謂的玩玩指的是什麼。
顧平擺手道:“大過年的還是回去吧。以後有的是機會。”說著向賈先生招招手上了車。
隨著年齡的增長,年的味道就越來越淡了。陶如軒記得小時候,一到過年總是很興奮,除夕晚上折騰半夜,大年初一一大早還能從床上爬起來放鞭炮,現在卻根本沒這個心勁了,好像一切都看的淡了一樣。其實自己這個年齡還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可偏偏已經沒意思了起來,是心老了,還是心累了,總之是疲疲的感覺。
初二,走了幾家親戚,跟過去卻有了很大的區別,明明是至親卻弄的假模假式的,好像在巴結一樣。二姨說表弟快畢業了,工作還沒有著落,就知道窩在家裡玩遊戲。那意思是讓陶如軒給想想辦法。陶如軒只好應著,說找個合適的企業吧。二姨的臉上就不好過了,說企業太累人,工資又少,而且隨時還要面臨被裁員的危險,最後才交了底,說明年全縣要招聘一批老師,看能不能進去。陶如軒就為難了,告訴二姨招聘教師一是要師範畢業的,二要普通話過關,這兩樣表弟明顯都不行,恐怕有問題。二姨就說,要不怎麼還讓你想想辦法呢。陶如軒就無話可說了,只好說試試吧。
到了舅家還是一樣的問題,陶如軒不免有些煩了,可又知道不能煩,一煩這些親戚就要說三道四,還不定會說出什麼難聽話來,只能耐下心來聽,耐下心來下辦法。甚至於明明知道辦不成也得應著,要不然當面就是得罪人。汾城人就是這個毛病,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有點過了,起碼是要沾沾光的,要不然就說你不地道,有勢力了就不認人了。
本來一個秘書算什麼有勢力,可在他們眼裡看到的不是你的秘書身份,而是你跟的人的誰。難道還有縣委書記辦不成的事情嗎。
初三本來想在家裡歇一天,縣委辦的幾個人又叫去吃飯,只好去應酬。這邊還沒結束,那邊宣傳部的人又打來了電話,說好長時間沒見了,趁著過年的時候聚聚,也不能不應,只好再去一趟。說是吃飯,其實是在遭罪,還沒嚐到菜味先灌了一肚子的酒。好不容易結束了,下午又有一些部委局辦的叫,顧平還安排一場,這一天下來,光趕場就趕了五、六個,晚上回家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也不知道最後是誰送回來的。
好在陶如軒有個優點,那就是無論喝多少酒也不會胡說八道,醉了就是醉了,安安靜靜的,以睡覺為主。這大概也是讓顧平放心的一個原因。
半夜醒來,回想這一天,感覺整個人都是空的,吃了一天的飯,肚子卻餓的難受,只好起來找吃的,儘量躡手躡腳的,還是把母親吵醒了。母親不免問道:“這深更半夜的,你幹什麼呢?”
陶如軒只好應了道:“肚子餓了隨便找點吃的,你就不用管了。”
母親就奇怪道:“你不是在外面吃了一整天飯嗎,怎麼這會肚子還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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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姐弟情深
第七十四章姐弟情深
陶如軒沒辦法給母親解釋,就撒了個善意的謊言道:“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