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財務報表。她朝我微笑著示意我坐在她的身邊,我順從地坐下。她放下手中的報表,輕輕地對我說:“我知道你會來,我也知道你會說什麼,可我要你什麼也不說,就坐在這裡靜靜地陪陪我。”
我不明白她要我陪陪她是什麼意思?正當我思維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時,她的手向我伸來將我攬入她的懷中,兩片滾燙的紅唇壓在我的嘴上。她那滾燙的紅唇和溫暖的懷抱,使我激動得沒有力量抗拒,任由她的手在我身上撫摸、梳理,在喘息中,我體驗了平生從沒有體驗過的強烈感覺。
我和她苟合在一起,既有無奈的一面,更多的則是感激她給了我目前的一切。她在用錢上很大方,可在社會交往上卻對我約法三章:一、不準隨便給年輕女人打電話;二、不準隨便與年輕女人跳舞;三、不準隨便赴年輕女人的約會。
1996年8月9日,我以秘書的身份與鄭彩英赴一個舞會。在舞會上,我和鄭彩英跳了幾曲舞后,被年輕美貌的李可珍小姐熱情地邀請,她那一雙黑黑的眼睛立刻吸引了我的視線,使我覺得她是我的世界,我的家庭,我的歡欣……我們如痴如醉地跳了一曲探戈。晚上回到住處後,鄭彩英一改往日對我的笑臉,大發雷霆地硬要我跪在她的床前發誓,今後再也不與別的女人跳舞才罷休。
然而,我畢竟還年輕,娶妻的慾望以及李可珍的音容笑貌佔據了我的整個心靈。
1996年9月8日,我趁鄭彩英出差的機會,偷偷地約李可珍去湖邊遊玩。我們租了一艘小船,在湖面上慢悠悠地飄蕩。突然,一陣雷雨襲來,澆透了我們全身,但湖泊在這個時候仍然無比溫柔。湖上的秀麗風景使我們倆靠得更近。我們只是默默地眼睛對著眼睛,彼此讀懂心中的秘密,一種溫馨湧上我們的心頭,並且緊緊地包圍著我們。在烏雲翻滾中我們擁抱接吻。
我回到公司時,鄭彩英出差已經回來了。她責問我去哪裡了?我如實地向她傾吐心聲,並告訴她我要娶李可珍為妻。她滿臉不悅地對我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透過她兇狠的目光感到有些後怕,低垂著頭忍受著她對我的發洩,她高嚷道:“我對你怎麼樣!吳超,這些年我從沒虧待過你,我不讓你談戀愛,一輩子跟我好。”
我聽到這裡氣憤得渾身顫抖,一把將她推開轉身就走。
我怏怏不悅地去李可珍家,她的父親冷冷地說:“請你不要找我的女兒了。”
說著扔給我一封信。我一看字跡是李可珍寫的,急忙地開啟閱讀:吳超,鄭廠長把她與你的隱私向我公開了,我有噁心的感覺,你竟與一位能當你母親的女人亂搞關係,出賣自己年輕的肉體,比男妓還不如。男妓僅僅是出賣肉體,而你還賣了自己的靈魂。你不要找我了,你我交往對我來說是個罪惡的夢,你很可恥、卑鄙……我看完她寫給我的信,只覺得腦袋發漲,心在滴血:鄭彩英啊鄭彩英,你也太黑心了!
我怒氣沖天地找到了鄭彩英,她卻一腔的喜氣,邀請我晚上去她家,並說有事告訴我。晚上,我趕到鄭彩英家,只見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晚餐。她懇求我說:“吳超,只要我們和好如初,我提升你為副經理。”
我瞥了她一眼,從來沒有過的陌生感和厭惡感忽然生了出來。地位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要得到的是真愛,鄭彩英是永遠無法給我的。我甩給她一句話:“你真卑鄙!”
摔門就走了。我真正認清了鄭彩英飛揚跋扈的脾氣,決定與她分道揚鑣了。
3傾心之戀,走上男妓之路我苦苦地追求李可珍,並向她保證以後再也不搞男女關係,我們終於重歸於好。為了擺脫鄭彩英的糾纏,我們遠離了家鄉到了深圳夢紀歌舞廳。經理看我英俊,吸引了不少貴婦人,便封我為伴舞部經理。
不久,李可珍接到了家裡的加急電報,父親重病速回。李可珍拉著我風風火火趕回家,她父親患的是肺癌,若不治療就有生命的危險。但我們卻再次為錢而愁。在這危機時候,我決定為愛情作出犧牲,準備去夜總會當男性服務員。她說:“吳超,你真是一個好男人,原諒我過去對你的無禮吧!這輩子,你讓我怎麼報答你好呢?”
說著說著,她竟然一膝跪倒在我的面前失聲慟哭起來。
每晚,當我西裝革履,風度翩翩地離去時,李可珍心裡十分痛苦,她甚至咒罵自己無能,可她不能不讓我去。1996年11月3日的夜晚,我像往常一樣逐桌送咖啡。當送到第9桌時,手卻被另一隻幹皺皺的手握住了。我抬眼一看一張徐